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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金為引

第二百一十五章 紅眼病

千金為引 秋驪歌 2064 2020-04-06 08:50:34

  “然后呢?”李恒翊將折子放下,這才從書桌后頭走了出來。

  “然后?那丫頭說是什么叫伊蘭的教她做的,說是為了免得步什么慧蘭的后塵?”說起這個事情,烏亦鐸雖然是憤憤的,可還是不太明白這其中的玄機(jī)。

  “我說,這兩個什么什么蘭又是怎么回事?都什么人?”

  “無關(guān)緊要的,受了懲戒之人罷了!若是如此,還不安分的話,那就怪不得我了。”李恒翊的眼里露出兇光來。

  “哼!莫不是桃花債太多,討債的上門?”烏亦鐸邪邪笑著,捏了捏下巴,一想又是不對,這不是要給自己的妹妹找麻煩嗎?

  “呸呸呸!瞧我這破嘴。”烏亦鐸忙拍了拍自己的嘴,又才看向李恒翊。

  “我說,你最好別在外頭惹桃花,若真是來尋債的尋到我妹妹頭上,小爺我可饒不得你?!?p>  李恒翊不說話,只是斜眼看了他一眼,便徑直出了書房。

  晚飯罷,幾人在一道閑適的飲茶,外頭狂風(fēng)大作,暴雪紛飛,而這屋子里卻是溫暖如春。

  碳爐里的炭火燒得通紅,飄散著清香的綠茶香氣,縈繞著緩緩上升,數(shù)盞的燈燭照的屋子里也是亮堂堂的。

  丁香正端了燉盅進(jìn)來時,卻是在外頭看見祝云領(lǐng)著兩個侍衛(wèi)押著個丫頭出去,那丫頭的眼睛上還綁著一條絲帶。

  不過那丫頭看起來到是有幾分的眼熟,風(fēng)太大,也來不及問許多,吹得人眼睛都快睜不開,便急急撩門簾進(jìn)去了。

  “小姐,祝云帶人將一個丫頭押出去了,也不知道蒙著那丫頭的眼睛做什么?”

  丁香一進(jìn)來,便是一股腦的疑惑,將燉盅放下,取了碗來,舀了一小碗的燕窩,遞給烏采芊。

  “哦?這我倒是不知道的?!睘醪绍沸χ似鹉茄喔C,卻是看向李恒翊,祝云是他貼身的侍衛(wèi),他自然是最知道的。

  “是綠蘿,竟是染了紅眼病,還一直瞞著不報,幸而是二公子發(fā)現(xiàn)的早,早早送出去,免得傳染別人才是?!?p>  那李恒翊端起茶盞,輕輕抿了一口,一股溫暖的茶香沁滿口鼻,很是舒服。

  烏亦鐸卻是白了他一眼,這家伙這事兒都要把自己拖進(jìn)去。

  “二哥,你瞧見那丫頭了?”烏采芊又是疑惑的瞧向?yàn)跻噼I,端著的燕窩也擱在手里捧著不動了。

  “額!瞧見了,住那么近怎么瞧不見的。你快吃,快吃,等下涼了?!?p>  烏亦鐸說著,卻是忍不住瞟了一眼那李恒翊,他卻是穩(wěn)當(dāng)坐著,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咦!我昨個兒晚飯后瞧她還好好的??!”丁香似乎想起些什么,有些疑惑。

  此刻,那靈仙有些小興奮似的忙上前來。

  “哪里呢!今兒早上我瞧她眼睛就有些紅的樣子,沒在意罷了。也難怪,常常喜歡暗地里偷窺的人,是易得紅眼病的,還好二少爺發(fā)現(xiàn)得早,早早請出去,免得將我們都禍害了,小姐如今身子可虛著,經(jīng)不得的。”

  “哎呦!那真是懸的,好在人是帶出去了,她那屋子可是去不得人了,小姐可得仔細(xì)著?!甭牭竭@里,半夏到是一臉的唏噓不已,由衷的慶幸著。

  也是因著這事由,侯府一下就傳開了,清音閣的丫頭綠蘿瞞報得了紅眼病之事,讓小侯爺請出去了,清音閣也是就此閉門謝客了。

  那明眸郡主不久前才搬去宮里齊太妃那處,陪著小住一段,卻又是借著來陪侯夫人,舍不得她走,便又留下小住了,不過自出了綠蘿這事,她也進(jìn)不得這清音閣。

  在一條偏僻的小巷之內(nèi),幾盞昏暗的紅燈籠掛在房檐下,外頭的積雪有些厚實(shí)了,大雪還不曾要停的樣子。

  一個身披黑色斗篷的高大身形,站在那有些年頭的,破敗的門口,一個帶著刀的侍衛(wèi)也是穿著黑色斗篷,看不清容貌,在前頭敲門。

  “來了,來了!”一個頭發(fā)花白的老頭子,提著燈籠,一雙破鞋踩得那雪咯吱響著,身上披著一層棉絮發(fā)黑的破棉衣過來開門。

  那敲門的侍衛(wèi)上前去,給了那開門的老頭兒一吊銅錢,那老頭原本昏暗無光的雙眼,立馬閃出了無比的笑意,半句話不問,忙挪開道兒來,“貴人請,貴人請!”

  穿著斗篷的兩人在那老頭的帶領(lǐng)下進(jìn)了院子,這是一個極其普通的院子,院子的墻邊上一棵歪脖子枯樹,也是落滿了雪。

  那老頭在前頭急急走著,不時回頭笑臉迎著后面的貴人,一笑間,臉上皺成一朵菊花,露出缺了幾顆的黑牙齒。

  他披著的那破襖很大,他干瘦的樣子與那破襖極不相稱,身子似乎在里頭晃晃蕩蕩的,“請,請,這邊兒!”

  他仍是十分殷勤的在前頭引著路,進(jìn)了一間昏暗的屋子后便是又上樓,穿過幾道廊子,又下樓來,此刻出現(xiàn)在面前的竟是一間十分熱鬧的院子,屋子里都是燈火通明。

  老頭子只到院子門口就不再往前頭走,而是又有人來迎了,侍衛(wèi)上前去言語幾句,那來人也是點(diǎn)頭哈腰的將他們往里頭迎。

  一間陰暗冰冷的屋子里,一盞昏暗的煤油燈,一張破敗的土炕上,分明縮著個人。

  那人將一張補(bǔ)丁打補(bǔ)丁的破被子裹在身上,瑟瑟發(fā)抖,披散著的頭發(fā)臟亂無章,埋在頭發(fā)里的臉看不清容貌,只是順著那炕沿看去,卻是見那破被里竟是伸出一條鐵鏈。

  “他媽的!這是個什么貨色,半分痛快都沒有,跟個死尸似的?!蹦强磺?,一虎背熊腰,滿臉絡(luò)腮胡子的大漢正在提著褲子,還不是罵罵咧咧的。

  “我呸!呸!呸!”那大漢似乎覺得光罵還還不夠解氣,又是上去朝那縮著的人吐了吐口水,還連連踹上幾腳。

  “嗚嗚!嗚嗚!嗚嗚!”那被踹的人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聲,一聽,便知道是個女子。

  “哭哭哭,就知道哭,你他媽的還有臉哭?!?p>  那大漢最后又是沖那床上的女子啐了一口,方才往門口去。

  那門上有一扇極小的窗,從外頭卻是可以看見屋內(nèi)的一切,那大漢一眼就瞄見那窗口有人,探頭一看,果真是一雙鋒刃一般的眼睛,直射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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