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一襲藍(lán)衣男子相對而戰(zhàn)的另一個人則體型偏壯,四肢肌肉發(fā)達,尤其那爆滿的胸肌,就像是蓄滿了無窮大的力量。
這是一個獨特的玩家,像屠夫又不像屠夫,難道像土匪嗎?也不對。
一條紅色的抹額系在額前,抹額的尾端在男人的腦后飛揚飄起。
男人赤著的上身,將腹肌的條紋一一展示出來。
下身穿的是豹紋遮布,標(biāo)志性都波點豹紋遍布整張豹皮,像是被裁開制作而成的,一張豹皮像是被隨意的圈在下身系起來,松松垮垮的又不乏嚴(yán)實,露出膝蓋下方發(fā)達蜷曲的腿毛。
額,是一個粗獷的漢子無疑了,如果要形容比喻他,那倒是可以將穿著獸皮的原始人拿來和他比對一番,倒是從裝扮上沒啥不同,只是更文明了些罷了。
粗獷的男人手持一把大刀,大刀似乎很重,比男人還要高的身長,不輸于劍的鋒利,雖然看起來有點沉重笨拙,但卻也壓不住它那恐怖的重量。
一襲藍(lán)衣偏瘦,一個豹皮壯猛,究竟誰輸誰贏還不知曉,興許體型的強大戰(zhàn)斗值也強悍吧,然真是這樣嗎?得比較打斗一番方能分出上下吧。
這個競技場確實美妙,擂臺上的人,將自己最重要的東西押給競技臺,一旦贏了,不僅可以贏得戰(zhàn)敗方壓下的東西,還可以額外獲得競技臺給予的豐厚獎勵。
若是輸了也無關(guān)緊要,只是突然之間失去了一份價值不低的東西恐怕也會肉疼許久吧。
畢竟來到競技場就像是一場豪賭,不是贏便是輸,只得拼盡全身力氣去爭奪那百分之五十的勝率。
所押之寶,不應(yīng)該是平庸之品,得是具備一定的價值才可。
上擂臺的人倒也隨意分配,雙方都不清楚彼此實力,只是將報名上擂臺的參賽者抓鬮抽簽兩兩相對而已。
當(dāng)然,擂臺也分高與低,強與弱,能上哪個擂臺倒也看你的實力如何了。
至于觀戰(zhàn)的小蝦米也是有事做的,既可閑來無事看熱鬧,也可押寶。
所謂押寶,便是將身上的東西,可以是金幣,丹藥,裝備這些,按照同等價值的地方押寶。
在擂臺上的兩人開戰(zhàn)前便提前押下自己的東西押一個人贏。
若是押錯了,則作為下押的物品則為競技場所有,若是押對了,則還能憑空得到一些物品。
莫名奇妙的第六感鼓動著黎歌去押寶,押的還是那個偏瘦看起來不占優(yōu)勢的玩家。
黎歌看上了競技場的一個雷霆霹靂鞭,好像是紫裝的,那自己也得押上同樣價值的物品吧。
黎歌點擊背包,發(fā)現(xiàn)在紫裝中能與那雷霆霹靂鞭價值相等的是那琉璃劍。
琉璃劍是黎歌操控下冷小雨身上最厲害的武器了,要是賭輸了可就沒了。
黎歌這番在此猶豫不決,那番擂臺上的兩人已經(jīng)進入比賽倒計時了。
擂臺中央出現(xiàn)了數(shù)字,十,九,八,七……正是比賽倒計時。
距離比賽還有幾秒,也不知道是不是頭腦一熱,黎歌還真的將那把寶貴的琉璃劍給押下去了。
而反觀另一邊,一群看客也早已掏出自己身上的物品下押在自己認(rèn)為會贏得擂臺的那方,
只是絕大部分的他們都認(rèn)為那個穿豹皮的男人會贏,倒是冷小雨這邊押偏瘦藍(lán)衣男子贏的押注地有點門庭慘淡。
這樣慘淡的場景對比以及無比無腦沖動的手快,一抹淡淡的憂愁和悔惜彌漫在黎歌心中,在黎歌的大腦里亂竄,黎歌此刻也想拍死自己的,為什么要手賤就押了。
現(xiàn)在能做的就是無比期望那個藍(lán)衣男子能贏得那粗獷的豹皮男子吧。
隨著擂臺中央的數(shù)字變成零,兩人的戰(zhàn)斗也拉開了序幕。
只見那藍(lán)衣男子將手中的黑白水墨扇朝上空揮去,那扇也如同有靈性般的在上空中不斷的快速旋轉(zhuǎn)。
那人是平凡的人,就一襲藍(lán)衣一把扇,那把扇是平凡的扇,除了扇中頗有顏色和意境,好像還真沒啥出奇呢,一般人會這般如是想道吧。
那傘果然不一般,只見咋乎一瞬間,畫中的景都實體化了,從扇中涌現(xiàn)出來,就像壁畫的美貌天仙一般,施施然的從壁畫中走了出來。
那人也不是一個平凡的人,畢竟能操控這樣一把神奇的黑白水墨扇,能是一個簡單平凡的人?
從扇里跑出來的景,生動又形象,那條彎彎的清澈小河化身為一個身披銀色絲質(zhì)紗裙的女子,
女子手執(zhí)一把水銀劍,劍身偶爾還會泛起漣漪和波紋,時時刻刻透露著無垠的生機和調(diào)皮。
高挑修長的身影,不施粉黛的清純冷艷之姿,一點紅唇更是將她的美襯托的淋漓盡致不可方物。
就像蓮,出淤泥而不染,濯清漣而不妖,可遠(yuǎn)觀而不可褻玩焉。
而那兩小童則穿著紅色肚兜,扎著兩只羊角髻,笑嘻嘻的小模樣。
其中一個手里攥著小蝦,小蝦驀地變成了一把放大的弓箭,箭形縷著金邊,如同小童一般高大。
另一個小童則手里端著一個顏色漆紅的寶葫蘆,葫蘆頭上還有一個瓢,吊兒郎當(dāng)?shù)木o埋在葫蘆身上。
而那三兩只閑云散鶴,也亦然的幻化成一個德高望重的老者,蓄著白色長須,一手拿著拂塵,一手捋著低垂的白須,一身灰色的八卦道袍,宛如太白金星下凡到人間來了。
而那把在擂臺空中上方旋轉(zhuǎn)著的黑白水墨畫也失了顏色,變成渾然一體的全白,旋轉(zhuǎn)著飛回它的主人――那個藍(lán)衣偏瘦男子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