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菊疾速的把車開出院落后,邊開車邊驚魂未定的說:“看什么看?你怎么樣?這包里有水,有吃的,你趕緊喝點水,吃點東西。你先自己照顧下自己。還好你能醒過來,要是你睡的不醒我還真不知道該怎么辦了?!?p> 寧豐拿過包淡淡的說:“我沒睡?!?p> 若菊松了一口氣說:“那你閉著眼,嚇?biāo)牢伊?,我以為你被打暈了呢?!?p> 寧豐喝了口水又冷冷的說:“養(yǎng)神。”
若菊一聽頓時感到震驚,問:“什么?你在養(yǎng)神?你還有心思養(yǎng)神?我還一直擔(dān)心著你,真怕你……”話還沒說完就停下了,眼前浮現(xiàn)出寧豐滿臉是傷的樣子。
寧豐聲音突然變的很柔和的說:“我看見你哭了?!?p> 若菊把“哭”的話題跳過,說道:“那你也看見我想向你爬過去了,怕我過去找你有危險,所以你就喊我別過去,是吧!”若菊也學(xué)會了寧豐的不回答不接話就直接轉(zhuǎn)話題的聊天手法。
寧豐“嗯”了一聲,不可思議的目光一直看著若菊。
車子已經(jīng)開出好遠(yuǎn),若菊又想到那俊雅的面龐上那么多的傷口,便問:“你臉沒破相吧,嘴角流著血,顴骨也有傷口,眼角也有淤青,額頭上也有淤青?!?p> 寧豐擦了擦嘴角上的血說:“沒事?!?p> 突然,車后面遠(yuǎn)處幾束光束射過來,一陣嘈雜的聲音,汽車聲,人聲,接著一陣槍聲。
寧豐立刻機敏的往車后看著說:“他們追來了?!闭f完眼光凌厲的又往前面的路仔細(xì)的看了下。
若菊驚慌的說:“那么快,不會吧,我在他們食物里,酒里放的麻醉藥止痛藥挺多啊,還想放那么多可別全吃死了。”若菊還在思索她做的那些“好事”。
寧豐嘴角上揚了一下說:“原來如此?!贝藭r寧豐心中的疑惑已解開。
寧豐讓若菊迅速停下車,換上自己坐到了駕駛位上說:“我來開,你下車到那片灌木叢里等我?!?p> 時間不允許多想,若菊快速的跳下車,同時把那個小包包也拎下了車,慌張的答應(yīng)著:“什么?嗯,好,我等你。”
寧豐語氣堅定的囑咐:“等下不管發(fā)生什么事,一定等我?!?p> 若菊點著小腦袋回答:“嗯,我等你?!闭f完慌張又快速的藏到了寧豐指給她的那片灌木叢里,一動不動的藏在那兒等著寧豐。
寧豐駕駛著車疾速往前開遠(yuǎn)了,不一會兒追趕來的車輛從若菊躲避的灌木叢前也飛飛馳而過,車上的人罵罵咧咧又吼又叫還開槍射擊著。過了一會兒聽到一聲巨大的爆炸聲,又過了一會兒追趕來的那輛車原路返回了,此時車上那些人高興的大聲笑著,大聲說著。若菊沒聽懂,“應(yīng)該又是當(dāng)?shù)氐恼Z言吧。”若菊想著。追趕來的那輛車越開越遠(yuǎn),慢慢的若菊周圍恢復(fù)了一片寂靜,寂靜的有點害怕,若菊蹲在灌木叢里,緊張的悄悄的左邊看看,右邊看看,胡思亂想著,只盼望著寧豐趕緊來找她。
過了好一會兒,恐懼爬上若菊心頭的時候,一個矯健的身影敏捷快速的跑到她身邊,呼吸急促的催促著說:“快走?!笔菍庁S,若菊一臉疑惑的看著寧豐問:“我等你好半天了,剛才怎么回事兒?我看見那些人走了。”寧豐調(diào)整了下呼吸說:“先走,再說?!闭f完寧豐突然緊緊拉住了若菊的手,拉著若菊往山里快速的跑去。
一路快跑加疾走,翻過了一座山后,寧豐的腳步才緩了下來,但依舊拉著若菊,兩人一前一后慢慢地往前走著。
若菊憋了半天沒說話,腳步慢下來就馬上追問:“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剛才怎么回事?”
寧豐淡淡的說:“車掉懸崖爆炸了。”
若菊一臉驚訝:“懸崖?爆炸?”接著若菊又驚慌的問:“你把車開下懸崖,你怎么下車的?跳車嗎?”
寧豐若無其事的回答:“嗯,跳車?!?p> 若菊一臉佩服的說:“天吶,‘大神’,你太厲害了,那么快的車速,你還受傷,你還跳車。還有,你怎么知道前面是懸崖?”若菊疑惑起來。
寧豐眼光里露出了一絲笑意說:“你選的路?!?p> 若菊一臉后怕的說:“我不認(rèn)路,我是看見有路就走,意思如果沒人追上來,我就得直接開懸崖里去??!”寧豐不語,抿嘴笑了一下。
若菊開解道:“那也還好是我選了這無路的路,他們才會都以為我們連同車一起滾懸崖死了,對吧!所以才那么高興離開的,對吧!”
寧豐不語,暗自笑著。
若菊又疑慮的問:“他們綁你的繩子怎么是被快割斷的?我去割的時候都沒費勁兒就割斷了?!?p> 寧豐淡淡的說:“我割的?!?p> 若菊今晚是經(jīng)歷了驚恐,驚慌,驚訝,驚奇,她不敢相信的看向?qū)庁S說:“你身上有刀?你手被綁上了還能割繩子?你為什么要割綁你身上的繩子?”
寧豐還是淡淡的回答:“自救?!?p> 若菊一臉佩服的說:“自己就能救自己?意思如果我不救你,你也能逃走吧?!?p> 寧豐認(rèn)真的說:“我想要救你?!?p> 若菊笑了起來覺得不可能的說:“你那樣還救我?”
寧豐顯得有些高興又有些驚奇的說:“結(jié)果你先救了我。”
若菊咯咯的笑了起來,寧豐牽著若菊的手,此時他在若菊面前不再那么緊張,牽著若菊柔柔軟軟的小手反而覺得很安心,還有一些開心,兩人就這么一路說著走著。
之后,一路上又只聽到若菊叨叨的說個不停:“你的傷怎么樣,臉上都傷成這樣了,身上呢?還有哪兒受傷了?”
“那些是什么人?為什么要綁架我們?打人還那么狠?!?p> “你還懂挪威語啊,太厲害了,我一點聽不懂?!?p> “你真深藏不露啊,還有什么厲害的,說給我聽聽?!?p> “說說你把車開懸崖跳車車的過程,我積累素材,以后寫小說就更有內(nèi)容啦!”
“完了,我的小說斷更啦,第一次斷更??!”
……
寧豐不語也不回頭,緊緊牽著若菊的手往前走著,若菊跟在寧豐身后開心的笑著說著,哪兒像才逃出來的,哪兒像剛才才經(jīng)歷了危險時刻的,若菊傻傻的那份情只要寧豐沒事就開心,只要能在寧豐身邊就開心,此時寧豐還牽著自己的手,緊緊的牽著,那只有溫度,有力量的手讓若菊安心開心還有些甜蜜的味道。
不知過了多長時間,若菊感到寧豐越走越慢,拉著她的那只手感覺好熱好熱。若菊走到寧豐前面,轉(zhuǎn)身站在了寧豐面前,面對面的看著寧豐,月光下,輪廓分明白皙的面龐上那幾處傷痕更加明顯,寧豐滿頭大汗,神情疲憊,那有神的眸子無力而迷離看著若菊。
若菊感覺到異樣,著急的問到:“寧豐,怎么了你?”問完抬手摸了摸寧豐的額頭慌張起來:“好燙,你發(fā)燒了,怎么會這樣……”話未完。
“寧豐,寧豐……”隨著若菊急促的呼喊聲越來越小,寧豐無力的眼神看著若菊越來越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