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聲沉悶的聲音,腰間一痛,今村涼介驚喜地發(fā)現(xiàn)身體在遠離刀具,他得救了。
接連兩腳,兄弟倆一人倒向一邊,紛紛撲向地面。
井口茂秀正抓著田壟良琴握刀的手臂,她的手臂正微微顫抖,心里并不平靜。
“你這丫頭,蠻---有勇氣的!”
拉著她的手一抖,小刀落入井口茂秀手中。
剛才一幕井口茂秀著急,持刀具傷人坐不坐牢另說,學(xué)??隙ú粫p易放過她,畢竟刀具來源不好解釋。
她居然隨身帶著刀具,難怪會執(zhí)著到激發(fā)那種核心任務(wù)!
小刀要是沒扎好,不小心將人刺死了,后果自不用說。
總算趕上了!這丫頭嚇得他夠嗆!
兵動組其他成員被嚇住,遲遲沒有湊過來。
罪魁禍首在側(cè),井口茂秀怎么可能輕易放過兩人,心里有氣,一步上前,逮著今村恭介一頓拳打腳踢。
揍完哥哥,又準備揍弟弟。
“呸!慫貨!”
走過去,井口茂秀一臉嫌棄地后退幾步,拉著田壟離去,也沒人阻攔。
怎么放過了?
他的動作出乎其他人預(yù)料,不得其解,紛紛看過去,然后一陣嘩然。
今村涼介跌坐在地,死里逃生的感覺難以形容,身體一陣涼爽,一陣暢快,情不自禁中尿了。
眼見井口茂秀要走,有人急了,看熱鬧的存田佑太大喊道:“嘿!小子,本人義者組的鐵拳存田,報上名來,改天我們打一場!”
觀戰(zhàn)的人不由地安靜下來。
井口茂秀聽到喊聲,腳步頓了頓,沒有作聲,此情此景,太中二了,太羞恥了,他無法回答此等問題。
他忍住沒說,小姐姐忍不了。
田壟良琴激動地漲紅了臉,癡癡地盯著身前的背影,聽到別人的挑釁,口中的話脫口而出:“鹿鳴町鹿男,任你挑戰(zhàn)!”
小姐姐的聲音清脆有力,足以讓在場的人聽清。
井口茂秀身軀一抖,趕緊把帽舌拉下一些,拉著激動的小姐姐快速跑開。
兵動組大獲全敗,哀嚎一片。
組里頭領(lǐng)當著眾人的面背棄承諾,使出卑鄙手段,頭領(lǐng)弟弟嚇得尿了褲子,什么臉面都丟盡了。
一時間,不少組員們心灰意冷。
警視廳的人姍姍來遲,人群一哄而散,警察無法阻攔這么多人,只留下一地傷兵,連今村兄弟趁亂離開。
警察一邊救急一邊問詢情況,很快弄清楚事情真相,一個讓他們荒謬的真相。
居然是一人斗毆一群人!
年輕警察松本不敢相信:“高木刑事,您相信嗎?”
巡查部長高木正是個老警察,回應(yīng)道:“當然相信!”
松本大智說道:“可是,行兇者只是一個中學(xué)生,中學(xué)生而已!”
巡查部長高木臉色一板,嚴肅地說道:“松本君,崛川小姐,請記住,世界遠遠不想表面那么簡單,所以,不要太驚訝!”
松本大智和崛川小雪入職不久,高木不得不提點兩人一些事情。
高木正沒有往下說,分析道:“手段高超,下手有分寸,攻擊只會讓人很痛,不會受重傷!”
想了想,對兩人吩咐:“沒有必要深究,反正沒出大事!”
事情處理如此草率,松本大智不甘心,高木正不搭理他。
高木正心里明白,小小年紀有這般實力和膽氣,無疑出自名門,那些家族關(guān)系深厚,自己只是一個老巡查,事情不嚴重的情況下,沒有必要生出是非來。
高木警官將事情定性,大事化小。
街口,橫田建一一路跑來,發(fā)現(xiàn)自己來遲了,警察開始處理現(xiàn)場,橫田顧不得其他,直接湊上去。
“警官,我朋友怎么樣?”
橫田建一找上美女警官崛川小雪,一邊喘著粗氣,一邊問詢。
崛川小雪看著眼前穿著高中校服的男生,問道:“你是?”
橫田建一目光往受傷的人身上湊,希望能夠發(fā)現(xiàn)井口茂秀的蹤跡,隨意回答:“我是報案人,報警電話是我打的!”
“你是高中生,哪個學(xué)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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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朋友是兵動組的人?”
“不是!”
“難道是那位稱號為‘鹿男’的男人?”
“呃?”
一問一答,橫田建一突然警醒,察覺到崛川小雪的情緒不對,不像是警官問詢,反倒像是打聽八卦。
“鹿男?”橫田詫異。
或許是來了興致,崛川小雪絲毫沒有保密意識,跟橫田講了案件內(nèi)容,末了,還讓他保密。
“好強大!”
不過,這位猛人他還真不認識,難道兵動組堵截的人不是茂秀君和田壟良琴。
茂秀君以一當百?
想到對方比自己瘦弱的身軀,橫田建一心里立即給出否認的答案。
橫田建一一臉尷尬,發(fā)現(xiàn)自己鬧出一個烏龍。
在美女警官略帶戲謔的笑容中,橫田建一厚臉皮地收集到對方電話號碼,不算白來。
望著離去他的背影,崛川小雪眼珠子骨碌碌轉(zhuǎn)動,將‘井口茂秀’四字記在心中。
另一邊,井口茂秀沒有意識到自己的信息被死黨泄露,上了某個女警的名單,他拉著田壟良琴跑了半條街,來到一處小公園。
田壟良琴臉上的紅潤還沒散去,略帶羞意,不時瞧井口茂秀一眼。
“抱歉!剛才太急了!”
井口茂秀發(fā)現(xiàn)自己還牽著女孩子的手,老臉一囧,連忙松開。
此刻,田壟良琴沒有說話,目光炯炯,看得他怪不好意思。
“咳咳!田壟,‘鹿男’是怎么回事?”
田壟良琴心頭一顫,記起來自己干過什么,臉色頓時像是進入油鍋里的蝦,紅彤彤一直到耳朵。
“抱---抱歉!”
“不是,我問的是稱號的事情,怎么會有這種東西?”
說起稱號,田壟良琴精神一振,傲然地說道:“本來就是茂秀君的尊號,你忘了,小時候茂秀君打架時常常這樣自報稱號,鹿男之名一出,其他人根本不敢動手!”
“咳咳!”
人不中二枉少年!
小學(xué)時期的糗事被人一語道破,融合前身記憶的他感同身受,井口茂秀報以尬笑。
“好吧,這是不談,談?wù)勀銥槭裁措S身攜帶刀具,是不是有人欺負你?”井口茂秀轉(zhuǎn)移話題。
他補充一句:“要是不方便,可以不用說!”
聽到這話,田壟擠出一個苦澀的笑容,講述起家里發(fā)生的事情。
原來,九個月前她父親田壟先生做錯事被公司開除,意志消沉,開始酗酒,家里情況慢慢變得不好起來。
半年前,田壟先生沒有找到工作,反而沾上賭博,家里大部分錢財被他揮霍。
如今,田壟家里欠了一筆賭債,一些人經(jīng)常上門騷擾,或者騷擾上學(xué)路上的田壟良琴。
最近,兵動組的某些人接了債主的任務(wù),經(jīng)常堵截和威脅她,她敢怒不敢言。
“抱歉,給您添麻煩了!”
說起家里的債務(wù)和父親,田壟良琴像是換了一個人,沒有剛才的活潑,整個人變得落寞。
錢的問題不知道困擾多少人,井口家不缺錢,但井口茂秀本人沒錢,他不可能拿父親的錢給別人。
“那你以后有什么打算?”
“打工賺一些錢,媽媽也開始工作!”田壟良琴低下頭。
兩人都明白,打工賺不了多少錢,僅僅夠日?;ㄤN。
“茂秀君,打工的時間到了,我先走了!”
望著她離開時落寞的背影,井口茂秀忍不住喊住她,強忍著羞恥說出一番話。
“琴子同學(xué),有事情記得找我,不要忘記了,我是被你稱為‘鹿男’的男人!”
她頓住了,轉(zhuǎn)過身,展演一笑:“我知道的,鹿男君救過琴子兩次哩!”
永恒扁舟
一章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