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位老漢沒完沒了地爭論，真不知道什么時候才能停下來，我們可沒有時間坐下來瞧看，我們還要趕路呢。不過接下來我們得自己做選擇了。我轉(zhuǎn)過頭問笑狐貍我們該往哪條路走，又隨口問他，他們說的三個老巫婆、三個老禿驢真有這些事嗎？到底是什么意思？
“哈，小兄弟，是有，我在我的家鄉(xiāng)湖南早就聽說過，小兄弟?！毙傄荒樑d奮，好像這是一件非常有趣的事情。“他們說的千真萬確。這條道路上有三個老巫女，統(tǒng)稱為三三女巫，她們法力了得，呼風(fēng)喚雨輕而易舉，只在一招一式……孩子們，誰要是能從她們身上學(xué)到哪怕一丁點兒法力，哈，誰很快就能成為一位了不起的法師呢。”
“三個禿驢呢？”我怦然心動，急切地問，原本鳳凰張嘴想說話卻被我搶先了。
“這當(dāng)然也是真的，小兄弟?？上抑涣私馊齻€巫婆和三個禿驢的一丁點兒事情。他們說三個禿驢是幾個只會耍耍嘴皮子的所謂‘智者’，他們只會對愿意向他們討教的人贈送幾句良言。這就跟講大道理沒什么區(qū)別了。說一句心里話，我笑狐貍已經(jīng)老了，不然我一定會走左邊的道路，去見識一下三個巫婆，向她們學(xué)點真本事。”
“不是你說的那樣吧，笑狐貍?！兵P凰忍不住地反駁，“我爺爺說這些巫婆都是一些壞人，誰跟她們打交道就會傷害誰?！?p> “哈，可愛的小妹妹，按你說老巫婆就沒有一個朋友了？她們只會是一個個孤苦無依的人了？”
“我可沒有這樣說，誰都知道土匪、流氓也有朋友的。我爺爺說，巫婆會給別人喝蠱毒水，掌控別人，迫使別人服從她們，為她們做牛做馬?！?p> “那么我們不喝她們的蠱毒水，只學(xué)她們的法術(shù)不就得了？”
“錯了，她們的不叫法術(shù)，準(zhǔn)確叫巫術(shù)。巫術(shù)是不能學(xué)的，誰學(xué)了會折磨誰的?！?p> “哈，小妹妹，照你說老巫婆們豈不是每天在折磨著自己，自我折磨？哪有這樣的傻瓜呢。”
鳳凰不知道怎么回駁了，盡管她覺得有很多話要說，覺得應(yīng)該有很多理由來反駁笑狐貍，阻止笑狐貍這種危險的念頭影響我，可是她就是想不到具體的東西。因為她爺爺也只是說巫婆是害人的巫師，她們的法術(shù)是害人的巫術(shù)，誰學(xué)了就會被折磨得死去活來，以及只說到蠱毒水，沒有其它更多具體的東西。
笑狐貍接著又說：“小妹妹，那些老先生說得好，‘水可以載舟，也可以覆舟’，你應(yīng)該明白這句話呢，我們聰明的小妹妹。世界上任何一種法術(shù)，只要我們把握好了就會有好處，把握不好就會是壞處，就會害了自己，這可是天始定律。一些所謂的正派法術(shù)要是顛倒過來學(xué)，或?qū)W得過激了，不也一樣會傷害自己嗎。這跟草藥可沒什么兩樣，過頭就成了毒藥，恰恰好就是良藥，你可以說世界上到處是良藥，也可說世界上到處是毒藥。她們要去害人，這可是她們的事，我們學(xué)了她們的法術(shù)，可以拿去救人的呢。你說呢，小弟弟？”
我點了點頭，覺得笑狐貍說得很有道理。
“是的，小兄弟。”得到我認(rèn)可的笑狐貍非常得意?！袄衔灼诺奈仔g(shù)，只要我們掌握好了，那可是能滿世界呼風(fēng)喚雨的呢?！?p> “不會有這么好的笑狐貍?！北M管鳳凰以堅決的語氣否定巫術(shù)，可是她沒有說出什么有力的證據(jù)，反而，她這句話像是來證明笑狐貍的說法是正確的。像是說：老巫婆的確厲害，只是沒有笑狐貍說得那么厲害，那么夸張。
笑狐貍緊抓住話中的漏洞說：“不會有這么好，總比三個禿驢好吧?！兵P凰無話可說了?！肮?，就說學(xué)習(xí)時間方面，小妹妹，也許你還不知道吧，學(xué)別的法術(shù)，沒有三年五載，什么也別想學(xué)到，學(xué)巫術(shù)只要七天，七天，妹妹，就能抵得了他們?nèi)昴?。你說，小兄弟，這還不好嗎？”他問我。
“只要一個星期？”我吃驚了，有這么厲害的。
“是的，小兄弟，只要七天，巫師就能把畢生所學(xué)全部授給門生。其它門派即使有心也無力做到呢?！?p> “畢生所學(xué)”讓我又一次砰然心動，我的小心兒極速膨脹，嘣咚嘣咚亂跳，腦子里展開著一系列美好的想象。
見我如此激動，笑狐貍更起勁了?！笆堑?，小兄弟，只要你達到了巫術(shù)的巔峰，你要天下雨，天就弄不出太陽，你要天刮西北風(fēng)，天就吹不出東南風(fēng)，最高法力的巫術(shù)，白天能駕馭火烈鳥，晚上能駕馭千千萬萬的浮游光，這可是很多人說過的呢。”
笑狐貍嚴(yán)肅地說，他曾經(jīng)有所耳聞，在世界的某個地方，那里沒有太陽和月亮，但是那里依然有陽光。那是因為那里有一種神奇的火烈鳥，每天早上它們成群結(jié)隊，從東邊飛到高空中，每一只成年的鳥會在高空中先拉一片屎，就成了一片“云朵”，在天空中飄浮，然后再在“云朵”上下一個蛋，向西邊飛走了。不久天空中許多許多的火烈鳥蛋會發(fā)出藍色的光芒，透過它們下面那片“云朵”照射下來，照射著大地，直到里面的小火烈鳥孵化出來飛走后，光芒才會消失。但是通常也要一天的時間。晚上，那里的天空中沒有月亮出現(xiàn)，只有成千上萬只螢火蟲一樣的浮游動物，一到晚上就帶著身上的光芒在夜空中浮游，一直到白天它們才會向四周散開去，把自己重新隱藏起來。
據(jù)說曾經(jīng)有法師想去捕捉一只火烈鳥來做研究，但是這種火烈鳥的聲音富有威力，沒有一個法師能靠近得了它們。它們一見到人類就會發(fā)出它們特有的那種尖叫聲，百米以內(nèi)的任何動物會全身經(jīng)脈寸斷、七竅流血而死。至于浮游光有什么厲害，笑狐貍說他還不知道。
“這種火烈鳥那么厲害?。俊蔽冶牬罅穗p眼。
“哈，是的，小兄弟，這可是只有最高法力的巫師才能駕馭得了它們呢?！?p> 但是，“巫師真的能駕馭那種火烈鳥？”我胸膛里的小心兒持續(xù)膨脹，我想，要是真像笑狐貍說的那樣，那么我學(xué)會了這種法術(shù)，控制那只禿鷲就不在話下了。
“你親眼見到過哪個巫師駕馭過那種火烈鳥嗎？世界上有這種火烈鳥嗎？我爺爺曾說根本不存在這種鳥，是巫術(shù)派的人胡編亂造故意制造假歷史，流傳太久后大家就信以為真了。”
“哈，當(dāng)然是真的，可愛的小妹妹，不單單巫術(shù)派的法師說，非常多的無門無派的法師也都這樣說過呢。只有巫術(shù)達到了一定的高度，才能經(jīng)得住它們的尖叫聲，才能控制住它們呢。其它門派都在巫術(shù)之下呢。這可不是什么秘密呢，早已經(jīng)是大眾知識呢?！?p> “鳳凰，”我對鳳凰說，“我們?nèi)タ匆幌?？?p> “不要，金雞子。她們的巫術(shù)不可以學(xué)的?！兵P凰見我拉起韁繩準(zhǔn)備向右拐過去，她急忙勸阻。
“笑狐貍，你說她們是壞的女巫，還是好的女巫?！蔽覇?。這一路我聽到過不少關(guān)于神物法世界里的事情，關(guān)于巫術(shù)界的事情我也聽到了一點，聽說巫術(shù)派里有壞的女巫，也有好的女巫。
“這我可不知道?！毙傉f。
“你去嗎，笑狐貍？你陪我們一起去?！蔽覇栃?。
“哈，只要你想學(xué)，我倒樂意陪陪你。我笑狐貍天生好玩，喜歡見識各種奇特人物，更喜歡湊熱鬧，所以我一直也想見識見識這三個老巫婆的真面目呢?！?p> “萬一她們是壞的怎么辦？”
“我們不學(xué)她們的法術(shù)就可以了?！?p> “她們會不會抓住我們？”我害怕老巫婆會像母老虎夫妻那樣強行抓住我。
“哈，這我可不知道，小兄弟，要知道，右邊道路上的和尚是壞蛋，他們也會抓住你的?！?p> “去，鳳凰?！蔽夜麛嗟卣f，我把馬車?yán)D(zhuǎn)到了左道，心想，我們不是還有法器嗎?！靶傉f得對，壞和尚一樣也會抓住我們的。反正我們走這條路也是可以去京城的。要是我能學(xué)到高超的法術(shù)，就能很快救出我媽媽了?！蔽蚁Ｍ@三個巫婆是好巫婆。
“哈，這么說，你的媽媽有災(zāi)難了？你還是個孝子了。你媽媽真有災(zāi)難，你想得太對了，小兄弟，你學(xué)了巫術(shù)，挽救你媽媽，輕而易舉呢?！?p> “不對，笑狐貍。她們會傷害你的，金雞子。她們很多都是壞人的。我爺爺在這里他會嘲笑你，你是在壞人堆里找好人，尖刀上找鈍牙，抱著僥幸心理?！兵P凰堅決反對。又在我耳邊細(xì)聲地說，這個笑狐貍，好像也是個壞人，他可能和巫婆是一伙的。
可是，我已經(jīng)在木馬的后背上揮了一鞭，馬車往前起步往前走了。其實當(dāng)時的我啊，鳳凰的話根本聽不進去，我一心只顧著想，三個老巫婆真的有那么厲害，我學(xué)了，那下次見到禿鷲它就死定了，又在心里叫道，媽媽，我很快就能救你出來了——我一定能找到那只禿鷲的。鳳凰感到無奈。
“哈，小妹妹，你放心吧。要是金雞子真學(xué)會了她們的法力，七日就能登天呢。”
馬車轉(zhuǎn)入左邊道路后，一路堅決的馬蹄聲“咚！咚！咚！”往前奔去，發(fā)出木馬馬車特有的空洞聲。
笑狐貍對他的鴕鳥叫了幾聲嘀嘀嘀，轉(zhuǎn)向左道緊隨我們。
其實那時我心底里還是有些憂慮的，不知道鳳凰說的是不是真的，但是我覺得笑狐貍不像個壞人。
一路上，笑狐貍不愿安靜，繼續(xù)吹噓著老巫婆們的種種厲害，夾帶著笑話來逗弄我，制造愉悅的氣氛，有心緩解我的緊張。
不久馬車穿過了幾座山，一個左拐彎，忽然映入我們眼簾的是一片茂盛的叢林。叢林中間隱沒著一條彎彎曲曲通往遠方的小路。
這里的世界完全不同，天色昏暗，陰風(fēng)徐徐，毛毛細(xì)雨籠罩著一切，像是一副永恒的梅雨季節(jié)，空氣陰冷，寒氣襲人，深入肌骨，猶如霜寒時節(jié)。道路潮濕，滿是泥濘，馬蹄失去了馬蹄聲。
“笑狐貍，怎么是這樣的天氣？”我低聲地問。我的臉上失去了笑意，掛上的是一副不安的神色，我有意不去瞧看鳳凰。我只是放慢了馬車速度，提高精力注意左右兩旁。
“哈，這里一直就是這種怪天氣，沒什么奇怪的。聽說老巫婆就是看上這里特殊的環(huán)境，所以在這里落腳的?！?p> “害怕了吧？我們回去，金雞子?！兵P凰趁機細(xì)聲勸說我，一只手拉了拉我的的衣服。我沒去理會鳳凰。
“他們喜歡這種環(huán)境？”我心想，倒確實不像好人。
“是的。因為這樣的環(huán)境適合她們修煉巫術(shù)。”
笑狐貍這么說，那好像也有可能。但是不管怎么樣如果巫婆愿意教我法力，卻要我喝蠱毒湯，我是不會喝的，反正路是一樣走，我又沒有吃什么虧。
我揮打馬背繼續(xù)勇敢挺進。
我們的馬車來到了叢林深處。
忽然，左右叢林里這里、那里傳來了清晰的沙沙聲，有如一群人正在悄悄地向我們靠近，對我們伏圍。
的確，一會兒后他們就出現(xiàn)了。道路兩旁的樹林里一下子出現(xiàn)了一雙雙眼睛，在樹枝的掩蓋閃爍著烏幽幽的目光。
我立馬拉住了馬車，一只手迅速從葫蘆里拔出法器，兩只眼睛機警地兩邊掃視，以防止哪個東西對我們發(fā)出攻擊。
鳳凰也是，她也拔出了法器。
“哈，不用緊張，孩子們，都是動物，都是動物?！毙偘参空f。
眼前這些神秘的東西確實是一些動物，都是些松鼠、兔子、老山羊、貓頭鷹、狐貍等等。
但是它們的乍然出現(xiàn)把我嚇出了一身冷汗。我對鳳凰擠出了一個微笑。鳳凰還是一臉嚴(yán)肅。
這些動物靜靜地凝望著我們的眼神確實令人難免生疑，心神膽戰(zhàn)，不免以為是一群鬼魅。其實盡管現(xiàn)在大家已經(jīng)看清楚它們了，但它們那看上去的詭秘神態(tài)依然令我有所畏懼，他們一種窺視著人的神態(tài)，真懷疑會對我們發(fā)出可怕的襲擊。
就說道路左邊，坐在松樹上不聲不響的那只老松鼠，一雙眼神有意無意似的在打量著我們；道路右邊蹲在老樹根上的那只灰色兔子，一副老道的閑散態(tài)度，像是正在刺探軍情；道路左邊稍前方樹枝下那頭毛色烏黑的老山羊，嘴里叼著幾根雜草一下一下在慢慢地咀嚼著，神態(tài)吊詭；道路左邊遠遠一塊大石頭旁邊那只一動不動的狐貍，一雙目光幽幽地投射而來，又似平靜又似暗含玄機；道路右邊二十步外的樹枝上的貓頭鷹，左一下右一下在枝干上裝模作樣地磨著它那尖利的喙。
“回去吧，金雞子。”鳳凰再一次勸我。
“已經(jīng)到這里了，鳳凰。要是真是個好機會，不學(xué)太可惜了。禿鷲要是一個人變成的，我沒有強大的法力，是不好對付的?！蔽艺f。
鳳凰沒有再說什么了，他好像看出了我是勸不回頭了。
“哈，孩子們，這里的樹木真是好木材啊，如果在我的家鄉(xiāng)，我可就要一根一根砍下，拿去換白花花的銀子。笑狐貍故意高聲說話，他是有意在緩解我們心里的緊張。
隨著馬車?yán)^續(xù)前行，詭異的眼神一一被甩在了身后。一路上沒有再發(fā)現(xiàn)任何異常情況了，一路相安無事。
我和鳳凰也就緩了一口氣。
這時我們的馬車走出了茂盛的樹林，來到了滿是灌木叢的山地。
就在這時，走在前面的木馬突然停止不前了，且惶恐地往后退縮，發(fā)出驚恐的鼻叫聲，高舉著腦袋，直盯著前方路旁一塊黑黝黝的石碑。
石碑三尺來高，旁邊有一棵榆樹，樹枝上一只渾身烏黑的渡鴉在孤寂地跳動著，哀鳴著。接著烏鴉從樹枝上飛落而下，落在石碑上。
“哈，怎么啦？”笑狐貍在后面問。
“烏鴉。”我說。
“哈，怪事多多，馬兒害怕一只烏鴉？”笑狐貍很起勁，這對他來說好像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呼啦啦驅(qū)使鴕鳥從后面跑到了我的一旁，好奇觀察。
“走，馬兒，你怕什么？”我揮起鞭子在木馬馬背上使勁地鞭打了一下，給它打氣。馬兒卻不但不敢前進，反而繼續(xù)往后退縮，就要脫套了。
大家大惑不解。鳳凰又想叫我調(diào)轉(zhuǎn)馬車趕緊回去。這時烏鴉在石碑上左右磨蹭了兩下喙緣，抬起頭哀叫了兩聲，展翅要往另一邊樹林里飛去。
不料，就在它要起飛時，它的身子打了一個戰(zhàn)栗，嘴里發(fā)出一聲凄厲的慘叫聲，像是有一把無形的尖刀捅進了它的肚子里，一勺紅艷艷的鮮血從它肚子里噴射而出，灑在了碑面上，烏鴉掙扎了幾下栽倒在了石碑腳下，一動不動了。
石碑粘上鮮血的地方發(fā)出“嗞嗞嗞”的細(xì)微聲，冒著微微的青煙，緊接著碑面上齊刷刷地吐出了大量的藤條，發(fā)出啾啾的聲音，眨眼間，藤條把灑在石碑上的鮮血全吸了過去，形成了血淋淋的、由藤條組成的三個大字：棘藤谷。
笑狐貍心驚膽戰(zhàn)，“嘟嘟嘟，”他驚慌地對鴕鳥發(fā)出往后退的使喚聲。鴕鳥很聽話，急忙往后退，幾乎退回到馬車的身后。
我和鳳凰迅速拔出了法器。我倆注視石碑以及石碑周遭。我們定了好一會兒神，石碑卻沒再出現(xiàn)什么異常了，一切又恢復(fù)到之前的那般寧靜。
“這是怎么回事？”我發(fā)出疑問。
“這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操作的?！兵P凰說。
“哈，老巫婆不會故意在我們面前露一手，給我們瞧瞧她們的本領(lǐng)吧？”笑狐貍嘴唇發(fā)顫，“還是故意試試我們的膽量，看看我們是懦夫，還是勇士。”
“看，前面有個山谷?！兵P凰忽然叫道。
我抬起頭望向前方，二十丈遠的左手邊，確實有個小豁口，斜斜望過去，里頭很空曠。
“哈，這就是棘藤谷？”笑狐貍嘀咕。
“她們在里面等著我們？”我說。
“哈，有可能?！?p> “她們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到來？”鳳凰驚訝地說。
笑狐貍說：“我早就說了，小妹妹，她們的法力無與倫比呢。我們進去瞧一瞧?！?p> “可是為什么又要搞得那么恐怖呢。”我說。
“哈，露兩手，小兄弟，一定是露兩手?！毙傉f。
我的小心兒“怦怦怦”亂跳，想抑制都不行了。
“我們回去吧，金雞子……”鳳凰又一次勸道。
“不回去?！蔽腋呗暤卣f。我不但沒有退怯之心，反而收回法器，馬鞭揮得越發(fā)響亮，堅決往里挺進?！拔业挂纯?，她們還有什么本事?！?p> “哈，小兄弟，謙虛點，”笑狐貍提醒我說，“你在跟她們賭氣嗎，一個不服氣的倔強樣。你不是打算來學(xué)法術(shù)的，而是來挑戰(zhàn)的嗎？”
沒用多久，馬車走到了谷口。寬大的山谷荒蕪一片，什么東西都沒有，連一根雜草都沒有見到，盡是黃土和小石子，還有就是天空飄下來的綿綿細(xì)雨。
“笑狐貍……”我扭回頭叫道，詢問他這是怎么一回事，既然明確告訴我們這里有座山谷，為什么這座山谷又什么都沒有，連她們的人影也沒見到呢。
“哈，你沒看見嗎，”笑狐貍走了過來，瞧了瞧說，“里面還有一個豁口呢。繼續(xù)往里走再瞧瞧。”
我照著笑狐貍說的趕著馬車向深處去，向里頭的豁口挺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