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4:你以為我在跟你談判嗎?
林之遙下樓以后,施母趕緊湊上去。
“遙遙,雅雅怎么樣了?”施母詢問。這一個月里施雅消瘦了不少,身為母親的她怎么會看不出來呢?只能疼在心里,表現(xiàn)在臉上,可是卻什么也做不了。
“她沒事,阿姨您放心吧。古遲遠(yuǎn)找我有些事情,所以今天我得先走了?!绷种b說。
“沒事沒事,有事就去忙吧,雅雅這邊交給我就可以了?!笔┠副硎纠斫狻?p> “嗯,那阿姨下次見?!绷种b說完,快速離開了。她之所以這么著急的原因是她不喜歡讓別人久等自己,她覺得這樣很沒有禮貌。
“好孩子,快去快去吧?!笔┠感α诵?。她看見林之遙和古遲遠(yuǎn)這么相親和睦,她作為從小看著他們長大的阿姨,很是欣慰。
施宅門口,古森也已經(jīng)抵達(dá)了。林之遙一出門,就認(rèn)出了那輛汽車。
“不好意思古特助,讓你久等了?!绷种b坐入后座,致歉。
“沒事,少夫人不必道歉?!惫派f道。他一直覺得林之遙是一個非常有家教的女人,可柔可剛,不嬌氣。現(xiàn)在一看,確實如此。
“你知道古遲遠(yuǎn)這么急著找我有什么事情嗎?”在去的路上,林之遙詢問。
“古先生就知道少夫人一定會問我,所以特意叮囑過我別告訴您,等會我r少夫人到了就知道了?!惫派f完,專心開車。
“那好吧?!绷种b沒有辦法,見古森嘴里撬不出話來,選擇放棄掙扎。
很快,古森把車停在了一家餐廳門口,那是她和古遲遠(yuǎn)常去的那家。她的心跳突然加快了,不知為什么突然有些緊張。
“是這兒嗎?”林之遙有些不相信,不太理解古遲遠(yuǎn)這葫蘆里賣的到底是什么藥。
“是的,少夫人請下車吧。”古森說完,率先下車替林之遙打開車門。
古森把車停好了,然后走在林之遙前面帶路。林之遙跟在后面,左右查看,可是也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異樣。她以為古遲遠(yuǎn)是要跟自己求婚,現(xiàn)在看來是想多了。畢竟昨天晚上她才拒絕了古遲遠(yuǎn),他也不會這么不識趣的。
古森帶著林之遙進(jìn)了電梯,然后到達(dá)了頂層,又走了一段路程,腳步停在了樓層最角落的包間。
“少夫人,進(jìn)去吧?!惫派D(zhuǎn)身看向林之遙,說道。
“古遲遠(yuǎn)在里面嗎?”林之遙詢問,她突然有些害怕,剛才的緊張更加濃烈了。
“嗯,古先生在里面。”古森點(diǎn)點(diǎn)頭。他可以感受到林之遙此時的情緒,所以告訴她古遲遠(yuǎn)在里面,或許這樣可以讓她比較安心。
“好…”林之遙看著緊閉著的包間大門,遲疑了一下,最后開門進(jìn)入。
里面的光線很暗,林之遙根本就看不清古遲遠(yuǎn)的身影。
“遙遙…”古遲遠(yuǎn)突然從林之遙的身后抱住她。
“你嚇?biāo)牢伊??!绷种b確實被古遲遠(yuǎn)嚇了一條,這其實古遲遠(yuǎn)也感覺到了。
“抱歉,嚇到你了?!惫胚t遠(yuǎn)在她耳邊輕聲致歉。
“怎么不開燈???”林之遙不解。
“等會兒你就知道了?!惫胚t遠(yuǎn)說完,帶著一絲神秘。
“嗯?什么意思?”林之遙反問,眼神里都是單純和迷惑。
“先坐下吧?!闭f著,古遲遠(yuǎn)拉著林之遙的手坐在了沙發(fā)的正中心。
林之遙看了看古遲遠(yuǎn),不明白他到底要做什么。但是她隱約可以查覺到接下來要發(fā)生的事情不簡單,不然光線也不會這么黑暗了。
黑暗的盡頭,一個小角落里,一個女士正在俏然落淚。她看著林之遙,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一刻都舍不得從她身上移開。
“帶上來!”古遲遠(yuǎn)語氣不輕不重,剛好在整個包間傳開。
眼見如此,林之遙注視著前方,看見包間里多出了幾個黑衣人,每兩個人都押著一個人。
“這是?”林之遙不理解,又看了看古遲遠(yuǎn)。
“你仔細(xì)看看他們,眼不眼熟?!惫胚t遠(yuǎn)說完,包間里的燈光落在了那幾個被押著的人身上。
林之遙這才看清楚怎么回事,站起身來,往近走了走。
古遲遠(yuǎn)一直坐在沙發(fā)上,根本不擔(dān)心。
林之遙來回看了看,她的眼神突然變得通紅。
“有印象了嗎?”古遲遠(yuǎn)見林之遙停在那不動了,開口詢問。
“呵……”林之遙冷笑,她怎么會不記得呢?這幾個人就是按照古承峰的命令,親自開車撞死自己父親的人,還帶走她的母親。她怎么可能會不記得呢?即使那次只是遠(yuǎn)遠(yuǎn)看完了全過程,但林之遙永遠(yuǎn)不會忘記那幾個人的嘴臉。他們很骯臟,他們手上有無數(shù)人的生命,他們是罪人,他們應(yīng)該為他們的所作所為買單!
“我問你!我母親在哪兒!”林之遙的眼神突然變得犀利,整個人四周漫延著殺氣。她抓起一個人的衣襟,殺氣騰騰。
那個被拘者根本就不理會林之遙,直接把臉撇開了。
“好!很好!真有種!”林之遙氣到連說話的語氣都在顫抖,心口的恨意根本無法抑制。再看到他們幾張嘴臉已然是氣憤不已,加上剛才他們的不屑,林之遙再也不能克制自己。
“怎么?你以為我會怕你嗎?”被拘者話剛說完,只感覺到一陣悶疼,然后嘴里就流出了鮮血。
林之遙聽不下去他的話,直接一個回旋踢落在那名被拘者的臉上,牙口邊??粗炖锪鞒龅难偷袈涞膸最w牙齒,林之遙恢復(fù)了些許理智。
“不愧是我古遲遠(yuǎn)喜歡的女人,真有魄力!”古遲遠(yuǎn)贊賞。
林之遙根本就沒有把古遲遠(yuǎn)的話聽進(jìn)去,她現(xiàn)在完全已經(jīng)被狠意包圍。
“這是他應(yīng)得的!”林之遙筆直的站在那位被拘者前,腳毫不客氣地踩在了他的手上。
“你這個臭娘們,有本事咱們一對一,這樣打我算什么本事?”那名被拘者不服氣,開口。即使口齒已經(jīng)說不清話了,但他的一字一句都不落地入了林之遙的耳朵。
“??!”剛說完話,那名被拘者又是一聲殘叫。
“我告訴你,你根本不配跟我談條件。你們當(dāng)初聽從古承峰的命令害死我父親的時候,難道你想跟他講過公平嗎?你們?yōu)榱俗约旱那巴?,一己私欲,害死了他,你們同時還毀掉了一個完整的家庭!你們知道嗎?哈哈哈哈哈哈……”林之遙說著,絕望地笑了起來,眼淚于此同時一起落下。她心中的傷痕遠(yuǎn)不止于此。
“瘋女人!”那名被拘者說道,嘴上的狂妄絲毫未減。
“我告訴你們,古承峰是個罪人,但是你們比他更可恨!還有,我是瘋了,被你們逼瘋了!”林之遙拽起那名被拘者的頭發(fā),逼迫他與自己對視。腳上加重了力度,血漸漸流淌出來,那名被拘者的手已經(jīng)疼到喪失知覺了。
那名被拘者看著林之遙的臉,都是眼淚,但眼中的犀利絲毫未減。
“怎么不說話了?是無話可說了嗎”林之遙端起他的下巴,說道。
“你想殺就殺吧,隨你。我欠你一條人命,我給你就是了,放了我的兄弟們?!蹦敲痪姓哒f。
“呵呵,哈哈哈哈哈哈。這是我今年聽到最好笑的笑話了,你以為我在跟你談交易嗎?你也不看看,你現(xiàn)在這個樣子,也配?”林之遙說完,又深沉下了臉。
“我們只要了你父親的一條性命,拿我的就好了?!北痪姓哒f。
“你的算盤打的真好,你說說你?你現(xiàn)在是以什么身份在跟我談判?我告訴你!你們幾個,既然在這了,就都別想給我活著出去!你們確實只殺害了我的父親,可是你們囚禁了我的母親那么多年,還破壞了我的家庭。你說,這筆賬該怎么算呢?”林之遙把腳從他的手上移開,沖著另一個被拘者走去,然后停在他的跟前。
“你母親已經(jīng)被古少放了,她已經(jīng)自由了?!边@名被拘者剛才已經(jīng)見識到了林之遙的手段,此時已經(jīng)開始慌張了。
“呵……所以呢?你是希望我可以饒過你嗎?”林之遙冷笑,用嘲諷的目光叮著他。
“林小姐,你大人有大量,別跟我一般計較,可以嗎?”這名被拘者識趣地求饒。畢竟現(xiàn)在古承峰已經(jīng)倒了,他們沒有靠山了。此時要想活命,只能討好林之遙和古遲遠(yuǎn)。
“哎呀,看來你們確實是不了解我的個性。我這個人啊,最討厭像你這種出賣主人的狗!你呀,還是好好去投胎,然后做個有良知的人吧!”說完,林之遙撥動了手qiang,親手了結(jié)了這名被拘者的生命。
這個包間是絕對隔音的,但是站在門口的古森很了解qiang聲,大概也猜想到了里面正在發(fā)生的事情。
那手qiang是剛才她伸手跟押著他的黑衣人要的,她知道他們這種人出門肯定不會不帶這個的。黑衣人先是用眼神請示了古遲遠(yuǎn),見他沒有搖頭,于是才掏出來給了林之遙。
“你憑什么殺他!他是無辜的!”旁邊那名被拘者看到自己的同伴死了,他瞬間激動了。
“我憑什么殺他?那你們又憑什么殺我的父親?他難道不是無辜的嗎?像你們這種人,沒資格跟我提‘無辜’這兩個字。你們的雙手都沾滿了鮮血,我只是為民除害罷了。”林之遙說完,不想再聽他說廢話,也給了他一qiang。
兩聲qiang聲都落入了古森的耳里,他猜到古遲遠(yuǎn)的脾氣就是如此,所以也沒有多大意外。
剛才的那場景,一幕不差地全部落入一直了躲在角落里的那名女士眼里。她依然不斷地掉落著眼淚,只是這一次,她是沒有想到曾經(jīng)的林之遙會變成現(xiàn)在這樣。
“你讓我覺得陌生了……”那名女士緩緩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