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肖諾就去了皇宮,今日要早朝,他可不能晚了。
宮門大開,朝臣們身穿朝服,手拿笏板,依次進(jìn)入,凌彥殿內(nèi),肖諾穿著織金蟒袍,站在龍椅下方,雖如此,可他也是要受到眾臣朝拜。
“臣等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p> 肖諾的左手反放在背后,信聲道,“平身?!?p> 林丞相上前一步,施了一禮道,“太子殿下,為何許久不見陛下?”
肖諾道,“父王身子不適,故而讓本殿代為理國?!?p> 底下有幾位肖諾的兄弟,二皇子憤憤不平道,“該不會是皇兄,有心謀反吧!”
肖諾咧嘴笑了笑,“老二,你這話是什么意思?父王身子不適,你又不是不知,若不信,你可以去金鑾殿內(nèi)查看?!?p> 如此,二皇子便無話可說了,灰頭土臉的回到了自己的位子上,另一人接著挑事,“二哥,你怕他干什么?他不過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的野種,怎么做上太子之位的,怕是只有他自己知道不!”
聽到那句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肖諾背后的手,悄悄的握緊,他生平最恨的便是這句話,最怕聽到的也是這句話,可他貴為大楚太子,是最夠格繼承皇位的,如此,也能讓他那個九泉之下的母親安心了。
有了六皇子的加入,二皇子也硬氣了些許,“是??!你不過就是個有娘生沒娘養(yǎng)的,我何必怕你?”
肖諾咬緊后槽牙,薄怒道,“老二,你不要太過分了!”
二皇子絲毫沒有察覺肖諾已經(jīng)怒了,依舊我行我素,當(dāng)堂指責(zé)道,“我過分?那你是怎么做上的太子之位,你自己心里清楚。”
肖諾已經(jīng)盛怒了,可眾大臣都在,堂下還是自己的親手足,肖諾也不能發(fā)怒,林丞相終是看不下去了,“惜哉惜哉,想我大楚建國四百余年,既然遭遇這等手足相殘一事?!?p> 二皇子走到林丞相身旁,揪起他的衣領(lǐng),“誰跟他是手足?你把話說清楚點(diǎn)?!?p> 林丞相失望的搖了搖頭,“惜哉惜哉?!?p> 當(dāng)下,外面一個宦官一甩拂塵,高呼道,“皇后娘娘到?!?p> 凌彥殿內(nèi),包括肖諾在內(nèi),通通屈膝跪拜。
“拜見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p> “見過母后?!?p> 只見一個雖然上了些年紀(jì),可是容貌卻十分年輕,身著皇后制服的女人,甩著步搖,搭著宮女的手,優(yōu)步而來,等越過肖諾,坐到了龍椅旁的鳳椅上后,才緩緩開口道,“都起來吧!”
“謝皇后娘娘?!?p> “謝母后?!?p> 皇后眉頭上揚(yáng)道,“本宮今日來,只是想給陛下,討回一個公道,太子殿下,你再怎么樣?也是太子殿下了,你還有什么不滿足的?要毒害自己的父王?”
肖諾身子一怔,雙膝撲通一聲的跪在了地上,“沒有,我沒有?!?p> 皇后拍著鳳椅上的把手,痛心道,“你還不承認(rèn)嗎?那可要叫太醫(yī)上來對質(zhì)?”
肖諾直起腰板來,硬氣道,“好,若兒臣有錯,那還請母后責(zé)罰,若無錯,還請母后揪出那個謀害父王的兇手?!?p> 可等那個太醫(yī)開口后,肖諾慌神了,“陛下重的是毒,和從太子殿下府中搜出來的,一模一樣?!?p> 肖諾氣憤道,“你搜我的府???誰給你的膽子,你竟敢搜本殿的府???”
皇后痛心疾首道,“太子殿下,你何苦呢?”
林丞相出聲擔(dān)保,聲音鏗鏘有力道,“皇后娘娘,老臣別的不說,也不知道陛下究竟是遇到了什么,可太子殿下的人品,老臣可以用項(xiàng)上人頭擔(dān)保,他不會做這種骯臟齷齪的事情。”
肖諾見有人出面擔(dān)保自己,十分的感動,可又怕會牽連到他,肖諾自己一人自然不怕,他孤家寡人一個,可林丞相家中上上下下上百口人,若是,那后果,輕則流放入獄,重則死。
皇后皺著眉頭痛心道,“太子殿下,你說說,本宮哪一點(diǎn)對不起你?你沒有娘,本宮便待你如親生孩子一樣,可你呢?你竟然下毒謀害自己的父王,事后,竟然還不知悔改,矢口否認(rèn)自己的罪過?!?p> 肖諾已經(jīng)無話可說了,他知道說再多,也沒用了,除了林丞相,沒有人相信他是無辜的,而他的府邸內(nèi)有著雨夕露等人,他生怕他們會傷害雨夕露,他也不知何時(shí)起,對雨夕露的在意,越過了對自己的在乎,越過了對老皇帝的在乎。
雖說雨夕露是神仙,可他還是怕了。
最后,皇后說了一句,“太子殿下,謀害陛下,禁足太子府,等待發(fā)落?!?p> 回了太子府,肖諾失落的坐在一個角落里,就這么沒有形象的坐著,雨夕露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他,最后還是走了上去,等走到肖諾跟前,卻被肖諾一把抱住。
他什么也沒說,只是緊緊的抱著雨夕露,很久很久,他才帶著鼻音道,“我好怕他們傷害你?!?p> 雨夕露哭笑不得,“誰能傷害我??!”
肖諾無理取鬧的說道,“可我就是怕?!?p> 雨夕露無奈道,“那我不還是好好的站在這里?!?p> 肖諾不再說話了,只是還抱著雨夕露不撒手,雨夕露也任由他這么抱著,時(shí)不時(shí)還在他的背上拍上幾下,表示安慰和安心。
“此事,你怎么看?”風(fēng)清月橫躺在搖椅上,問著坐在一旁的寧曜。
寧曜吃了一顆葡萄后,慢慢道,“惡人先告狀,這就說明,皇后已經(jīng)按耐不住了。”
風(fēng)清月道,“嗯,不過這事兒,該怎么處理是個難事,老皇帝的魂還在我的乾坤袖中?!?p> 說起這事兒,寧曜便想試著凈化他的魂魄,然后再找找,能不能讓他回體的法子。
等見到老皇帝的魂魄的時(shí)候,他已經(jīng)睡著了,可他的身上,不僅風(fēng)清月一陣發(fā)麻,就連寧曜也一真惡心,“怎么這么多,還是包上吧!”
把他包上后,寧曜開始施法,先把他的幾個學(xué)位封住,然后再朝著幾處施力,可沒有絲毫作用,“不可能??!這應(yīng)該有反應(yīng)的?!?p> 風(fēng)清月問道,“難道真的沒救了?”
寧曜不罷休道,“不可能,我得讓白亦君查查魔界的古籍,說不定會有法子?!?p> 沒轍,只能再收回乾坤袖中,為了避免他鬧騰,風(fēng)清月直接點(diǎn)了他的啞穴,寧曜則讓白亦君去查古籍去了。
希望能讓老皇帝的魂魄回體,這樣肖諾或許還能有回轉(zhuǎn)的余地。
“下雪了。”
月月仔兒
祖國母親70周歲生日快樂! 這盛世,如你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