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衣男子手腳冰涼,像是被澆了一桶涼水一般,以至于墨竹的瞬身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在他的眼睛里那雙紫色的瞳孔還在遠處閃耀,可是墨竹的身影已經(jīng)如同鬼魅一般來到了他的眼前,兩個紫色的眼睛在他的眼睛里亮了起來,一遠一近
墨竹的瞬身太快了,以至于在原地還留下了一道殘影!所以在黑衣男子的世界里仿佛出現(xiàn)了兩個墨竹。
和風劍出鞘!鋒利的劍意讓黑衣男子瞬間全身都起了雞皮疙瘩。
黑衣男子也在下一秒,在感受到和風劍的鋒銳劍意之后反應了過來,慌亂之中急忙向后撤步。
和風劍在黑衣男子眼前劃過,在他的臉龐開了一道口子,一朵血花綻放開來。
“她如果有事的話,你想死都不行哦?!?p> 墨竹如影隨形一般又來到了黑衣人的耳旁,輕聲地說著,像是死神奪命的宣言。
黑衣男子聞言一驚,寒意徹骨,瞳孔微縮,再度暴退,和風劍下,斬落一縷黑發(fā)。
“墨竹!你別太狂妄了!”
黑衣人以狼狽之姿躲過了墨竹兩劍之后穩(wěn)住身型咆哮道,隨后他全身泛起了血霧,血紅色的咒印攀上了身體。
“你知道什么我們墨家旁支寧可背負被墨家抹殺的危險也要修煉這血魔咒嗎?”
黑衣人咆哮的聲音更加響亮,隨著他聲音攀升的還有他的靈力!
“因為它很強??!”
黑衣人的靈力借助血魔咒一再的攀升竟然來到了入神境的巔峰隱約有破入化境的趨勢,強大的氣場掀開了周圍的塵土。
旁邊原來陷入昏迷的棠梨在這樣的大的聲勢之下竟然也醒轉(zhuǎn)過來,看著陷入瘋狂的黑衣人對墨竹充滿了擔憂。
墨竹立身于氣場的中心,氣浪掀開了他的衣衫,讓它在風中不斷的抖動。
“現(xiàn)在的你很強?!?p> 墨竹承認道。
黑衣人聽后滿意地露出了笑容,盡管帶著血色咒文笑容讓人看了也是生不出什么好感覺。
“但是?!?p> 墨竹露出了笑容。
“還是我要更強一些!”
紫色的光芒瞬間大作!黑衣人的笑容瞬間收斂,然后一個瞬身在原地留下了一道殘影,隨后他方才站立過的地方地面瞬間崩裂,如同受到了轟擊一般,塌陷下去了數(shù)十米。
可是墨竹仍然站在原理沒有動。
黑衣人的身法已經(jīng)很快了,用出了血魔咒的他身法甚至比剛才的墨竹還要快上一絲,但是他一點都高興不起來,因為如果不是這樣的身法,他可能已經(jīng)在剛才的攻擊中陷入了數(shù)十米的地下。
黑衣人微瞇著眼冷冷地說道。
“你的異瞳還是這么強,墨竹?!?p> 墨竹側(cè)身過來,黑衣人微微偏頭不愿直視他的目光。
這個世界上擁有異瞳的人極其稀少,但是擁有異瞳的人無一不是天才,而且每一個異瞳都是獨一無二的,它們均有著不同的能力。而墨瞳的紫瞳能力則是帝臨。
帝臨的能力一開,不僅在物理上會造成巨大的壓力,而且與之對視的人在精神上也會受到極大的壓力,在帝臨能力全開的時候,甚至能直接將人壓迫至死,剛才的老者就是這樣被墨竹直接壓迫到死的。
“不是我的異瞳強,是你們追求力量的方式錯了?!?p> “你懂什么?向你這樣一出生就是墨家嫡系,擁有著最好的修煉資源,當然可以說出這樣的話,可是我們呢?”
黑衣人在墨竹這句話出口之后立刻咆哮著打斷了他。
“墨家是龐然大物,所以我們這些旁支只能丟棄姓名依附于你們茍延殘喘才能生存下去,甚至我們?nèi)缛魧嵙Σ粔蜻€要被你們一腳踢開!”
黑衣人大聲笑了起來。
“然后我們?yōu)榱颂嵘约旱膶嵙θバ逕捔搜е洌銈冇珠_始充當正義使者了?真可笑!”
紅色的血霧攀上了黑衣男子手上的劍,讓它變得無比危險。
墨竹聽完以后沒有作聲,只是運轉(zhuǎn)起了靈力,準備催動手上的和風劍。
“墨家劍法,一式,墨入畫!”
兩人幾乎異口同聲的喊道。然后同時用出了墨家劍法。
要是在往日里,黑衣男子是絕對不敢用墨家劍法跟墨竹對劍的,但是現(xiàn)在在血魔咒的加持之下,他覺得自己已經(jīng)足夠強,配得上和墨竹對上一記墨家劍法。
墨竹的劍法明顯更勝一籌,更加貼合墨家劍法的意蘊,那些劍意就像是畫卷之中的墨點一般,劍如畫筆。
而黑衣人的劍法則是依靠著強橫的靈力向著墨竹砍去,像是想用筆來戳穿整個畫卷。
“鏘!”
兩劍交錯之音很是清脆。
黑衣人笑了,原來也有這么一天他可以和墨家嫡系比試墨家劍法而不落敗!
然后他的表情馬上變得猙獰了起來,獰笑著催動起了全身的靈力,他不僅能和墨竹對上一記墨家劍法,他還要靠著血魔咒加持之下的力量將墨竹徹底擊潰!這可能是史上第一個敗給旁系的墨家中人!
“你的劍法是很強!但是你太小看血魔咒了!我的境界足以摧垮你的劍法!墨竹”
黑衣人大吼著,那把染滿血霧的劍瞬間狂暴起來,血霧炸開之后,墨竹的劍被瞬間彈開,那把血劍刺入了墨竹的胸膛。
棠梨見到了這一幕,睜大了眼睛在地上掙扎著想要爬起來,但是還是沒能夠起身。
黑衣人手顫抖著握住了那把刺入墨竹胸膛,墨竹的血順著他的劍流了出來,他看到了那些鮮血,然后笑聲逐漸由小到大。
但是,黑衣人沒笑多久,墨竹的聲音響了起來。
“這一劍算我墨竹還你們旁系的,但是,你讓我生氣的并不是因為這些?!?p> 墨竹的聲音還是很穩(wěn)定,完全不向一個被劍插入胸膛的人。
“你最讓我生氣的是,你讓她受傷了,所以你準備好為之付出代價了嗎?”
黑衣人還是對上了墨竹的紫瞳,然后感受到了一種來自靈魂深處的顫栗。
墨竹伸手握住了黑衣人拿劍的手,然后把那把血劍從他的胸膛拔了出來,帶出了一串血花,看的棠梨心疼不已,但是墨竹卻絲毫不在意。
黑衣人反應了過來,掙脫了墨竹的手用劍狠狠地刺在了自己的大腿之上,劇痛傳來,借助著這種痛處之感,他才得以擺脫那種靈魂深處的恐懼。
但是等他再回過神來,只看到盛怒之下的墨竹和滿天猶如鬼魅的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