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芊芊,芊芊,太陽都曬屁股了,你還不起床??!”當(dāng)烏采芊睜開雙眼時(shí),便是看見二哥烏亦鐸正笑嘻嘻的看著她。
她揉了揉惺忪的睡眼,四處瞄了瞄,這是自己的閨房沒錯(cuò)兒,可自己好像是經(jīng)歷了一場(chǎng)夢(mèng)一般,似乎一切都不太真實(shí)的樣子。
“我,我這是在哪里???”烏采芊似乎有些嗨沒回過神來,揉了揉有些沉重的腦袋。
“傻丫頭,你睡傻了吧,這是在你自己家??!快起來吧!今兒各端午節(jié),你在不起來,可就要錯(cuò)過一年一度的劃龍舟比賽了,昨兒是誰吵著一定要去看的,錯(cuò)過了可不怪我的哦!”
烏采芊還是有些沒緩過來的樣子,一切的一切好像就是一場(chǎng)夢(mèng)一般,只有些零星的錯(cuò)亂記憶,繁雜交錯(cuò)。她不知道那些是什么意思,仔細(xì)一想?yún)s是又什么都想不起來,沒有任何頭緒,她任由那烏亦鐸拖著起來,將她按到梳妝鏡前。
“嗨!我就說么,果釀雖然好喝,喝多了還是會(huì)醉的,我叫你少喝些,就是不聽,這下好了,醉糊涂了不是,睡在自家床上還在問這是哪里?可不是糊涂了?!?p> 烏亦鐸有些碎碎念的拿起梳妝鏡前的烏木梳子,替烏采芊將那烏黑的長發(fā)梳得順如瀑布一般,一副寵愛幼妹的樣子倒是體現(xiàn)的淋漓盡致。
“小姐,你可起來了,在晚可就趕不上龍舟賽了!”只見丁香笑著端著一盆洗臉?biāo)M(jìn)來了。
烏采芊欣喜的抓住丁香的胳膊,卻是朝她后頭張望著,一臉的期許“丁香,咦,靈仙和半夏她們呢?”,可卻是半個(gè)人都沒有瞧見。
“誰?小姐,您沒事兒吧!您說的是誰??!在府上不是一直都是丁香一人服侍您的嗎?哪里還有別人??!”丁香眉頭微微一皺,放下那面盆,伸出手溫柔的一探烏采芊的額頭,沒發(fā)燒???
烏采芊也感受到了丁香那溫暖而帶著股淡淡香味兒的手,她將丁香的手一抓,仔細(xì)瞧了瞧,又是摸了摸,果真是個(gè)有著溫度的熱乎的手,這才緩緩放下,還是有些不放心,又是將自己的臉掐了掐。
“哎呦!”果真是疼的,烏采芊驚呼,這才將手放下。
“這小姐,真是魔怔了??!叫你出去瘋跑,怕不是沖撞什么了,昨個(gè)兒回來就有些怪的?!?p> 丁香很是但有的額看著烏采芊舉動(dòng),又是瞄向?yàn)跻噼I一臉的無奈。
“要不,讓掌柜的去請(qǐng)個(gè)大師回來,去去晦氣,叫叫魂兒什么的?!睘跻噼I很是認(rèn)真的同丁香說著。
“我看也是,小姐這般,也是怪滲人的?!倍∠阍谝慌詰?yīng)和。
“好啦!你們都瞎說什么呢!在不去可真要晚了,丁香,快快幫我梳頭吧!”烏采芊噘著嘴不高興的看向這一唱一和的二人。
丁香一笑,便是過來借了烏亦鐸手里的梳子,開始給烏采芊梳頭,烏亦鐸則是一笑,“在不快些,可不是要晚了,那龍舟??!可是不等人的,誰叫咱家的小懶豬不早些起呢!”
聽他這么一說,烏采芊翻了烏亦鐸一個(gè)白眼,小嘴是嘟的更高了,惹得丁香和烏亦鐸二人是對(duì)視一笑,無奈搖頭。
沿河兩岸,早已是人聲鼎沸,里三層外三層的圍著,都是看龍舟賽的人們,“唉!二哥,丁香,看看看,開始了,開始了??!”烏采芊跟個(gè)滑溜的泥鰍似的,在人群里穿梭往那河上最好看龍舟賽的橋上擠過去。
“丫頭,丫頭,你慢些!”烏亦鐸跟在后頭急得直跺腳,人實(shí)在是太多了,那丫頭也是鉆得太快了。
丁香又被落在后頭,烏亦鐸不得不回身將丁香拉過來,不然一會(huì)子就擠散了。也就是這一眨眼的功夫,在看那烏采芊早就沒影兒了。
只見那烏采芊早就擠到橋上,站在中間的欄桿前,沖著那河上的龍舟揮手吶喊著“加油!加油!加油!”。
燦爛的陽光灑在她的笑臉上分外的絢爛,映著她那一身鵝黃的襦裙,分外的洋溢著青春的美好,淡淡的紅唇,閃亮的眼睛,周遭的人都被這位明媚光彩的姑娘所感染,一同為河上的賽手們加油。
“加油!加油!”一時(shí)間聲音漸漸高漲,分外熱鬧,那龍舟上的小伙子們更是被這加油聲所感染,手里的槳是劃得更加賣力了,結(jié)實(shí)的臂膀,豆大的汗珠,和諧的號(hào)子,龍舟賽是分外的精彩紛呈。
“芊芊,又偷跑出來了啊,你二哥這回沒跟著?”一道溫和的男聲隨著一柄展開的折扇,擋道烏采芊的頭上,為她遮擋有些曬人的日頭。烏采芊鼻間冒著細(xì)汗,一抬眼便是在陰涼下了,那山水畫的折扇更是熟悉的。
“柳哥哥!”烏采芊笑嘻嘻的奪了那清俊男子手里的折扇,把玩著,又是扇了扇,果真透著一股清新淡雅的涼風(fēng)。那男子正是柳家少爺柳晉風(fēng),站在烏采芊身后,頎長的身子為她遮擋著太陽。
“二哥嘛!早讓我甩了,婆婆媽媽,怪沒意思的?!睘醪绍沸τ目粗鴷x風(fēng)。
柳晉風(fēng)微微笑著搖了搖頭,“瘋丫頭一個(gè)!”用手指戳了烏采芊的額頭一下,便不再多說什么。
他隨手接了烏采芊手里的扇子,便是輕輕扇著風(fēng),看起來像是在跟自己扇著,實(shí)際上卻是將風(fēng)都扇到了烏采芊的身上。
看著那丫頭手舞足蹈的繼續(xù)喊著加油,那龍舟漸漸從橋洞底下過去了,烏采芊便是也隨著人群往橋的另一邊去看,一時(shí)間橋上所有人都掉頭去看另一邊,都擠得不行。
柳晉風(fēng)同烏采芊也被人擠開了老遠(yuǎn),烏采芊絲毫不在意的往橋的另一邊欄桿處擠過去。
還沒站穩(wěn),烏采芊便就覺得腳底不太穩(wěn)當(dāng),被什么硬東西擱了一般,不是人太多,前后人擠人,怕是要跌倒的。
只覺得迎面一男子正要往她面前靠過來,烏采芊本能的將雙臂抬起擋在了面前,惱火的又是腳下一發(fā)力。“哎呀!干什么呢!”
“姑娘,你踩著我腳了!”只聽對(duì)面那男子只是輕輕一句話飄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