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疆皇宮,南疆王正在案前批閱奏折,王后端著一碗羹湯走了進來。
“王上先歇一歇吧!”王后將羹湯放在案前。
南疆王放下手里的奏折,端起羹湯,先是看了看“使臣來信了,東西都送到了,她很好?!闭f完,便是端起那羹湯喝起來。
“王上為了烏小姐將蠱蟲引出,損耗自身,傷了本體,好在上天眷顧,夜色重樓重現南疆,盡管相思蠱毒霸道,卻是霸道不過夜色重樓。
現如今,經過調養(yǎng),王上的身子也是大好,上天垂憐我南疆,定是要王上帶著我南疆走出困頓的?!?p> 王后瀾蝶始終不能忘卻,當日,那蟲谷之中,蟲刑實施之中,烏小姐以血祭之,放盡鮮血要逼退群蟲,李恒翊掙脫束縛,從刑架上跳下將她摟在懷中,在那生死存亡之際,是王上,帶領將士,親自將驅蟲粉灑下,逼退毒蟲。
那一日,烏小姐昏迷不醒,除卻失血過多,還有就是蠱毒發(fā)作,她那殘留的意識都在抵御毒蟲對她神識的控制,越是抵抗便傷的越深。
王上癡情致此,為了烏小姐能活下,竟是以自身心脈之血,將烏小姐體內的蠱蟲引出,引到自身體內,遭受蠱蟲啃噬之痛,直到兩蟲相互啃咬雙雙斃命,可王上自身也是受損嚴重,心脈大亂,蠱蟲的毒素更是侵盡血脈,無法化解。
也就是在無意之中,也是老天有眼,公主在蟲谷附近,也就是但年夜色重樓丟失的位置,竟是發(fā)現了兩株夜色重樓的幼苗。
黃天不負有心人,以命換命的王上,算是靠著夜色重樓撿回一條命,但年烏家太爺拿走南疆的夜色重樓,如今夜色重樓又重歸南疆,也是冥冥之中自有注定。
“王后多慮了,本王如今身子大好,本王也有信心恢復如初,難道王后不信本王?”
南疆王龍騰放下手里的湯羹,輕輕將王后的手捏著在手心撫摸著,他的王后一貫是最善解人意的。
“臣妾自是相信王上的,只是擔心國事太過繁重,王上太操勞了。”
王后看著那堆積如山的奏折,和王上有些疲憊的雙眼,很是心疼。
“王后若是真心疼本王,就多生幾個王兒,來替本王分擔國事便是了?!?p> 南疆王很是寵溺的將王后輕輕拉過來,用自己的臉去貼她那高高隆起的肚子,王后已經有七個月的身孕,再過幾個月便要臨盆了,他就要做父親了,這種感覺,很神奇,很美妙,很令人神往。
天色已晚,李恒翊夫婦自是在臥房準備歇息,銅鏡前,烏采芊正梳著頭發(fā),李恒翊放下手里的書卷,走過去,接過她手里的梳子,輕柔的替她梳著頭發(fā)。
“怎么,吃醋了?”烏采芊手里拿著那柄匕首把玩著,卻是側眼看向李恒翊,見他也是垂眼在偷瞄那匕首,有些忍不住笑。
“我吃什么醋,你人都是我的,他不過是千里迢迢的送東西,人都見不著!”
果真是小孩子賭氣一般的額言辭,烏采芊更是忍不住笑出聲來,“呵呵呵!”笑了幾聲這次停住,從那錦盒里拿出折好的一封信來,遞給李恒翊。
“你吃醋吃錯了,這匕首可不是送給我的,瞧瞧!”
李恒翊停下手里的動作,將那信接過來一看,眉頭先是緊,厚實慢慢放松,接著是媚眼都笑了,然后卻是假裝不滿意的將那信往桌上一放。
“龍兄說瀾蝶姐姐有喜了,若是生了兒子就要娶我們家的閨女做太子妃的,嘍!這是聘禮,這是要訂娃娃親呢!”烏采芊說笑著又將那匕首在李恒翊眼前晃了晃。
“他想得美,我若是有了女兒,怎么會嫁到他那么偏遠的山溝溝里去,自然是要放在眼皮子底下好好寵著的,怎么也輪不到他的狼崽子。”
李恒翊臉一沉,更是不高興,想那人惦記自己的夫人良久,雖然是圖謀未果,如今確還惦記起自己將來的女兒起來,著實是過分至極。
“這么說,你也喜歡女兒?”
烏采芊笑意滿滿的看向有些義憤填膺的李恒翊,覺得他此刻竟是像一個護崽子的老母親似的氣勢洶洶,好笑的緊。
李恒翊將她一樓攬進懷中,“喜歡,女兒要是像你就好了,不如咱們趕緊生個女兒吧!”在她耳邊輕吹著,盡是魅惑之意。
“你急什么,她已經在里頭了,過不了幾個月就要同你相見了,你可歡喜?”
烏采芊頓時臉頰有些微紅,拉過李恒翊的手放在自己的小腹上,湊到他耳邊輕聲呢喃著,臉上竟是閃著幾分溫柔的母性光輝。
“什么,你,你,你有了!”
李恒翊大驚,欣喜的望向烏采芊,那撫摸在她小腹上的手,竟是燙著似的一下收回,又慢慢放下,動作極其的輕柔,像是生怕將她的肚子碰壞了似的。
他想碰又不敢碰,如若珍寶一般,眼睛里也是頓時濕潤,有些激動的不知如何是好。
“太好了,太好了,你,你快快躺下,別累著才好?!彼⌒囊硪淼膶⑺穑州p輕放在床上,替她除去鞋襪,十分的仔細小心,激動的手指都有些不知所措。
“瞧你激動的,剛脫了,干嘛又給我穿上?”
烏采芊忍不住好笑,一向聰明絕頂的丈夫,此刻跟傻了一般,竟是將剛剛給自己脫下的鞋,又給重新穿上了。
“哎呦!我竟是糊涂了,糊涂了?!?p> 李恒翊傻呵呵的一拍腦袋,這才又幫她把鞋脫了。
待安置好夫人,李恒熠激動的心情仍是不能平靜,一開門出去便喊起來,一院子人都被他驚醒?“來人,來人,人都到哪里去了?”不光是清音閣,他竟是一路跑出去,一路喊著,整個侯府都被驚動了。
“父親,母親,你們快快出來!”
梧桐苑內,剛剛躺下的侯爺夫婦也被喊了起來,眾人都是有些驚慌失措,又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只聽見少爺滿府的叫嚷,不知道是出了什么天大的事情,這大半夜的人全都給叫了起來。
原本都歇下滅了燈的,這下又是燈火通明,人人從床上爬起來,著急忙慌的穿衣裳,打燈籠,還以為是進了賊人,還有摸棍子的摸棍子,拿繩子的拿繩子。
“這是怎么了,出了什么事情?”
侯爺大步走出院子,卻是見兒子一路奔過來,只穿一件貼身的里衣,頭發(fā)也是散著。
“大事情,大事情!”
李恒翊激動的上去緊緊捏住侯爺的手,卻是有些說不出來話了。
“怎么了?是進賊了還是走水了?”
侯夫人披著一件薄氅急急跟了出來,忙吩咐幾個也是剛從床上爬起來衣衫不整的嬤嬤和丫頭去查探。
“你們都愣著做什么,還不去看看!”
“不用,不用!”李恒翊忙看向侯夫人。
“到底怎么了?”侯夫人也是察覺兒子臉上不對,忙過來詢問。
“母親,父親,我,我要當爹了,芊芊,芊芊有喜了!”
李恒翊笑得像個孩子,那聲音是掩不住的高興,滿院子的人都聽得清楚,一時間眾人皆是大喜,鎮(zhèn)南候與侯夫人也是欣喜相擁,緊緊抓著兒子的手。
秋驪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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