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他倆離開古玩街,就被一群大漢給攔住了,這群大漢是古玩街安保人員,專門維持古玩街的秩序。
“就是這倆小兔崽子坑了我的古玩!”小攤老板跳出來指認道。
“你說我倆坑你古玩,有什么證據(jù)能證明?!卑铲i飛氣勢不減的往前一步。
小攤老板被氣笑了,“你們兩個手里的徽州硯臺和魚嘴煙桿就能證明你們偷了我的古玩?!?p> 安鵬飛冷眉相對,“笑話,這古玩是我倆家傳之物,特拿到古玩街販賣,補貼家用,何時變成了你的古玩?”
“小兔崽子狡辯!”小攤老板破口怒罵。
轉(zhuǎn)頭對安保隊隊長說道:“黃隊長,您可得相信我,這兩件古玩絕對是我的,老茍我混古玩街四五年了,這倆小子分明是生面孔,恐怕是頭回來古玩街,哪里知道古玩街販賣古玩的規(guī)矩?!?p> 黃隊長點了點頭,瞥了茍老板一眼,又瞇著眼看向安鵬飛跟沈文,“古玩街規(guī)矩是,凡是想進古玩街買賣古玩的商販,必須每個月交例錢買攤位方能售賣古玩。
我看你倆不懂交易規(guī)矩,那也就是意味著你們說了謊,瞎編亂造的,所以……老老實實跟我們走一趟,別想著反抗,不然可就不是進局子吃幾天牢飯這么簡單了?!?p> 面對安保隊長的和顏悅色勸解,安鵬飛黯然點點頭,“黃隊長您說的對,小子錯了,的確不應(yīng)該行那坑蒙拐騙的事,可是……”
安鵬飛一抬頭,處之泰然的笑了笑,“我并沒有偷搶??!我可是花了錢的?!?p> “嗯?”黃隊長一扭頭,瞟了一眼茍富貴,“怎么回事?難道老茍你想黑吃黑?別忘了上邊交代,如何想借我們的力量玩這一套,哼,就別怪我們不講情面?!?p> 小攤老板又怒又急,“不不不,我沒有黑吃黑,這兩件古玩就是他倆從我攤鋪上搶走的?!?p> “我們花了錢的,我花了五塊?!卑铲i飛據(jù)理力爭道
沈文伸出兩根手指,“二十!”
“……”小攤老板。
“……”黃隊長以及其他安保人員。
黃隊長表情怪異道:“茍老板有賣五塊二十的古玩?!”
“咋沒有,你看,我們不是買到了嗎?”安鵬飛搶先一步回答。
“我……我、我可去你大爺吧?。?!”小攤老板被堵了心態(tài)爆炸。
“你們兩個混賬小子,如果今天你們不把古玩交出來,你倆別想豎著走出古玩街。”小攤老板怒極吼道。
而黃隊長則有些為難道:“雖然這兩個后生確實有坑騙的嫌疑,但錢貨兩清是老祖宗留下來的規(guī)矩,茍老板你……可不要讓大家為難啊?!?p> 古玩街安保科對接古玩街街道辦,屬于斗寶協(xié)會基層外圍組織,屬于非斗寶師機關(guān),雖然在編制外,但權(quán)力并不小,街道辦每一個編制位置都有無數(shù)人盯著,黃隊長今年筆試和面試的考核通過,正處于審核期間,這期間可不能辦差一點事,否則前功盡棄。
雖然了解老茍在這件事情上委屈了,但是“錢貨兩清”的規(guī)矩卻絕對不能讓任何人違背,否則,他的仕途就算是到了盡頭,就連當前這頂烏沙小帽子能不能守得住都是兩說。
“我……”茍老板有些無奈,又怒不可遏。
他清楚黃隊長是在警告他,但這次是真委屈!
往日里都是他坑別人,頭一回被別人坑,仔細靜下心想一想,這口氣還是咽不下去。
“好,暫且饒你倆一回,別讓我再看到你倆,否則,哼哼。”
茍老板深深看了安鵬飛和沈文兩眼,恨不能將兩個人容貌纖毫印刻進腦海。
黃隊長離開了,沈文跟安鵬飛也離開了。
同樣的茍老板卻沒離開,隨手翻開通訊卡。
“老四幫我個忙。”
“好的好的?!?p> “嗯嗯對對對,沒錯?!?p> “謝謝,謝謝?!?p> “嗯嗯嗯,好的好的?!?p> “沒問題沒問題。”
“唉唉唉,好的好的。”
“十萬買兩條腿,兩條胳膊?!?p> “不夠??”
茍老板覺得那兩件古玩進價也就是十萬塊錢,如果花了錢教訓(xùn)并拿回古玩剛好等于不賠不賺,如果花了超過十萬,未免有些不值得。
“這樣吧,我再加兩萬,就當請老四你喝茶了,我不要兩條胳膊了,一人一條腿就可以了。”
“嗯嗯好,改天請你吃飯?!?p> ……
回酒店的路上,車水馬龍,掖市上西北交通樞紐,是天朝與西方陸地的交通要塞,所以中西經(jīng)濟貿(mào)易往來頻繁。
路經(jīng)公園時,沈文和安鵬飛又被攔下來。
“你們兩個混賬小子,這下子跑不掉了吧。”茍富貴冷笑道。
“老四,就是他倆,一個人一條腿,十二萬塊錢馬上到賬!”
那被稱作老四的中年,刺青膀子,狗金鏈子,帶了個墨鏡,莫西干發(fā)型,穿了件黑皮夾克,不像是個混社會的,倒像是唱搖滾的歌手。
安鵬飛這下子臉色終于變了,低聲對沈文道:“老沈,真應(yīng)了老瞎子的話,幾經(jīng)風雨波折,幾經(jīng)生死歷練,來吧,戰(zhàn)吧!”
沈文淡淡一笑:“戰(zhàn)你奶奶個腿啊,想啥呢,趕緊跑!”
沈文拉著安鵬飛拔腿就跑。
“窩草!站住,別跑!”
“給我追!”
“站住!”
……
沈文和安鵬飛奮力跑,路經(jīng)一個岔路口,安鵬飛跟沈文一左一右分頭跑。
沈文瞅見街頭整理陳列的四個分類垃圾桶,心底當即有了計較。
走到垃圾桶前,他的眼睛一亮,沒錯,就是這個。
沈文抬著垃圾桶躲在墻后邊。
茍富貴邊跑邊喊:“兩個小兔崽子分開跑了,咱們各帶幾個人,分頭追?!?p> 老四提醒道:“那你小心點,可別著了道,陰溝里翻船?!?p> “放心,左右不過是兩個乳臭未干的臭小子罷了?!逼埜毁F不在意的擺了擺手。
茍富貴剛冒頭,拐角處的沈文手疾眼快,一個高空灌籃,雪花蓋頂!
咣當!
半桶的廚余垃圾……
嗚嗚嗚……
呸呸呸!
茍富貴臉色秒秒鐘成了豬膽色,“嘔——”
各種剩菜剩飯被灌了滿身,令人作嘔的氣息傳遍整個街道拐角。
路人紛紛避散開來。
“嘔——”
滿嘴的餿泔水的嗆鼻子鉆腦子的味道讓茍富貴惡心的差點把隔夜飯給吐出來。
“老茍,這飯滋味如何?吃飽了嗎?”
“你個小畜……嘔……你們上,給我打屎……嘔……他倆!”
沈文哪敢逗留,扭頭就跑,利用博物館空間功能,輕輕松松躲開追殺,繞道追尋安鵬飛去了,憑借兩世眼力勁,這個被茍老板稱作“老四”的中年,絕非善茬,身上有一股子血腥味。
一路狂奔,終于在城西黑河邊,看了眼安鵬飛的身影,此時的他被老四一群人圍著。
“小子,茍富貴花了錢,買了一條腿,別讓兄弟們?yōu)殡y,區(qū)區(qū)一條腿,一睜眼閉眼的功夫就過去了?!?p> 安鵬飛腦門全是虛汗,眼神卻沒有絲毫緊張,作為斗寶師,有著斗寶師的規(guī)矩。
凡事不能與普通人起爭端,不得傷害普通人。
可若普通人欲加害斗寶師,這時,斗寶師就能以斗寶戰(zhàn)法手段,將對方打敗收服,甚至是誅殺!以求得自我正當防衛(wèi)。
“你們真不打算放過我?”
“哼,放棄吧,老老實實等我卸了腿?!?p> 安鵬飛手握念珠,“既然給你們機會你們不知道把握,可就別怪我不客氣了?!?p> 氤氳凝!
轟!
十八子菩提念珠綻放氤氳彩虹,神圣不可侵犯的氣息躍然而上。
老四等人神色大變,恐懼道:“你是尊貴的斗寶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