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噓!”一隊巡邏兵從不遠(yuǎn)處轉(zhuǎn)了過來,幾人連忙退到了陰影處,高松對秦快說道:“本來酉城平時夜間也沒有巡邏隊的,想來是你們白天掃了王二少的面子,城主為了討好王家吧?!?p> “這王家也真當(dāng)是一手遮天,連城主都需要討好他們。”秦快感嘆道。
“今夜也是出不了城了,不如各自先回去休息,明日我再帶二位兄弟前往正氣盟酉城分盟認(rèn)識一下大家。”
“謝過高大哥,我兄弟二人就先行告辭了。”
又從風(fēng)波橋回到了客棧,也不過才過小半個時辰,秦快與文果在屋中商議,“不是,小果子啊,我給你說了多少次了,不要節(jié)外生枝,你怎么就不聽呢,你要實在手癢了,想和人打架,你和我打!”
“就你出風(fēng)頭……”文果聲音漸小。
“不是出不出風(fēng)頭的問題,是當(dāng)時的情況我才能處理好,你沒有江湖經(jīng)驗,會把事情變復(fù)雜的?!?p> “是是是,什么都是你說得對!”文果突然發(fā)作,大聲叫了出來,摔門而出。留秦快一人在屋中不知所以,什么情況,我說得也不過分啊。
秦快便是想到了自己,也有沖動叛逆的時候,為此也與李浩宇鬧過幾次別扭,還是能理解文果的心情,武藝初成,想試試自己的斤兩,卻一直被自己壓住,難免心中會有不忿。
也未去多想,躺下睡了。
起初秦快也只當(dāng)文果是鬧別扭,結(jié)果第二天起來卻發(fā)現(xiàn)文果不在房中,想了一下,又去酉城醫(yī)館,萬一文果去看望那個傷者了呢?結(jié)果也不在。
從東街到西街皆沒有文果的蹤影,想到和高松幾人約定的時間要到了,秦快決定先去與幾人見面。
到了約好的茶館,發(fā)現(xiàn)只有自己到了,聽旁桌客人議論,卻是發(fā)現(xiàn)一件他完全沒有料到的事,急忙起身,“掌柜的,茶錢在桌上!”扔下幾個銅板就往外走,碰見了趕過來的徐磊。
“秦兄弟,不好了,你師弟被王府的人抓到了!現(xiàn)在被綁在菜市口示眾,高大哥和韓兄弟已經(jīng)趕過去了,怕你不知情,我特地來通知你!”
“多謝幾位大哥,我剛才才知曉,我們快過去吧!”
文果的衣衫襤褸,幾指粗的麻繩將他的雙手捆縛在背后,跪倒在地,身前站著的赫然是王二少王黎央。
王黎央手持長鞭,興致來了,便是一鞭打在文果的身上,惡狠狠地說道:“我還正愁找不到你們呢,原來易過容貌,幸好你自己送上門來了,想來你的同伴也是易容過的,也不怪那些廢物找不到人,快把你的同伴招出來,本少爺還能饒你條賤命!”
“呸!無膽鼠輩。”文果一口血沫啐了出去,濺到了王黎央的錦袍上。
王黎央怒,啪啪啪,又是幾聲鞭響。
在人群里靜觀的高松二人皺眉凝視,也不能輕易出手,只待秦快來了再做打算。
王黎悅部署好暗哨,來到了王黎央的身旁,阻止了王黎央,附到文果耳邊輕聲道:“唉,我這弟弟雖然有些紈绔,但也不是任由你們這些草莽欺負(fù)的。只要你同伴把搶走那把劍歸還,我作主,讓你們平安走出酉城,如何?”
文果低頭不語。
現(xiàn)場僵了起來,王黎悅背過身去,面對百姓,“此人便是昨日于東街鬧事之人的同黨,昨夜又夜襲于我王府,當(dāng)是罪不可赦,我作為城中巡城令,豈能坐視不理。若你們中有他的同黨,我希望你能主動站出來,本令還能酌情處置!”
議論紛紛,誰管你什么巡城令,不過是城主討好王府給的一個名頭罷了,誰不知道你王家大少的身份。
趕到的秦快正好聽見了這句話,看見血痕累累的文果便要沖上去,被幾人抱住,“秦兄弟,你可不要沖動,你看周圍這些士兵,就算你把他救了下來,還能逃嗎?”
秦快舉目望去,果然整個菜市場已經(jīng)被披著黑甲的士兵包圍了起來,咬牙忍住心中的怒意。
“我心中有一計,希望幾位大哥能配合!”王黎央的鞭子又抽到了文果身上,像抽到秦快的心上。
“秦兄弟盡管吩咐!”
文果已經(jīng)倒了下去,意識模糊,王黎央糾起他的頭,“現(xiàn)在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了吧,你那兄弟也是個冷血之人啊,你都這樣了還不出來!”又將文果的頭狠狠扔到了地上。
坐在一旁椅子上的王黎悅抿嘴,聽著手下士卒稟報的消息,東街出現(xiàn)了紅衣人,下令分出了一隊前往。結(jié)果不一會兒又有消息城南出現(xiàn)紅衣人,便又派出一隊,在現(xiàn)場的士卒便去了一半。
王黎悅才想起恐怕有詐,正要傳令召回一隊,卻發(fā)現(xiàn)有人提劍直取他而來,“是紅衣人!抓住他!”來者穿紅衣,蒙面,王黎央看見自家大哥被襲,急忙叫道。
人群嘩然,剩下的士卒撲將過來,黑甲撞擊聲刺耳,長刀抽出,往中心處匯集欲要拿下紅衣人。
王黎悅也不是省油的燈,手中茶杯摔出,一掌迎了上去,腳下生風(fēng),高抬起便往紅衣人面門而去。
紅衣人劍法也是巧妙,擦著王黎悅的身子,將王黎悅勢大力沉的腿擋開,便要脫身。
“好賊子,公然襲擊朝廷命官!追!”王黎悅腿有一絲麻意,提起了興趣,帶著手下追了過去。
一下子場中便只剩圍觀群眾和王黎央,文果,以及一小隊王二少的護衛(wèi)。
紅衣人遠(yuǎn)去,趁此機會,秦快山河經(jīng)運轉(zhuǎn),尋蹤劍出鞘,一道紅影轉(zhuǎn)瞬便到了王黎央的眼前,寒光閃過,縛住文果的麻繩松開。
秦快沒去管癱倒在地的王黎央,只是運功查詢了下文果的傷勢,用自己的內(nèi)力溫養(yǎng)了文果受損的經(jīng)脈。
“對不起!”文果稍有好轉(zhuǎn),看見秦快便吐出這幾個字。
“不用說對不起,我是你師兄?!鼻乜煺菩陌丛谖墓谋成希斑€能起來嗎,你動手還是我動手?”
文果點頭,感覺到體內(nèi)一陣暖流源源不斷的流動,站了起來,整個身子漲開幾分,沙包大的拳頭轟在王黎央腦邊的地上,然后將尿水打濕了褲子的王黎央提了起來。
“剛,才,打,得,很,爽,是,吧?”文果一字一頓,蒲扇般的巴掌扇在王黎央的臉上,瞬間打落他幾顆牙齒,見他暈了過去,便松手將他砸到了地上。
“欺負(fù)弱者,沒意思,秦快,咱們走吧?!?p> “好。”秦快用劍柄又打暈了一名沖上來的護衛(wèi),扶著文果就走了出去,護衛(wèi)皆倒地,就算沒有暈過去此刻也選擇了裝暈。
有人讓開了一條通道,目送著二人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