寧曜好不容易把躁動不安的人群安穩(wěn)下來,回到了公事殿,風(fēng)清月一直都跟在他身后,剛剛安穩(wěn)人群,風(fēng)清月也費了不少的口舌,一到公事殿,風(fēng)清月就搶著說道,“別和我搶,讓我先喝口水?!?p> 等那一壺茶水下肚后,風(fēng)清月才開始喘氣道,“我的天哪,這群人怎么這么難說話,我這是快把我嘴皮子給磨破了?!?p> 寧曜頭疼的坐在一邊,風(fēng)清月為他遞過去一杯茶,“別鬧心了,先喝口茶再說,剛剛你也說了很多?!?p> “嗯。”
“月兒,你會離開我嗎?”寧曜抬起他的頭,眼神中滿是期待,風(fēng)清月道,“不會?!?p> 霧修羽用著滿是委屈的語氣,和風(fēng)清月訴苦,“長姐,你什么時候回來呀!四娘殿就剩下我一個人了。”
風(fēng)清月問道,“魔界這邊兒出事了,長姐還要再呆一陣子,為何四娘殿只剩下你一人了?”
霧修羽道,“二姐在凡界,不曉得在干什么,三姐被二姐派去妖界,好像查人去了?!?p> 風(fēng)清月有些為難,這丫頭平日里最怕無聊了,可現(xiàn)在大家都各奔東西,各自忙碌,也真是苦了她了,“只是魔界這邊兒出了事,不然你就可以過來玩幾日,沒事兒,長姐處理完事情就回去了。”
霧修羽倒也很懂事,沒有多糾纏,“好吧。”
雨夕露那邊依舊是如此,老皇帝生不如死,肖諾日日侍疾。
而水洛泱不同了,她宿在妖界一只貓頭鷹那,白日玩鬧,晚上去查雨夕露所要的人,只是進(jìn)出妖界的人太多了,想要查出來,沒有時日,那還真的不行。
而魔界現(xiàn)在看起來風(fēng)平浪靜,可這只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罷了。
“都準(zhǔn)備好了嗎?”
“準(zhǔn)備好了?!?p> “那就按計劃行事,無必要把他拉下臺?!?p> “好?!?p> 燕君臨那邊,對今日之事,早已經(jīng)是期盼已久,現(xiàn)在他要做的,就是籠絡(luò)人心。
次日一早,燕君臨就開始肆意擴散自己虛假的善心,魔人們對寧曜已經(jīng)失去了一部分的信任,而就在此時燕君臨又做了能讓他們信服的事情,自然倒戈相向。
一個魔人大膽的問道,“地魔君,你說的是真的嗎?他寧曜真的是人??!”
燕君臨一邊玩弄自己的手指,一邊陰陽怪氣道,“本君說的話,還能有假?”
那個魔人又有了新的疑惑,“可他?!?p> 燕君臨自認(rèn)也想到了他有問什么,十分自然的接了下去,“他在魔界待了這么些年,自然有魔氣了!”
那個魔人道,“原來如此,既然這樣,我們還有什么可以信任他的,倒不如拉他下臺,我們魔界不需要人來做主?!?p> 此話一出,下面的人紛紛附議道,“下臺,下臺,下臺。”
那個魔人再次大膽道,“還請地魔君主持大局?!?p> 那群人再次附議道,“還請地魔君主持大局,為魔界,鏟除奸邪?!?p> 這效果,就是燕君臨想要的,他十分的滿意,隨后,又賞了他們一人一顆金珠,他們滿懷笑意和感恩之心離去。
這樣一來,對于寧曜地位的威脅,那就更大了,可寧曜從不去理會,任由他們鬧事。
那日晚上,風(fēng)清月拖著疲憊的身子回房,君澤的千里傳音再次到來,“清月,魔界如何了!”
風(fēng)清月無助道,“不太好,寧曜的位子怕是不保了。”
君澤問道,“山神呢?”
風(fēng)清月道,“山神娘娘跑了,寧曜已經(jīng)沒有什么精力去找了,最近的山川之氣倒是強了不少?!?p> 君澤體貼道,“嗯,一切小心?!?p> “好?!憋L(fēng)清月想起一事,“等等,小仙有一事相求,仙帝能接小仙一樣物件嗎?”
次日,鬧事的魔人,再次聚集到了魔宮外面高喊,“退位。”
可寧曜一直不出面,他們也沒法,其實,寧曜哪也沒去,一直都在魔界公事殿內(nèi),風(fēng)清月坐在一旁,回想當(dāng)時君澤讓她來魔界的初衷,只是為了調(diào)查山神娘娘,可是后來,竟然變成了如今這副模樣,山神娘娘是凡人修煉而成的不錯,她生下來的孩子,難道是?
“你?!憋L(fēng)清月還沒問完,寧曜便搶著道,“我是半人半魔,山神娘娘修煉之前,只是一介小小的凡人,而我父親乃是堂堂的魔君,集市他血統(tǒng)再正,也改變不了我生下來,就是半人半魔的事實。”
“原來如此?!?p> 外面的喧鬧聲,讓風(fēng)清月一道結(jié)界給隔絕了,起碼耳朵清凈了。
風(fēng)清月看著外面烏壓壓的,不知在想什么,而一個厚實的胸膛貼了上來,那雙大手握住了風(fēng)清月的手,什么也沒說,寧曜現(xiàn)在需要的,是陪伴,而這個人正是風(fēng)清月。
也許風(fēng)清月自己不記得,自己醉酒后說了什么,做了什么,可寧曜記得清清楚楚,她心里有他,這便夠了,也許以后會有爭吵,會有分合,可是,他們都心是不會變的。
風(fēng)清月問道,“魔頭,你想不想去山河表里看看。”
寧曜道,“山河表里?那不是仙帝的寶物嗎?”
“你看,我借來了?!憋L(fēng)清月從乾坤袖中取出一幅畫卷,打開以后,兩人被卷入其中,里面有山有水,自己心中如何想的,這畫中便如何變化。
兩人面對面坐在一葉扁舟上,寧曜慢悠悠的用船槳劃著,水上一朵一朵的蓮花,有的含苞待放,有的一枝獨秀,有的瀲滟眾生,風(fēng)清月隨手掰了一個蓮蓬,去掉里面的蓮心,就是能吃的蓮子了,“吃嗎?”
還不等寧曜回答,風(fēng)清月直接把一顆剝好的蓮子塞進(jìn)他的嘴里,一股清涼蔓延開來,寧曜陰霾了好幾日的心,終于有了一絲涼意,在山河表里這片無邊無際的河面上,寧曜終于能無限的放空自己了。
風(fēng)清月剝完一個蓮蓬后,趴在船邊上,看著水里的魚兒,“看那邊的兩條錦鯉,無憂無慮的。”
“是??!”寧曜停下來手中的船槳,看著滿臉無憂無慮的風(fēng)清月,一個猛虎撲食,將風(fēng)清月鎖在身下,深深的吻了上去。
天色漸暗,兩人并肩躺在船里,看著天上的滿天繁星,以及一輪圓月,時不時還有幾顆流星劃過。
寧曜吧頭枕在手臂上,暖暖道,“月兒,謝謝你?!?p> 風(fēng)清月呢!靠在寧曜的胸膛上,聽著他鏗鏘有力的心跳,“說什么謝不謝的,你看你這幾日又是操心又是操肺的,眼睛下面都黑了,再這么下去,你豈不是要抑郁了,只是你出不去,我就問仙帝借來了這山河表里?!?
月月仔兒
貓頭鷹和水洛泱是好朋友,多年以前認(rèn)識的 猜猜那四句話都是誰說的,我們評論區(qū)見 說一下,那個金珠,其實就是修為,是魔界的一種交易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