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走光了,春花又重新把大門插上,春草幾人緊緊貼著春花,往屋里走去。
看著被翻的亂七八糟的屋子,春花心有余悸,也沒什么心思收拾,就緊緊摟著弟妹們坐到炕上。
淚一滴一滴落下。
春草幾人心里被壓抑的恐懼這才釋放出來,撲在春花懷里嚎啕大哭,好像要把這些年來的委屈一塊兒哭出來。
哭吧!
哭出來也好!
總比悶在心里強!
春花緊緊摟著他們,突然,她感覺手下的皮膚的滾燙。
春花就著窗外的月光,這才看清楚是小弟。
她又仔細的摸了摸,沒錯,小弟的額頭滾燙,這是發(fā)燒了?
春花也顧不得自怨自艾了,連忙把小弟抱進懷里,這才發(fā)現,小弟的身子就跟一塊燃燒的碳火似的。
春花擦干凈眼淚,對著春草說道:“小弟發(fā)燒了,我去請李郎中過來,你們先看著點小弟?!?p> 春草幾人也顧不得哭了,他們都知道小弟身子弱,平日里有一大半的時間都在吃藥,或許一個小小的風寒就能要了他的命。
春草連忙從春花懷里接過小弟。
春花連忙下炕,只是腳剛一沾地,小腿就傳來一陣鉆心的疼痛。
她拉起褲管,就見雪白的肌膚上有一道青紫的痕跡,腫的老高,稍微碰一下,就疼的揪心。
春草看見了,把小弟往春苗和春艾的懷里一放,說道:“大姐,我去找李郎中!”
許話落,春草就往外跑。
春花根本來不及叫住她,這大晚上的,剛剛又發(fā)生了那樣的事,她還真怕春草會出什么事。
“大姐,你放心,我會把二姐好好帶回來的,也會把李郎中帶過來?!俺羞h話落,人已跑出門外,不一會兒就消失在茫茫的夜色中。
春花擔心也無法,只能在心里祈求他們平安回來。
承志兩頰胭紅,像是擦了胭脂似的,紅的不正常,嘴唇毫無血色,都干的起皮了,變連呼出的氣息都像被加熱過似的燙人。
春花連忙吩咐春苗去燒些水來。
春苗應了,連忙下炕。
“大姐,我去幫忙!“春艾也忙跟去。
春花點頭。
兩人手腳倒挺麻利,不一會兒就把水端來了。
春花試了試水溫,想來兩人是把水晾好了才端過來,水溫正好。
春花把她們兩人支開,往水里滴了兩滴靈泉,這才給承去喂下去。
家里沒有白酒,春花便讓她們兌些溫水,用毛巾給承志擦擦腋下和腿窩,以此來降溫,也能讓承志好受一些。
春草和承遠把李郎中請來了,李郎中給承志把完脈,說道:“承志是因為受了驚嚇,又受了些風寒才引起的高熱?!?p> 李郎中開了一副方子遞給春花,又道:“這么晚了,你們也不方便去鎮(zhèn)上抓藥,我那里恰巧有,讓春草和承遠跟我回去拿藥吧!“
“謝謝李郎中!“春花感激的道。
“哎!你們姐弟幾個也是……“李郎中嘆口氣,看著他們的眼神充滿了憐憫。
春花連忙讓取了診費給李郎中。
之前,春花故意沒把銀子藏嚴實,希望那三個匪人搜出銀子后就走人,可沒想到,那三個匪人不但把銀子搜走了,看他們姐弟幾個無人庇護,還想欺辱殺害他們!
把那三個匪人抓起來的時候,春花就把銀子從他們手里奪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