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有什么陰謀嗎?
靈左一時好奇起來,不過現(xiàn)在想,了解的情況太少了也難有什么頭緒。
“其他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月薌看了一下四周,“話說,我們應(yīng)該怎么走出去?”
不注意還真沒發(fā)現(xiàn),這洞窟里的岔路口還挺多的!
分明路中有路洞中有洞,像個迷宮一樣!
靈左臉色平靜顯得沒有半絲慌亂——“別問我,我也不知道。”
“——?。俊痹滤G……
……
高山閑流水,白鶴低澈音,云淡如晴明,風(fēng)輕落葉紅——在一株高大茂盛的萬年古桑樹下,一道茶盤靜置,兩邊分坐著兩道人影——一位是長衣颯颯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另一位是戴著青銅鬼臉的面具人,身上黑衫簡素卻顯瀟颯灑脫。
細看之下,那位鬼臉人正是之前靈左靈佑他們送信交予之人。
“此次倒是多多勞煩你了。”老者道。
“不勞煩不勞煩,畢竟我現(xiàn)在也安居在此嘛,這個世界要是有什么變動我也不得安生不是?!?p> 鬼臉人話頭一轉(zhuǎn),“啊——要是你真覺得過意不去的話嘛,就請我喝茶吧——我要你們圣山上的那棵神樹的葉子泡的茶喲!”
“我覺得挺過意得去的,不過——茶還是有的?!崩险吖笮ΓS手一翻,掌心上便兀自出現(xiàn)兩片晶瑩透明的葉子,然后分別放入兩只茶杯之中。
鬼臉人在一旁說道:“他們倆個自從進了傳送陣通道被破壞后就失散了,小姑娘和人去找靈獸的窩現(xiàn)在還沒遇上什么危險,倒是小靈子闖入了九頭地獄犬的沉眠之地,不——現(xiàn)在估計它或許已經(jīng)是十頭的地獄犬了……
“喂喂——你怎么好像一點都不擔(dān)心的嗎?”
老者繼續(xù)泡茶,邊擺弄茶壺邊笑著說:“年輕人嘛,多些歷練總歸是好的,你也犯不著太過擔(dān)心,一切順其自然吧,而且——也不能小瞧了他們不是。再怎么說他們都是我的得意弟子,小靈子嘛——十頭的地獄犬還奈何不了他?!?p> “我反而是有點在意,那個黑五——不幫忙自己人也就算了,反而還像是有意給小靈子帶路一樣。你說,他們是不是內(nèi)部矛盾這么激烈的嗎?還是有什么別的陰謀?”鬼臉人疑問道。
“不知道?!崩险呋卮鸶纱啵艾F(xiàn)在我們還不清楚他們的目的和究竟還有多少實力,先靜觀其變吧?!?p> “我知道了,我會一直暗中留意他們兩個,如果有需要時我會再出手的?!?p> “嗯,多謝了——茶好了。”老者請道。
兩杯茶中,各自放了一片神樹晶瑩透明的葉子,茶水清澈如許,不過——在兩人手拿起茶杯之時,杯中的茶水卻分別變了顏色。
老者手上的那杯是變成了淡淡的綠青色,清新盎然。
鬼臉人手上拿起的那杯則是緩緩化作了許許渾濁如灰色——
“看來,是個不好的兆頭啊!”鬼臉人笑道,隨手拿起茶杯輕抿了一口,“不愧是相傳為子午神親手栽植于圣山上的神樹,擁有悟道預(yù)明的神效,呼——好茶?!?p> “一切多加小心,”老者也飲起了杯中之茶,“我已經(jīng)隱隱約感覺到,這個世界暴風(fēng)雨要來的不平靜了……”
……
“你不知道?。俊痹滤G滿臉不可置信的樣子,分明就是——你帶著我進來的,現(xiàn)在你說不知道怎么出去,要不是進來的時候我昏迷不醒著,我用得著問你?
靈左肯定似的點點頭,“我只管進來,不管記走過的方向,所以進來時候的路線我真不知道了?!?p> “啊啊……”月薌內(nèi)心有點崩,“原來你是個路癡么……”
“也不能說是路癡吧,頂多算是個半路癡?!膘`左解釋道。
“半路癡——也是路癡好吧……那你是怎么進到這里來的?”眼前的無盡深淵顯然是這個洞窟的中心盡頭了吧,月薌心里驚奇——你個半路癡是怎么尋到這里來的?
靈左道:“朝著這里原本怪物的氣息——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見了,我一直走一直走就到了啊。”
“那你不能一直走一直走,然后走出去嗎?”月薌已經(jīng)感覺有點飄,似乎對此不抱希望了。
“不能,”靈左回答得干脆利索,“我不是解釋了么——進來的時候這里面有不一般的氣息,我朝著它行進就可以找到——就好比吧,在一片黑暗中遠處有一簇亮光,只要朝著那亮光方向走最后肯定能到達那發(fā)光的地方啊,但要是到達之后再讓你按原來的路線返回,在一片黑暗之中,你覺得可能嗎?”
果然不應(yīng)該抱有希望的——
月薌朝一個洞口里望了望,一邊探查著里面的情況一邊嘴里諷刺道,“你這么不認得路都敢進這洞里來,以前沒走過迷宮吧?”
這個問題問得傻——月薌一問都忍不住在心里偷笑,要是走過他現(xiàn)在還能在這里嘛……
“應(yīng)該——是沒走過,”靈左還認真的想了想,“以前我進的山洞,都是一個洞口進去走到底,再一個洞口走出來的,所以從沒迷過路?!?p> “那你還真是幸運吶……”月薌挪諭道。
“我看,我們向這個方向走吧?!痹滤G建議道,朝探查了許久的洞口已經(jīng)抬步向里走在前面了。
靈左從后面跟上來,邊走邊隨口問:“你確定這里是出口的方向嗎?”
“那一直在原地干等著也同樣出不去呀!不嘗試著走這邊,你知道出去的方向?”月薌頭也不回。
“呃,不知道。不過——”
“別不過啦,跟著我走準沒錯——”月薌走著,語氣倒是忽硬忽軟,“沒錯——應(yīng)該沒有錯,就算是多走些彎路,最后——應(yīng)該——也總能出去吧……”
既然都這么說了,靈左跟在身后看了她一眼也不好再說什么了,那就一起走吧——說不定前面還真就是出口了呢?
走了許久,拐過了個大轉(zhuǎn)角,呈現(xiàn)在月薌面前的赫然是黑不見底的深淵——
原來兩人走了半天,是繞了個彎走到了圓形深淵的對面……
“呀!你看——對面是我們剛才離開的地方呀!”月薌開了個玩笑,為了緩解不存在的尷尬,只是——玩笑有點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