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橋箏回到房間里,系統(tǒng)被大佬震驚的瑟瑟發(fā)抖。
原主這具身體的虛弱程度沒人比它更清楚。
沒想到自家宿主只是結(jié)了幾個簡單印,就直接把蜈蚣精給弄死了。
顧橋箏垂下眼眸。
“他還沒死,給跑了。”
系統(tǒng)不明。
“啊?竟然跑了?!?p> 鬼車卻很淡定。
“但他離死不遠(yuǎn)了?!?p> 一樣,沒人比鬼車更清楚顧橋箏的可怕程度。
顧橋箏不是原主,原主虛弱但不代表顧橋箏虛弱,只是身體上隨和了原主。
但顧橋箏的靈魂不是這么簡單的身體就能鎮(zhèn)壓的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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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還沒過去,沈君渝突然出現(xiàn)在了客棧了。
顧橋箏看著他沉默。
“你怎么在這?”
沈君渝很是淡定。
“捉妖?!?p> 顧橋箏點點頭,和尚突然倚過來,女孩下意識的一躲。
沈君渝眸子深沉,鼻梁堅挺,就算是個大光頭,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美男子。
男人聲線微冷。
“你身上妖氣?!?p> 女孩沉默了幾秒。
“……我就是妖?!?p> “不是你的,是別人的?!?p> 顧橋箏想起昨日的蜈蚣精。
那男人又問。
“女施主見了誰?”
女孩看著他,和尚步步逼近,那雙眸子的情緒呈著陰沉冷漠。
她說。
“昨日,有個小蜈蚣精......”
沈君渝盯著她。
“他傷了你?”
不知道為什么,總能感受到男人語氣中的冷意。
顧橋箏搖頭。
“沒有,他傷不到我?!?p> 沈君渝卻沒放在心上,這桃樹精丟了妖丹。
聞著她身上的氣息,看樣子那只蜈蚣精的修為并不低。
“大師?!?p> 女孩的聲音很輕靈好聽,沈君渝的心跳莫名的漏掉一拍。
他聽到她說。
“你晚上住哪?”
沈君渝注意到兩個人的距離有些緊,不動聲色的退后兩步。
“回原本的地方?!?p> 顧橋箏眨眨眼睛。
“不如,你住我這里吧?!?p> -
顧橋箏坐在床上晃悠著腿,還是忘不掉,她說了那句話之后,和尚的耳朵突然爆紅。
步步后退,不知道的還以為她是要吃了他呢。
那和尚還說。
“阿彌陀佛,男女授受不親,女施主,就此別過。”
“......”
然后,金光一閃,那和尚就跑了。
顧橋箏枕著舒服的枕頭,熟睡過去。
而沈君渝就沒那么好過了。
他回了安山寺,說是去長安城除妖,那都是謊話。
前幾日他回了寺里,但怎么也靜不下心來,腦中全是那女子的笑顏。
就如同毒藥般,中毒至深。
他以為自己只是第一次離一個女人有太近的距離,才會這樣。
但顯然不是。
他騙自己,找足了理由,借著尋妖的名號跑到別人小姑娘的住所里。
聞到她身上有不屬于她的氣息時,心里突然覺得很生氣很焦急。
他有些不明白這是什么感覺,最后也是落荒而逃。
沈君渝坐在亭子里打坐,想要擯除心中的雜念。
和尚睜開眼睛,有些無力,沒用。
睜眼是她,閉眼也是她。
莫非是那妖孽給自己下了什么迷魂藥?
“子安。”
子安是沈君渝的字。
沈君渝應(yīng)了聲。
“師父?!?p> 一個穿著金色袈裟,是個光頭白胡子老頭。
他拄著權(quán)杖,給人一種神圣安詳?shù)母杏X。