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定情信物
蓮子重傷昏迷,無法問清楚怎么回事,只能是等她醒來。
入夜后,雨還是未停。
三人站立在他面前,不敢貿(mào)然開口。
他換了一身干凈的衣衫,墨發(fā)用一條發(fā)帶綁著,淡淡地看了一眼流影,他立刻明了“你們?nèi)讼韧讼?!?p> 三人剛出來,流影也緊接著,關(guān)了門。幾人退到里書房遠(yuǎn)一些的地方。
流影掃了他們一眼,眼里毫無溫度,冷冷開口“流昀,流羽,流奕,從今日開始,寸步不離的保護(hù)王爺。”
流昀老二,流羽老三,流奕最小,而流影便是他們暗衛(wèi)的老大,但元則念才是真正的主子,而他們四人,江湖中人稱為“魅影”。
流羽有些擔(dān)憂,問了一句“王爺真的沒事嗎?王妃現(xiàn)在生死不明…”他還未說完,流昀輕輕推了他的手臂,讓他閉嘴。
流影留下一句“注意分寸!”他便去了別處,留下他們?nèi)嗣婷嫦嘤U。
從一開始沒開口的流奕環(huán)著手臂,眼里透著精明,望向緊閉的房門“王爺不表露情緒,心中怕是比誰都怕王妃出事兒?!?p> 聞言,倆人都望向他的地方,自是微微嘆息。
是??!他們的王爺何時才能像常人一樣,把喜怒哀樂都表現(xiàn)在臉上。
屋中的人,望著外面的大雨,而又低頭看著手中的血玉鏤空玉佩,桌上還有一張紙條,字跡不是很好看,卻也看得過去。
上面寫著:王爺,這是我送你的禮物,就當(dāng)作定情信物,你一定要保管好,挺貴的。
元則念看著它,冷了一天的臉,終于柔和了一些。
他見雨只有越下越大的模樣,起了身,把桌上的紙條拿起,出了門,三人見他出來,嗖的一下,立馬出現(xiàn)他面前。
恭恭敬敬,流昀問道“王爺,您這是要去哪兒?”
“回房!”
三人聞言,立馬站在一旁,大氣不敢出一個。
見他走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兩年不見,王爺還是如此,比寒冬還要冷?!绷饔鸫曛直郏蛄藗€寒顫。
流昀瞪了他一眼,恨鐵不成鋼地“改改你那話多的毛病吧!還想出去外頭一兩年回不來?”
“就是,連王爺大婚都不能回來!”流奕附和,他就算很努力地讓自己兇些,可是怎么看都是奶兇奶兇地,讓人想捏一把他的臉。
流羽立馬捂住自己的胸口,看起來傷心極了,指著他們二人,手指都在顫抖“你們,你們,這些年終究是錯付了我對你們的感情。”
二人懶得理他,轉(zhuǎn)身離去,讓他一人在哪兒演戲。
元則念躺在床榻上,聽著外邊的雨色,他知道,她沒事,她在等著他來接她回家。
蘇若不但沒事,過得還不錯,就是不能出門。
她讓蓮子去給她弄吃的,誰知剛吃兩口,外面便傳來打斗聲,蓮子讓她待在房中,不要出去。
不知為何她便覺得頭暈,她自己清楚有人下了迷藥,醒來后,就發(fā)現(xiàn)自己處在一個陌生的地方,房里布置得雅致大氣。
她揉著自己暈乎乎地頭,剛要開門,就有一位侍女模樣的姑娘,端著些食物進(jìn)來,蘇若望了一眼外面。
心中明了,她這是被軟禁起來了,她在心底默默嘆氣。
她怎的老是遇到這些事兒?上次莫名其妙的綁,現(xiàn)在又是莫名其妙的被迷暈,困在這不知道是什么的地方。
她擔(dān)心蓮子哭鼻子,也擔(dān)心他有沒有受傷?而她不知道的是,蓮子現(xiàn)在昏迷不醒。
“姑娘,這里是哪里?”
無人應(yīng)她,把飯菜擺好,恭恭敬敬地退了出去,門并不關(guān),她摸了摸自個肚子,有些餓了,還是先吃飽再說。
“她醒了?”
在另一間房內(nèi),一名黑衣勁裝侍衛(wèi)模樣的男子,正恭恭敬敬地向背對著他站在面前,一身淺藍(lán)廣袖錦服的男子稟報。
“是!據(jù)守在門外的人說她不哭不鬧,現(xiàn)在應(yīng)正在用膳?!?p> “她倒真的是隨遇而安,真是想不到?!彼f這話時,話中帶著些笑意。
侍衛(wèi)遲疑了一下“主子,把她綁來這兒,攝政王怕是要不多時就會找到了!”
他似乎無所謂“無妨,一時半會兒找不到,任他攝政王有再大的能耐,也不會現(xiàn)在就找到!”
侍衛(wèi)應(yīng)了聲,退了下去。
他輕甩袖子,緩緩轉(zhuǎn)過身,臉上戴著一副銀色面具,遮了半張臉,一雙眼睛盡是濃濃的戲笑。
蘇若吃飽后就朝外面喊了聲,讓他們進(jìn)來把碗收了,話音剛落,便進(jìn)來兩個侍女,立即把空碗收好,退了下去。
她半躺在軟榻上,打著抱嗝,一副吊兒郎當(dāng)?shù)哪?,若是不知道的人,誰會聯(lián)想到她居然是天元國的攝政王妃。
她知道自己出不去,外面的雨還在下,她百無一賴,自言自語。
“門口的大哥門,把你們主子叫來陪我聊聊天,或者你們陪我說說話也行??!我一個人很無聊的?!?p> 回應(yīng)她的只有外面雨聲,她又朝外面喊了句。
“有點冷,幫忙把門關(guān)上唄!”話剛落,門外的守衛(wèi)默默地關(guān)了門。
然后他們便聽到屋內(nèi)傳來她自言自語的聲音。
“你說,抓我來干什么?我又窮又不聰明,雖然干活還可以吧,但是一個月錢是多少?應(yīng)該有一兩銀子吧。”
兩名守衛(wèi)面面相覷,頭上飄過一群烏鴉。
二人在心中同時產(chǎn)生一個疑問“這個真的是攝政王妃?”
他們知道的是,攝政王妃是安國候的義女,封號安寧郡主,怎么也應(yīng)該是一位貴女,被抓了不僅不哭不鬧,還吃得下飯。
看樣子心情也很好,他們嚴(yán)重懷疑她不是攝政王妃。
蘇若在這里就跟當(dāng)自己家一樣,他們除了不讓她出了她屋子的周圍,到還是有些自由,這些下人除了不跟她怎么說話。
倒是把她照顧得很好,有求必應(yīng),衣服首飾應(yīng)有盡有,她想吃什么就給她做什么,她很好奇,他們的主子到底是誰。
又為何把她抓來,如果是為了威脅元則念,那也好說,可是她來了這些天,也不見任何動靜。
“主子,都這些天了,還不見攝政王的動作,難道他不在乎這個王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