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下,對方并沒有回復范黎,似乎還在做著一些觀察,過去了十幾秒后,聲音傳來:“你可以在這里休息一晚?!?p> 范黎笑著點了點頭:“我明天就會離開?!?p> “咔嚓!”
卷簾門被拉開,里面探出一張謹慎的面龐,他揮了揮手,示意范黎快點進來。
這里原本是一個酒樓,高三層,占地面積不小,相比居民樓,算是一個不錯的據(jù)點。
范黎從門口鉆了進去,這才發(fā)現(xiàn),一樓周圍堆滿了雜物,這顯然是為了防備喪尸突然攻入做的一些準備,而幸存者則在二樓以及三樓生活。
他面前站著十幾個男人,他們用戒備的目光在掃視著自己,顯然對于這個夜間還在外面晃蕩的陌生人,感到一絲好奇。
人群中,走出一個身姿挺拔,年齡四十出頭的男人,對方臉上有些皺紋,算不上蒼老,更多的是歲月給他留下了的痕跡。
穩(wěn)重、堅定,他在這里顯然擁有一定話語權(quán)。
男人上下打量了一下范黎,目光落在了他手中的武士刀上,隨即說道:“你可以在這里休息一下,但僅限于一樓,我們的食物不多,也不會給你提供任何幫助?!?p> 范黎笑了笑,表示理解。
男人點了點頭,說道:“好的,你盡快休息吧,不要上二樓,也不要引起不必要的麻煩?!?p> 范黎點了點頭:“已經(jīng)很感謝了,但有件事情需要打擾你們一下,你們見過一些比普通喪尸更厲害的怪物嗎?如果知道一些線索,能否告訴我一下。”
凌駕于喪尸之上的怪物?
范黎說完之后,明顯感覺到男人的臉色微變了一些,眉頭皺起:“你問這些干什么?”
“我在尋找它們,然后想辦法殺死它們!”范黎致以和煦的笑容說道。
…………………………
男人們走上了樓,一些孩子和女人聚了過來,似乎在詢問底下發(fā)生了什么。
“沒有什么事情,你們也不要下樓,小心安全?!?p> 這里的孩子和女人面色不錯,面對男人們的時候,也沒有露出恐懼,這里算是一個小型據(jù)點,女人負責洗衣做飯,男人則負責守護、搜尋物資。
小孩和女人點了點頭,便回到自己房間中休息。
“強哥,我們要相信對方說的話嗎?他獨自一人,竟然想要獵殺那些怪物,這根本不可理喻嘛!”
“我不知道,但他手中的那把刀確實很鋒利,我們周圍的確盤踞著一些比喪尸更強的怪物,如果對方真的有辦法,或許能為我們減少一些壓力。”
男人在思緒,理智告訴他,范黎說的話根本就是無稽之談,他們加起來三十幾個人,尚且活的戰(zhàn)戰(zhàn)兢兢,而對方只有一個人,怎么可能在外面游蕩,而毫發(fā)無損?
對方是一個瘋子或是一個傻子。
這是一個正常人會想到的結(jié)果,但是身處末日,男人就像是一個落水者,哪怕只有一塊小小的浮木,他也希望抱住,增加一些生存的幾率。
想了想,男人說道:“給我拿兩罐啤酒,我下去和他好好交談一下?!?p> “還有,你們帶上氣釘槍守在樓口,如果有情況我會叫你們?!?p> “我知道了,強哥?!?p> 末日很危險。
長達一個月的熟悉期,活下來的人們已經(jīng)學會了戒備。
…………………………
范黎找了一張凳子坐下,拿出了背包里面的晚餐,例如巧克力、散裝花生,這些便于攜帶的東西。
男人走了下來,手上還拿著兩罐啤酒,他坐到桌子的另一面,將一瓶遞到了范黎面前。
范黎輕聲道謝,在辨別了啤酒沒有打開,也沒有扎孔的情況下,這才打開,“咕咚”喝下了一口。
危險的環(huán)境下,像是香煙、酒水都算是緊缺物資,一瓶啤酒,已經(jīng)算是高規(guī)格的款待了。
“你是說,你在進行一個人的冒險?”
扮豬吃老虎并不適合末日。
在末日這個大環(huán)境下,力量才是最重要的。
范黎將武士刀放在了桌子上,刀身上面在砍殺了眾多怪物之后,形成的血色云紋越聚越多,除此之外,還有一股濃郁無法散去的血腥味,無論誰見了,都會相信,這是一把染過不少鮮血的兇器。
他將武士刀倒放,證明了自己并無惡意。
男人近距離看到了武士刀,心中沒由來感到些許恐懼,他逐漸在放下心中的疑慮,但還是不相信范黎是獨自行動,而是認為對方有一個屬于自己的團隊,在對周邊進行搜尋。
但無論如何,眼前這個年輕人,的確又那么一絲不同尋常的地方。
想到這里,男人在停頓了幾秒之后,開始說道:“我們需要食物,因此會去周邊進行一些搜尋,你說我們是否碰到過一些異于普通喪尸的怪物,我們的確遇到過?!?p> “我記得我們遇到過一種,渾身被黏膜包裹,胸口裂開一個大口子,能夠噴吐腐蝕液體的喪尸,無論是模樣還是能力,都要比喪尸更強一些,但速度卻十分緩慢,我們沒有選擇硬碰硬,而是逃離了對方?!?p> “嗯,束縛怪?!狈独璞灸軕?yīng)了一聲。
“你說什么?”
“沒什么,你可以繼續(xù)講下去。”
男人點了點頭,陸續(xù)講了一些,例如什么連在一起的喪尸,以及宛如袋鼠,腹中有著一只嬰兒的母性喪尸,嬰兒已經(jīng)尸變,卻沒有跌落在地,而是與母性喪尸成為了一種共生體。
這些都是范黎未曾見過的喪尸,對他來說,算是一些有用的消息。
想到這里,范黎拿出了筆記本,開始一些記錄。
“你又在做什么?”
“我在做筆記,不用管我,我一直在聽著?!?p> “這樣啊……”
男人繼續(xù)講了不少,可就在說到全新一頭喪尸的時候,他臉上的神色多了一些悲傷,語氣都壓抑了不少。
“當然,這些喪尸只是模樣更丑陋,能力詭異了一些,我們還能承受的住,但有一頭怪物卻讓我們損失慘重,那一次戰(zhàn)斗的過程中,我們十六個人抵抗,最終只有九個人活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