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這里當差是屬于很機靈的人,小軍頭也不敢大意,恭敬的彎腰,卻是不敢睜著眼睛說瞎話了。
張子文微微點頭:“好在你還有點敬畏之心,沒繼續(xù)把握當做白癡忽悠?!?p> 幾個禁軍一起賠笑著,呼嚕呼嚕的點頭。
張子文又道,“很好,通過你們的表現(xiàn),我確定小鈴鐺就在這里了。”
幾個禁軍正不知如何應(yīng)對之際,府內(nèi)走出了一個貴婦儀態(tài)的中年女人,帶著兩個丫鬟和四個家丁??此齻冃蓄^和所攜帶的東西,應(yīng)該是要去寺廟或者道觀上香。
“夫人?!?p> 幾個禁軍急忙見禮,很害怕這女人的態(tài)勢。
“這大清早的什么事?”
見府門前圍了一群人,貴婦停下腳步皺著眉頭問。
那小軍頭過去耳語了兩句后,貴婦眼里閃過一絲輕蔑的冷笑意味,看著張子文微微搖頭:“趕緊離開這里,這府里沒有你要找的人?”
“夫人確定?”張子文眨了眨眼。
原本已經(jīng)打算離開的貴婦猛然回身,不太友好的眼神看著張子文尋思,這小屁孩也敢來這里張牙舞爪的問這問那,也不打聽打聽這是什么地方?
張夫人出現(xiàn)這幅神態(tài)的時候,讓幾個禁軍以及包括富安在內(nèi)的幾個幫閑非常擔(dān)心,全部低著頭。
張夫人也不說話,維持冷漠的造型看著張子文。
“問你呢,你確定你府里沒有小鈴鐺這人?”張子文又問。
貴婦不屑的神色一閃道:“說沒有就沒有,你還上臉了?哪來的野小子,也敢來本夫人面前質(zhì)問野丫頭的去向。”
張子文瞇起眼睛道,“我從沒說過小鈴鐺是丫頭,你怎么知道她是‘野丫頭’的?”
貴婦臉上出現(xiàn)一絲尷尬神色,說不下去,干脆擺手怒斥道:“快滾!看在你是個讀書人的份上,不想亂棍伺候,但本夫人沒那么多功夫陪你玩文字游戲!”
卻是張子文也不離開,再道,“現(xiàn)在這么多人聽到你說不認識小鈴鐺,你府里也沒有小鈴鐺。如果,我是說如果,開封府來人把小鈴鐺找出來,那恐怕就涉及了很多問題,夫人覺得呢?”
張夫人再也壓制不住,臉如寒冰的冷冷道:“你好大的膽子,敢在這個地方威脅我!”
這眼看火藥味越來越濃厚,那小軍頭故意背著身子對張子文猛使眼色,大抵意思應(yīng)該是趕緊走,否則要生事了。
張夫人又不急著離開的樣子了,死盯著張子文緩步走了過來。
注視了少頃,她陰冷的語氣道,“看來你不是蠢,你是真敢在這府前找茬?”
張子文遲疑了頃刻,溫聲道:“有些事我不想違規(guī),有些事我也不想做絕。府邸是你的,但我所站的路是皇帝家的。過了時間不見那丫頭我心里急。我知道她在這里,別問我怎么知道,反正我就知道。既然著急我就要來問問,既然有所懷疑,我當然可以找開封府問事?!?p> 頓了頓,張子文語氣開始急轉(zhuǎn)直下,偏冷的道:“你覺得這是找茬也僅僅是你覺得。我是蠢還是壞這不是重點,如果丫頭在你府里,交給我就行,這事就到此為止。她那樣無根無底的下人,在這種富貴人家受了委屈其實也正常,沒人會為此追究你們,我不會問你陪醫(yī)藥費,簡單點說,這個事件到目前為止很好處理,只要她沒死沒殘廢,交給我就行?”
張夫人又絲毫不讓的注視了張子文少頃,陰測測的道:“你在威脅張家?”
張子文微微搖頭,“我只是提醒你現(xiàn)在的狀況,若持續(xù)下去,就不好處理了。”
張夫人一副看待白癡的樣子道:“你是不是腦殼被們夾了……?。 ?p> 說不完她慘叫一聲,兩條鼻血從鼻子流了下來。
她被抽了一耳光后,禁軍以及家丁并沒有憤怒,相反很緊張,在心里驚疑不定。
現(xiàn)在不論怎么看,面前這貴公子不是蠢,而是又壞又狠,他敢來張府找茬,又敢當面抽張夫人的耳光絕對是有原因的。要不這人就來頭大的害怕,要不他就是有清晰的思路,且已經(jīng)做好了刺刀見紅的打算。
不論是哪種情況,都是家丁和禁軍們不愿意面對的。于是當做沒看見主母被抽,紛紛低著頭,呼吸都變得很謹慎。
這就好。
事實上張子文也不是很愛抽人耳光,抽她這一下就是要先聲奪人,以避免較大型的沖突,避免引發(fā)更大的問題。
否則遇到了這種有貓膩又愛搞事、還不怕事的婆娘,不在她失去理智命令火拼之前唬住現(xiàn)場,就很可能失控。這就是虎文的虎豹雷音戰(zhàn)術(shù)。
張夫人捂著臉,咬牙切齒氣得發(fā)抖,“小雜種你真敢……?。 ?p> 又抽了她一耳光后,張子文道,“你怎么老是,老是,老是學(xué)不乖呢?都尼瑪說了我要求簡單,小鈴鐺在不在你府里,你交是不交出來?”
張夫人終于失去理智,又哭又喊的大叫,“你們還愣著干什么,抽刀上啊,把這狗雜種給老娘剁成肉醬……??!”
第三次被猛抽了一耳光。
禁軍和家丁還是沒敢動,在張子文的控場下,尤其她下令火拼時徐寧也握住刀柄出鞘了一寸。
所以那些已經(jīng)被唬住的人動都不敢妄動一下,只是拿份薪水混日子而已。誰也沒吃飽了想和張子文這種明顯獅子搏兔的人動粗,且那小鈴鐺真被關(guān)在府里,這事原本就不對,真是鬧出大事來,開封府一過問,就真難處理了。
“你們是不是死了!還不快把這狗雜種剁了!”
張夫人這輩子就沒遇過這種事,瘋了一樣的嘶吼。
這次張子文覺得差不多便沒有再抽她,唬住了她家的下人就行。
就此張子文也不遲疑,惡棍似的一揮手:“進去給我搜?!?p> 嘿嘿,見虎頭文并沒有下達趕盡殺絕的命令,富安感覺也還行。
事實上沒人比富安更懂做流氓的技巧了,取得了這先聲奪人的氣場后,這滿身刺青的壞蛋肌肉男走過去,瞇起眼,順著把禁軍以及家丁們看了一遍,這才往里走。
富安比誰都知道,必須這樣操作一遍加強氣場,才能把搜人的后遺癥減到最小。否則……如果真的在里面沖突了起來,雖然未必會被圍在里面打死,但弄到那個場面,就容易出人命。
卻是沒等真的進入,才走到門口,里面一個約莫十歲的少年,拿著一把明晃晃的刀沖了出來大喊,“殺了你……敢欺來我家鬧事!”
“喂,小子……有話好說,你搞什么飛機……”
遇到這種熊孩子縱使張子文也很頭疼,又急忙退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