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的到來毫無疑問的勾起了任詩悅的記憶。曾經(jīng)的秦墨如今已過了而立之年,他為她遣散后宮眾人,為她守著孩子。她該是感恩的。
“你可心軟了?”任詩涵看的出任詩悅的糾結(jié)。
“沒有,任家的枉死他逃不了”任詩悅在心中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心軟,秦墨害了任家家破人亡。她如何能原諒他。
“有時候事情并不是我們所想的那樣”任詩涵看著任詩悅。
“那姐姐你認為是如何?”任詩悅一向都比較聽任詩涵的話。
“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明日他就出征了。你若想送就去十里樓臺送”任詩涵說完便離開了。
任詩悅看著秦墨的離去的方向,他瘦了,也穩(wěn)重了。不像當(dāng)日執(zhí)意要讓她進宮的少年模樣,在時間的某個角落了。他已經(jīng)成熟起來,像一個帝王。
清晨,百姓夾道歡送秦墨,他們的君主為了百姓多次出征。有人說自古紅顏多薄命,秦墨只是為了皇后才去出征,有的人認為皇上只是要開疆拓土,男兒如何能為女人放棄事業(yè)!
任詩悅站在樓臺上,看著秦墨戎裝。她錯過了多少次送他出征,她這次一定不會錯過。他那個給了她溫暖的男子,現(xiàn)在又將征戰(zhàn)沙場。她是該祈禱他平安回來還是盼他戰(zhàn)死沙場,為任家的千萬性命報仇。
“你很糾結(jié)?”任詩涵走了過來。
“姐姐”任詩悅看著任詩涵。
“悅兒,我從來不認為秦墨屠殺了任家?!比卧姾J真的說道。一個愛任詩悅到死的男人,絕對不會狠心對任家,因為他怕任詩悅會恨他。
“娘親,我也要看父王”秦月稚嫩的聲明傳來。任詩悅抱起秦月,秦月看著秦墨遠去,淚水流了下來。
“娘親父王每次出征都去娘親宮殿沒待一晚,孩兒問過父王,父王說他怕自己回不來。所以想多陪陪母后”秦月回憶的話語也深深觸動著任詩悅的內(nèi)心。
愛情這東西,得到的時候你覺得它無用,等它失去又覺得它重要。任詩悅看著秦墨離去的軍隊,似乎是感應(yīng)秦墨忽然扭頭看向這里。四目相對掩飾不住的是擔(dān)憂,秦墨看了一眼又扭頭繼續(xù)行軍。悅兒待我歸來,我定會尋你,即使你換了容貌我依舊可以認出那是你。
秦墨的征戰(zhàn)持續(xù)了三個月,捷報傳來,百姓歡呼雀躍!任詩悅開始的時候告誡自己千萬不能因為感情忘記了曾經(jīng)任家的性命。
“不好了!任詩悅”任詩涵沖了進來,看著輔導(dǎo)秦月和靜樂的任詩悅說道。奴婢們有眼色的帶著兩個小主子離開,能讓一向泰山壓頂都不變得長公主如此驚慌必定是大事。
“你淡定些,以往可都是你比我淡定啊!喘口氣慢慢說”任詩悅有些好笑的看著任詩涵,從小到大那個驚慌失措的人永遠都是她,姐姐永遠都可以在穩(wěn)定的處理一些事。任詩涵還說過任詩悅太過毛燥。
“秦墨失蹤了”任詩涵喘口氣說。任詩悅手里的茶杯瞬間掉了下去,瓷器的破碎在這個極其安靜的環(huán)境里尤為突兀。
“怎么會,他那么神勇。”任詩悅強裝鎮(zhèn)定的說。但是,手的抖動出賣了她此刻的情緒。
“怎么不會?聽前線來報他帶著一小部分人準(zhǔn)備突襲敵人,誰知走進了迷霧叢林,現(xiàn)在生死未卜”任詩涵抓住任詩悅的肩膀說。
“不會的,他天資聰明”任詩悅還在自我安慰。
“娘,父皇他”秦月不知道在哪里躲著聽到了消息,哭著撲進了任詩悅的懷中,靜樂靜靜的看著眼前的一切。
“不會的不會的”任詩悅推開秦月推開任詩涵沖了出去。
身后是他們的呼喚聲。她不相信不相信那個勇敢的男人會有危險!絕對不可能!
任詩悅無神的走在大街上,老百姓也開始議論戰(zhàn)事的情況。不會的!任詩悅一而再再而三的告誡自己不會的!淚水流了下來,再多恨都無法掩蓋對秦墨的擔(dān)心!
“找他找他”任詩悅現(xiàn)在特別想見到他,她不報仇了!她不報仇了,她要他好好的!好好的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