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此刻依舊端坐在這里。
“有關(guān)于沐國朝堂,你父皇應(yīng)該同你說過了吧?”公輸冶問道。
“嗯。”夏珂敷衍的點點頭。
“那……歸鴻將軍陳植呢?”
“我說你又在試探什么?你們那點謀算又有什么好算計的?”夏珂不耐煩,此刻他的心情并不好,他也沒將公輸冶放在眼中,現(xiàn)在的他對南夏甚至于對自己,都越來越厭惡,越來越不耐煩。
他發(fā)現(xiàn)隨著他實力的增強,所掌控的勢力越強,他便越來越不耐煩在外人的面前偽裝了。
直到現(xiàn)在,在一個新的環(huán)境之中,他才能稍微提起些精神,但是在公輸冶這個已經(jīng)了解了他脾性的人面前,他便恢復(fù)了本性。
真正懂得偽裝的人無論在什么情況下都會像是帶著一副面具一樣,一直謙謙君子翩然如玉。
夏珂本來也做得極好,可隨著他對這一切越來越不耐煩,他的面具也從他的臉上一點一點融化下去。
“是我多言了?!惫斠毙πΓ?jīng)過這么一番試探,起碼他能知道,能看明白他在試探的夏珂并不是一個草包。
“歸鴻將軍陳植,同武王妃陳希同樣出自武將世家陳家,而鮮少有人知道,陳植并不是陳家的孩子。”公輸冶喝了一口茶繼續(xù)緩緩說道:“而陳植的真實身份,是后秦攝政王的孫子?!?p> 公輸冶似笑非笑的看了夏珂一眼:“當(dāng)年秦國在南夏同元朝的圍攻之下,只保住了一個州改名后秦,現(xiàn)在陳植正是那個能在兩國的夾攻之下生生保住后秦一州的攝政王的孫子。”
“該說不愧是他的孫子嗎,在沐國長到這么大,還憑借著自己驍勇善戰(zhàn)而成為了歸鴻將軍。”
“沐國朝堂之上可用的武將極少,你說,若是陳植的身份被爆出來,皇帝會不會相信他呢?”公輸冶笑了笑,他說話不疾不徐的,仿佛一切都了然于心掌握在手中一樣。
“既然你自己都已經(jīng)安排明白了,還要我們南夏做什么?”夏珂能明白公輸冶的這個計劃的可行性是很高的。
這件事一旦爆出來,對沐國來說,結(jié)對是毀滅性的打擊。
不論皇帝信不信任陳植,他們之間都會有一個疙瘩的存在,他們之間要么就是沐朝月猜忌陳植,要么就是陳植疑心沐朝月猜忌他,若是執(zhí)行的好的話,說不定還能引起他們雙方之間互相的不信任。
而他們互不信任的結(jié)果就是沐國內(nèi)亂。
“自然是有用途的。”公輸冶抿了抿唇:“我希望南夏能收漁翁之利。”
“哦?”夏珂意外的挑了挑眉:“讓我南夏收漁翁之利?公輸先生就將這么大的利益拱手讓給我南夏?難道先生不會不甘心?畢竟這一切可都是你的功勞,但是最后成果卻要另外一方來收獲?!?p> “當(dāng)然并不是要你南夏什么事也不做就直接收取‘果實’?!惫斠毙α诵ρ垌幸坏谰鈩澾^:“自然會有你南夏所需要做的事。但是現(xiàn)在并不是時機??傊龊脺?zhǔn)備,該到你們出手的時候……我自會通知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