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門大比在即,八大門派又齊聚太一宗。照理說各方牛鬼蛇神都不敢在這個搞什么小動作,若是以鏟平混亂為試煉題,那可就雞飛蛋打了。
但偏有人敢出手,妖修混進太一宗偷走了某樣東西。雖不是鎮(zhèn)宗之寶,但此舉無疑是妖族對人修的挑戰(zhàn)。
丟的是天下第一大宗太一宗的臉。
“欺人太甚,一定要向妖族討個說法?!币晃黄饣鸨幕耖L老拍桌子道。
秦震笑得吊兒郎當:“消消氣,德烈道君。討說法又到哪里去找討啊,也不一定關所有妖族的事啊?;窳?,老大不小了,不要總跟別人來什么人妖大戰(zhàn)啊……”
掌門問:“止水道君有什么看法?”
唐羽章面無表情:“先把東西追回來吧?!?p> 他一甩廣袖,轉(zhuǎn)身走了,留下一個高冷的背影。他明明什么都沒說,可在場的人好像都聽到了他的心聲:“一群廢材。”
秦震擰開酒葫蘆,牛飲了一口,酒水沾濕了他的衣襟:“等消息吧?!?p> 最終東西也沒追回來。
宗門大比氣氛緊張起來。粗神經(jīng)如泠末,也察覺到了投在他身上的目光的異常。
愛惹事的泠末在這兒都老實起來,可架不住事自己來找他。
所有人都看著這個參加宗門大比的唯一妖修呢。有的是人給他使絆子,故意挑釁。
泠末可不是任人欺負的,很不幸,找茬的根本打不過他。
泠末出了一口惡氣,得意洋洋地回了御獸宗的地盤。
當天就有人找上門來。
白婉婉準備出門卻被堵了回來,她淚眼汪汪地去找泠末:“泠末,你是不是做壞事了。所有宗門的人都來找你算賬了!”
泠末看了看自己向來很親近的白婉婉,沒有多說什么,急匆匆去找自己的師尊顏婳了。
八大宗門的弟子圍到御獸宗門口了,沒有長老出面,事情上升不到宗門,這么多宗門齊聚齊聚,也起到了施壓的作用。
泠末來了,正要解釋,那些弟子已經(jīng)闖上門了。顏婳拜拜手,泠末退到一邊。
一個為首的弟子行了個禮:“顏真君,妖修打傷了我宗門的同門,你可要主持公道啊?!?p> 泠末站出來道:“是他先打我的?!?p> “宋兄不過向你扔了個雞蛋而已。”
往日這些弟子在元嬰真君面前輕舉妄動都不敢,現(xiàn)在想著法不責眾,就敢在混在人群中肆意言論了。
“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這妖修野性難改!”
“一定要懲罰這個妖獸!”
當有人說到更難聽的,泠末忍不住想出手了,他赤紅的雙眼和尖牙利爪著實把眾人嚇了一跳。
“站住?!鳖亱O說道,語氣淡淡。
泠末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了腳步,無力地垂下了手。
“你沒有師兄弟嗎?”
嚴景行領會了,毫不猶豫出手拔劍。修真者記性是極好的,剛才口出穢言的幾個,都要斷了舌頭才行。
所有人都沒想到,這個顏真君敢冒著犯眾怒的風險出手。動手的不是一個異族而是她的親傳弟子,再追究,就是和她過不去。
“滾出去。”元嬰的威壓是低階修士承受不了了,跟何況顏婳用上了音攻之術。
除了御獸宗的人,其它人都被震飛了出去。
顏婳看看周圍她制造的一片狼藉,吩咐道:“把這里打掃了?!?p> 她又找來明珠幾個:“去控制輿論?!?p> 修真界很復雜了,地位、名聲都是重中之重。這件事情如果被有心人利用,很容易發(fā)酵,引起不必要的麻煩。
泠末對此頗有興趣,參與編造了自己悲慘可憐的身世和遭遇,把自己塑造成了一個知禮善良、無辜弱小的正派形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