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姝凰連忙進(jìn)去,目光不動聲色地掃視過院子,看到了一個穿著白色襦裙的年輕女子端坐在石桌前,手里拿著一本書。
“你怎么來了?”
年輕女子,也就是白韻,目光復(fù)雜地看著她。
“我,我有事想請你幫忙?!?p> 南姝凰覺得有點(diǎn)尷尬,雖然已經(jīng)在記憶中看到過白韻的樣子,可面對面的時候……對著一張比前世的自己看上去還年輕的臉叫娘,她實(shí)在叫不出口。
看上去才二十四五啊,南姝凰心里瘋狂吐槽,生了孩子還能這么年輕?要不是自己和白韻有七八成相像,她都要懷疑這人和自己到底是不是母女關(guān)系了。
嗯……也可能是姐妹啊……
“什么事?”白韻放下書,見南姝凰看自己的眼神逐漸奇怪,忍不住微皺眉頭,干咳一聲才問道。
“我殺人了?!?p> 這是南姝凰在來的路上就想好的,坦誠的結(jié)果往往會比撒謊好。
況且,她能撒謊?尸體還在那個房間躺著呢。
“嗯,”白韻面不改色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為什么?”
白韻的反應(yīng)出乎南姝凰的意料,不過也讓她松了口氣。
南姝凰三下五除二地脫下了外頭套的碧青的衣服,死人衣服穿在身上的感覺,她再也不想體驗(yàn)了。
白韻看到滿是血污的衣服,呼吸滯住,眼神微微一暗,強(qiáng)忍著沒有說話,手掌卻忍不住收緊,指尖微微發(fā)白。
“事情是這樣的……”
南姝凰吐了一口濁氣,把事情娓娓道說,從王府的下人們的虐待,到為了五文錢被下令毒打。
“我以為自己就要死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忽然就醒過來了,傷口……也好了,至于殺了那三個人……我不打死他們,我就要死……”
南姝凰輕描淡寫地述說了十幾年的苦楚,除了最后原主死了以及穿越的事情,她稍稍改了說法,既然有修士,那代表有神秘力量,瀕死爆發(fā)不算出格吧?
而且,她也不怕查,能查出來原因,讓她回去更好。
末了,南姝凰把簪子放在桌上,想了想,沒有說話。
大概是受這個身體記憶的影響,她覺得胸口悶悶地疼,委屈,怨狠,不甘,難過。
我希望你能看在母女一場的份上,幫我解決這件事情,如果可以,幫我安排個好去處。
南姝凰正想說這句話,就感覺自己被大力抱住,一股好聞的味道在鼻尖縈繞,讓她忍不住淚目。
低沉的哭聲響起,白韻含糊不清地哭道,“對不起……我以為,你在那兒他會對你好……是我的錯……因?yàn)橘€氣,我錯過了你十幾年的成長……這些年,你竟是這樣過來的……”
住最破的屋子,干重活,沒飯吃,還要被人羞辱打罵,連最低賤的奴仆都不如。
想到女兒受過的委屈,白韻忍不住嚎啕大哭,緊緊抱住南姝凰,“你怎么不說啊……你為什么不和娘說?。∧阍刮液尬?,我都認(rèn)了,可你為什么不說,活活受了十幾年的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