“墨家劍法,三式,墨如畫。”
墨忱手上的滄浪劍變得極其的危險,而墨忱空洞無神的眼神讓人看了更是如同身陷三尺寒冰之中。
“這一劍,就結(jié)束了你。”
墨忱不帶一絲情感的發(fā)出了宣告。
無數(shù)的劍鳴之音在空間中響起,就如同墨水滲透于紙上,墨忱的劍也滲透于這片空間中,那藏于暗處的劍鋒看的黑孑等人都是汗毛立起。
老人在試圖看破墨忱劍,但是墨忱在算老人如何看破他的劍,無論如何,墨忱都算后發(fā)制人,老人必然是沒有勝算的。
老人掐準(zhǔn)了劍法出現(xiàn)的那個點,伸出了手準(zhǔn)備接劍,那道寒光的軌跡果然也是和老人預(yù)判的相差無幾,但是那道軌跡隨即改變,墨忱又算了出來,強行改變了劍的軌跡,向著老人的要害而去。
墨家劍法的第三式墨如畫,也是墨家劍法中威力比較大的一式,劍攜山岳之力,加之墨忱完美演算之下對劍的完美控制,這一劍如若見紅,老人必然身死道消,就算他是圣人之體都不好使。
“嗡!”
劍一瞬間來到了老人的胸前,而老人的手指還舉在半空之中。
“得手了!”
黑孑看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差跳了起來。
墨忱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不出他所想。
老人臉上的表情變化也不明顯,絲毫沒有看到面對絕境應(yīng)該露出的驚懼。
劍光一閃。
刺近了老人的胸膛。
但是,卻沒有見紅。
“糟了,這是殘影,這老人會身法?!?p> 項奎第一個看出了端倪,連忙出聲提醒。
墨忱強行收招,橫劍向身后擋去。
“轟!”
一股難以抵御的大力從滄浪劍上傳來,墨忱被瞬間出現(xiàn)在身后的老人一掌轟飛了數(shù)十米,震的手臂都是有一些發(fā)麻,這還是他提前算到了老人能夠躲開這一劍,然后預(yù)判了老人的身位然后用滄浪劍招架住的結(jié)果。
“沒想到,曾經(jīng)強極一時的墨家劍法,現(xiàn)在被你們這些后輩曲解成了這樣,實在可悲。”
老人背手立于墨忱數(shù)十米外略帶感嘆地說道。
這時候先前墨忱在老人身上留下的劍傷竟然悉數(shù)消失而去,就連衣服上的血跡也沒有留下。
“這個老人剛才恐怕是故意漏出破綻給墨忱的,他想試一試墨家劍法的威力。”
項奎眼睛微瞇說出了這個恐怖的事實。
黑孑看到了剛才的交鋒早已震驚的一句粗口都說不出來了,想來剛才老人打他還算是留了手,頗有幾分慶幸。
“墨忱難了啊。”
紅綾看到剛才的墨忱以為有了些取希望,沒想到這個老人把這個希望也是磨滅了。
“別說的好像你對墨家劍法很了解一樣?!?p> 墨忱對于別人評價他的墨家劍法還是做不到毫不在意。
“墨家劍法,如墨如畫,只見黑白,可是黑白之中藏有萬物,而不是讓你們割舍情感變成這樣?!?p> 老人沒有趁著墨忱喘息的時間繼續(xù)進攻,而是說出了這樣一番話。
“墨家劍***不到外人指教?!?p> 墨忱冷冷地說道,絲毫不見他因為老人剛才的身法露出一絲慌亂。
“那你大可以繼續(xù)來試試,繼續(xù)算一算我的動作?!?p> 墨忱劍演術(shù)運轉(zhuǎn)到了極致,老人無數(shù)的動作仿佛在他眼前變化而出,但是最終都導(dǎo)向一個結(jié)果,那就是老人沒有動。不論墨忱從何種方位,刺出怎樣的一劍,老人都沒有動。
放棄了嗎?不可能,這個老人如此恐怖,怎么會。先刺一劍試試。
墨忱的心里一瞬間推演了無數(shù)的結(jié)果,最后他決定親自試一試。
但是當(dāng)他將靈力覆于劍上之時,一種危機感彌漫于心頭,一個戰(zhàn)栗后他突然明白過來一個事實,收回了準(zhǔn)備刺出的那一劍。
因為,這一劍無論怎么出,都沒有一個結(jié)果是能刺中老人,反而他會受到重傷。
“哦算出來了嗎?告訴你也無妨,這就是絕對實力,天下武功,唯快而已?!?p> 老人依舊站在那里,卻猶如一座山岳一般,讓人生不出一絲想要攀登的勇氣。
無力的感覺慢慢攀上了黑孑等人的心頭。
這個老人,當(dāng)真無敵。
這個想法已經(jīng)從眾人心里生了出來。
“哈哈哈。”
一聲大笑,打破了這個僵硬的氣氛,但是怪異的是,這個笑聲也是很詭異,不帶一絲情感的笑聲,讓人聽了都是起雞皮疙瘩。
“我還算出了一件事要我說出來嗎?”
“哦?你算到了什么?!?p> “你根本不是一個活著的人,你不過是一個投影而已,而你的的實力,恐怕是根據(jù)我的實力來的吧?”
墨忱說出了這個他推演而出的秘密,讓其他三人聽了也是恍然大悟。
但是隨即三人又陷入了更大的絕望,一個投影都這么恐怖,那他的本人難道可以跟先知交手不成?
“啪啪啪?!?p> 老人輕輕地拍了拍手表示他說的不錯。
“你算的不錯那又如何呢,我就是一道投影而已,雖說我的實力是根據(jù)你的實力而來,但是我永遠比你強一絲,除非你能做到比我的實力上限還要強。”
“這么說還算委屈你壓制實力跟我打了呢?”
墨忱冷聲嘲諷。
“如果你有這個本事,你要是突破化境到圣人之境,說不定可以超越我這個投影的實力上限?!?p> 老人又放出了一個重量級消息,在場間眾人的心里激起了千濤駭浪。
這個老人一道投影就有圣人級別的戰(zhàn)力!
這圣人無論在哪里都是長老級別的待遇。
而這老人竟然一個分身就有如此實力,那他的本體。
眾人壓制著內(nèi)心的驚懼不敢繼續(xù)再想。
“突破化境嗎,我還真沒這個本事,但是,還要麻煩你再委屈一下自己了?!?p> 墨忱冷冷地吐出了這么一句不明所以的話。
隨后干出了一件更加匪夷所思的事情,他反手握住了滄浪劍,劍尖對準(zhǔn)了自己胸膛,毫不猶豫的狠狠插了進去,鮮血噴涌而出,這一劍實實在在的被他送入了自己的胸膛。毫無感情的他,現(xiàn)在做這樣的事,竟然表情也不帶一絲變化。
“我去,墨忱你瘋了?”
黑孑大吼出聲,以為墨忱受了刺激以后瘋了。
但是老人卻是神情微變。
“看好了啊。吸靈!”
墨忱大吼一聲,身上的無盡靈力向著刺入胸膛的滄浪劍涌去,墨忱的氣息也迅速的萎靡下去,境界迅速跌落,化境,入神,落梅竟然一直跌落到了初境!
但是那把滄浪劍的氣息卻是恐怖了起來,那些爆炸的靈力全部被滄浪劍吸收進去,這絕對是一種禁劍,以吸收自身的靈力為代價,強行提升劍的威力。
就在眾人以為墨忱真的瘋了的時候,項奎阻止了想要有所動作的紅綾和黑孑。
“你們看那個老人!”
紅綾和黑孑停下了想要把墨忱救回來的動作像老人望去。
在墨忱靈力境界迅速跌落的時候,老人的境界竟然也隨之迅速跌落,化境,入神,落梅,一直跌落到了初境中階才停止。
老人依舊比墨忱強一絲,只不過墨忱是初境初階,而老人是初境中階。
但是那把滄浪劍中蘊含著的恐怖劍威,絕對還是化境級別的威力。
三人瞬間明白了墨忱的做法。
墨忱看破了老人礙于規(guī)則只能壓制自己的實力跟他打的事實,于是他壓制了自己的實力,而老人的實力也被壓制了,但是他的劍的威力卻沒有變。
“這個家伙,怎么感覺比以前還要陰了?!?p> 黑孑不得不佩服墨忱這一分算計和決斷。
那一劍從胸膛拔出,帶出幾朵血花,但是墨忱的眉頭都沒有皺一下。
一劍出。
天崩之勢。
老人卻是沒了之前的從容。
如此威勢的一劍,以他現(xiàn)在初境的實力就算他用盡畢生所學(xué)都沒有找出一種可以應(yīng)對的方法。
墨忱的劍就仿佛在嘲笑他剛才所說的實力壓制一般,只不過現(xiàn)在被壓制的人變了,劍光一瞬間近身。
老人坦然受了這一劍。
“噗?!?p> 這一回老人被實實在在的刺中了,甚至整個人都被巨大的劍威轟擊的渣都不剩。
眾人瞪大眼睛等了數(shù)秒后,依舊沒有任何反應(yīng),確定了墨忱這一回事算成功了。
“贏了!哈哈哈!墨忱不愧是墨忱,一劍弄死這糟老頭了,痛快!”
黑孑忘記了先前的嘲諷大聲說道。
但是墨忱解除了劍演狀態(tài)后,恢復(fù)了神色的眼睛卻是有一些渙散,臉色蒼白,人都是站不穩(wěn)。
紅綾急忙伸出了綾帶接住了搖搖欲墜的墨忱,這一招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劍招給墨忱帶來的傷害也不小。
項奎用符咒封住了墨忱胸口處的傷口,隨后紅綾又塞了幾粒靈藥在墨忱的口中化開后,墨忱的狀態(tài)才有所好轉(zhuǎn)。
“你這一劍自損的太狠了,就算傷好了,你這境界也要好幾天才能恢復(fù)?!?p> 項奎查看完墨忱的傷口后說道。
“無妨,只要能完成任務(wù)就行。”
墨忱虛弱地說道。
“哈哈,墨家的后輩,雖然墨家劍法練偏了,但是還是有幾分腦子的啊。”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眾人的表情都僵在了臉上。
老人又在眾人數(shù)米開外出現(xiàn)了。
墨忱受了傷不能再戰(zhàn),黑孑已經(jīng)打過了,紅綾怎么也算是個女生。于是項奎嘆了口氣,拔出了斬星刀準(zhǔn)備上去面對一下這個讓人絕望的老人。
“哎。我都說了我不過是一道投影試煉而已,方才這個墨家后輩小子已經(jīng)通過試煉了。”
老人擺了擺手說道。
“靠,死老頭不早說,嚇老子一跳?!?p> 黑孑剛才一瞬間都把自己會的那種自殘盡數(shù)都挑了一遍準(zhǔn)備跟老人搏命了。
項奎也長處一口氣放下了斬星刀。
“但是,通過試煉的是他,只有他能過去,你們?nèi)艘琅f沒有通過試煉?!?p> 老人語氣一變說道。
“靠?!?p> 黑孑今天的心情已經(jīng)大起大落了無數(shù)次,嘴里想不出多的臺詞也表達自己的心情了。
“哈哈,那我先來把?!?p> 項奎笑著拿著刀站了起來。
“哦?你小子也有化境實力,不會也會什么刀演吧?!?p> “刀演嘛,我肯定是不會的,但是?!?p> 項奎說著,把刀對準(zhǔn)了自己,大吼了兩個字。
“吸靈!”
老人聽到這句話汗毛都是炸起,剛才他就是被墨忱用這一招給劈了。
“停停停!”
老人急忙叫停了項奎的動作。
“你這是耍賴!”
老人瞪著眼睛看著項奎。
“這違規(guī)了嗎?”
“呃,違規(guī)倒是沒違規(guī)。”
老人沒法違心說話。
“沒違規(guī)不就好了,看刀!吸靈!”
項奎又想要有所動作。
“停!你也過了!別吸了!”
老人急忙叫停,吸靈雖然是個禁術(shù),但也不是什么很難的禁術(shù),他也絲毫不懷疑項奎會用這個禁術(shù)來對付自己,畢竟已經(jīng)有了墨忱開了這個先河。
“哦,早說嘛,要說不就沒這么多事了?!?p> 項奎收了刀坐了回來。
老人看向了黑孑和紅綾兩人,發(fā)現(xiàn)那兩人也正目光灼灼地盯著他,就差喊出吸靈兩個字了。
老人瞬間體會到了先前黑孑被虐的心情,猶如憋出內(nèi)傷。
“行,別吸了,我也就是個試煉,你們都過了去吧?!?p> 老人擺了擺手,身形消散而去,仿佛像是逃跑一般,不愿意再見到這四人。
眾人見老人真正的消失了才長出了一口氣,這個老人給他們的壓迫感真的太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