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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劫

蠢村姑,你為何要嫁他、貳

半劫 上庸城南 3197 2019-08-09 12:35:25

  偷他錢袋的是個女賊,還是個長的挺漂亮的女賊,嬋子秦在一條破落無人的小巷子里抓住了她,并且從她懷里摸出了自己的錢袋,握在手里掂了掂,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突然笑了,

  “你跑什么,到處都是石頭,絆倒了怎么辦”

  “放開我!”女賊被這么調笑著盯著看,滿臉通紅,“還給你就是了...”

  “這樣就想走?”嬋子秦唇角笑意更深,把女賊重新按回到墻上,自己也壓了上去,肘彎貼在女賊的耳側,閑閑地撐住臉。如此一來二人靠的近極了,說話之間的呼吸都能聽的無比清楚,嗯、還有心跳。

  “你、想怎么樣...”那女賊把臉扭到一邊不去看他,聲音悶悶地傳過來。

  “唉,別不看我啊,”嬋子秦把她的臉扭回來,戲謔笑道,“很不禮貌?!?p>  “你到底要怎么樣!”

  “誒誒誒、別生氣別生氣,姑娘家家這幅慘兮兮的模樣,真讓本少爺心疼,”嬋子秦貼到女賊的耳邊說,“就好像我欺負了你一樣?!?p>  女賊咬唇狠狠瞪了他一眼,再次扭過頭去不愿看他,嬋子秦臉上笑意更濃。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怎么臉皮這么薄的,”站直了身與她隔出了些距離,嬋子秦撇了撇嘴,“我是覺得你貌美,喜歡你,才逗弄你,想離你近些罷了,這么怕我?本少爺怎么說也是英俊瀟灑的一號人物,這王城之內多少姑娘爭著往我懷里撲呢,怎么到你這,我就成了兇神惡煞的夜叉了?沒意思,真沒意思?!?p>  像是失了興趣,嬋子秦轉身要走,卻被攥住了衣角。

  “我需要錢,”女賊頭垂的低,“你能不能、幫幫我...”

  “幫你?我為什么要幫你?”嬋子秦玩味地笑。

  “我、可以陪你玩...你想怎么玩,你告訴我...”

  “呵,”嬋子秦笑,靠墻抱臂笑道,“你猜我想怎么玩?”

  女賊慢慢走過去,嬋子秦也饒有興趣地配合著垂下雙臂,任她僵硬地靠進自己的懷中,把臉貼上他的胸口。

  動作頓了很久,才像是下了很大決心一般,拉了他的手往自己的懷里放。

  “等等等等,一上來就玩的這么大,我不行的~”嬋子秦制住了女賊的動作,戲道。

  “你!”女賊被這么一嘲弄,臉上的紅緋更紅了,作勢要抽回手。

  “別呀,我開玩笑的,”嬋子秦感覺到懷中人的掙扎,把掌中纖細的手腕抓得更緊了些,右手借勢攬住細腰,一轉身又把她按到了墻上,在她頰上印下一吻,眼中是藏不住的笑意,“喜歡嗎?”

  “你、唔!!”女子抬看他,正要開口,突然就被封住了唇,不知所措地睜大了眼睛。

  好在這個吻只是淺嘗輒止。

  嬋子秦看著她一臉的慌亂,覺得可愛極了,再次將她抱得緊了些,問她,“你叫什么名字?”

  “...阿姜?!?p>  “阿姜.”嬋子秦輕輕地念了她的名字,低笑一聲,終于松開了手。

  嬋子秦解下錢袋放進了阿姜的手里,“這些夠嗎?不夠的話,這個也拿去?!?p>  說著,又將腰帶上的明珠扯下幾顆,塞了過去。

  “太多了?!卑⒔÷曊f。

  “都拿著吧,若是不夠,如果再見到,到時我再給你?!眿茸忧氐?。

  “嗯...這、”阿姜欲言又止。

  “這件事我不會同旁人說的。我看你還未出閣吧,本少爺雖是好尋花問柳,也不會輕易把這些事情說出去敗壞姑娘家的名節(jié),若你覺得我輕薄了你的話...那就、那就...”嬋子秦想了半天也不知道接什么話,只得重復了一遍,“反正我不會說出去的,你放心吧,走了。“

  “為何你不問我為何偷你錢袋?”阿姜追問。

  “缺錢唄,不然好好的誰愿意偷東西。行了,我都會守口如瓶的,走了。”

  嬋子秦沒有去吃那只雪將軍,而是徑直回了府去。前些日子他遣人從西地帶了只高大威猛的獒犬回來,算著日子,也是應該送到了。

  過后的半月,嬋子秦整天都在院中泡著,才終于讓這只西地雪獒犬認了主。

  這獒犬他喜歡得厲害,因此格外費心費力去照顧,舍不得將它關起來,便就放它在府內隨意走動了。

  如此一來,府中眾人每天都提心吊膽,獒犬野性未除,常常在府中追撲仆役,時常會有人被咬傷,最甚的一次,一個侍候丫環(huán)被獒犬撲倒,竟拖到假山后面吃了個干凈,那尸骨幾日后方才被人發(fā)現(xiàn)。

  府中的眾人也會與嬋子秦說些獒犬傷人、應妥善安置的話??蛇@只獒犬聰明的厲害,每在嬋子秦或者其他的嬋家人面前,表現(xiàn)得極為乖巧溫順,和背后兇狠地撕扯咬人的樣子有著天壤之別。因此嬋子秦對下人們的話不屑一顧,只道獒犬溫馴,怎么會主動傷人,那些被咬傷一定是故意去招惹它才會如此。

  不僅眾人叫苦不迭,嬋家主人中也有一個被嚇到不敢出門的,那就是新嫁進府中的公主,傻姑念念。

  嬋子秦不待見她,可也不能真的對她如何,除了言語中傷之外,這只獒犬成了嬋子秦報復她的第二個辦法。

  獒犬通人性,無數(shù)次聽到嬋子秦在馴養(yǎng)它的時候咒罵一個女人,而從他眼中的厭惡瞟向何處,它便清楚了,這個住在嬋子秦房中的女人是自己可以欺負的對象。

  在被獒犬撲傷了咬掉了手腕上的一塊皮肉之后,傻姑念念就再不敢出房門了。

  以前她常會在嬋子秦練劍的時候趴在窗臺上癡癡地看。

  如今每當嬋子秦在院中練劍,這只兇惡的獒犬就一定會蹲守在她的窗外,但凡她敢開出一道縫隙,它就敢透過這條縫隙往房里撲。

  如此一來,倒是讓嬋子秦高興的不行。

  平日里被那傻姑留著口水癡看,讓他惡心的不得了,可不論如何罵她,那蠢村姑也好像聽不懂一樣,只會嘻嘻嘻地沖他傻笑,這讓他無比厭煩。

  突然有一天又聽見仆從在偷偷談論斗雞的事,才想起來那只威武的公雞自那天之后,就被自己拋到腦后去了,那次在斗雞場玩的極為痛快,嬋子秦玩性上來,遂提上籠子,帶著獒犬一同往城郊去了。

  斗雞場依舊圍了很多人,那日輸給他的大漢依然很開心地收錢,看來開局子做莊家確實是個掙錢的行當。

  “喲,沒少賺啊!”嬋子秦招呼道。

  “媽呀!哪來的這么大的狗!”

  獒犬沒有栓繩,一副趾高氣昂的樣子大搖大擺地往人群中走來,眾人不住地驚呼,慌忙讓開一條道路。

  “又是你這個臭小子!”大漢把自家被獒犬嚇得瑟瑟發(fā)抖的雞抓進籠子里,口中怒罵道,“來干嘛!找揍嘛?上次的事情可沒完?。 ?p>  “來還你錢啊,喏?!?p>  一個金錠子丟了過去,被大漢穩(wěn)穩(wěn)接住。眾人皆是一副羨慕的表情,誰也不敢相信一只雞能換這么大的一個金錠子,可這事真真實實地發(fā)生了。

  大漢飛快地把金錠子塞進褲,襠里,這樣才安全,旋即態(tài)度巨變,狗腿地湊近,“嘿嘿,小少爺這次來是玩玩還是想吃這雞了?咱們今天吃哪只?少爺您發(fā)話!”

  獒犬低低地咆哮,嚇得大漢往后縮了縮,舔著笑臉道,“這只可是少爺?shù)膼蹖櫣煌?”

  “嗯,上次那只沒吃上,覺得虧得慌,”嬋子秦找了個干凈地方坐下。

  “少爺,這個怪不著小人啊,那只雪將軍小人可是含淚親手割了它的喉嚨,扒了它的毛皮,開膛破肚腌好串好烤好了,巴巴地等了您一宿,您愣是再沒出現(xiàn),雪將軍只有一只,這該如何是好...”

  聽了這番情真意切的話,旁人在心里罵道,你磨刀的時候明明還哼著小曲吧!

  “行了行了,今日有哪只能打的放出來跟它玩玩兒?!眿茸忧刂钢富\子。

  “怕是不行啊,”大漢道。

  “為何!”嬋子秦皺眉。

  “小人不是別的意思,您的這只愛寵在這,小人的斗雞們都嚇得蔫吧了,哪里還敢出來”大漢忙解釋道。

  “真是麻煩,”嬋子秦不悅,卻還是把獒犬叫開了,“去、去巷子里面玩去!”

  獒犬極為不高興地沖大漢低吼兩聲,乖乖走開了,去到嬋子秦指的那處巷子里坐好。

  “現(xiàn)在可以玩了吧”嬋子秦道。

  “可以可以,當然可以?!?p>  這場斗雞是那大漢贏了。

  嬋子秦全程只坐在一邊,百無聊賴,半分也沒有上次那般的高興和痛快,果然這些玩意只能玩一次,第二次可真是沒意思。

  兩只雞的打斗還沒有結束,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嬋子秦帶來的那只雞馬上就要輸了。

  懶得看下去了。嬋子秦扔下個金錠子,轉身要走。

  “小少爺,你的雞!”

  “送你了,拿去下酒吧?!眿茸忧財[擺手,不再理會身后人群的嘈雜。

  踱著步子走到那處小巷后邊,吹了聲口哨,卻沒有得到回應,繞進去一看,才發(fā)現(xiàn)他心愛的那只獒犬早已經沒了蹤跡。

  嬋子秦又大聲喚了好幾聲,小巷依舊安靜。

  斗雞場還在因為那小少爺出手闊綽而喧鬧嘈雜著,那大漢捧著第二塊金錠子滿臉的幸福,下一秒就被狠狠踹倒在地。

  嬋子秦踩在大漢的心口,怒罵道,“大狼呢!老子的大狼呢?!”

  “大狼是什么?”大漢有點懵。

  “老子的西地雪獒犬!老子的狗!老子的大狼怎么不見了!”嬋子秦怒氣更甚,“刁民!你故意讓我把大狼放的遠,然后叫人把它偷了去!!把我的大狼還回來!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哎呦喂,小少爺,我哪里敢偷您的大狼啊、我這、我這沒這個膽子啊!”大漢百口莫辯。

  “還回來!”

  “不是我偷的,我上哪還您呀、”

  “刁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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