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個兒姑娘起的真早?!贝涮业诙赵缟先ソo沈瑤洗漱時,沈瑤早已經(jīng)起了床坐在了梳妝臺上,翠桃拿著沈瑤的衣服說道。
沈瑤回頭看了一眼翠桃,笑著回應(yīng):“今天心情好,而且教書徐先生不是說了嗎,上課不能比她遲。”翠桃笑著點了點頭。
她走到了沈瑤身邊給沈瑤穿上了衣服,說道:“教書先生定的規(guī)矩倒也奇怪,小姐也難得這般早起?!?p> 沈瑤笑了一下,看著鏡面里面的自己,不由得感嘆道:“再過些日子爹娘就回來吧。”
只要爹娘回來了,一切都該步入正軌了。
徐墨傾今天來的時候沈瑤已經(jīng)到了,她也不再說什么,直接開始上課,沈瑤很喜歡徐墨傾的教書方式,聽的也是極為入迷。
可沈宅安逸的同時,傅府卻不安逸,畢竟風(fēng)聲,要慢慢開始放出來了……
“再說這南下吧,如今旱災(zāi)剛剛解決,陛下開恩下旨將賞賜沈首輔的銀兩派發(fā)南下,結(jié)果竟被這傅府私吞了一半給了太子殿下,眾客官說說這天下,究竟是陛下的?還是太子府的?”
新來的看書先生在最繁華的街道中心擺起了鋪子,免費給人講起了故事,從先帝開始講到了如今南下百姓,讓路上的行人紛紛駐足聽著先生講故事。
“先生此話怎講?莫不是您知道些消息,這些消息是真的嗎?”一位路人聽到后,有些氣憤的說道:“我們辛苦勞作納稅,竟被太子殿下和貪官污吏所貪污,沒有到南下百姓的手里,究竟這皇朝是誰的?”
路人說完,其余人都紛紛怒道,更是有幾位自稱自己是讀書人的人直接提議聯(lián)名告御狀,一時間百姓紛紛附和好不熱鬧。
而幾個煽風(fēng)點火的路人和教書先生見民意也差不多起來了,便偷偷離開了這條街,回到了永安當(dāng)鋪,撕下了假的面皮。
百姓是最好忽悠的人,也是最好使的槍,徐墨傾一早就吩咐了他們幾個人去京城最繁華的地方隨便說幾句。
果然百姓聽風(fēng)就是雨,他們每年納稅,結(jié)果聽說被太子殿下和朝中官吏傅家占為己有又怎能不生氣?
即使太子殿下知道后將銀兩全部還給傅府,也會覺得是傅府將消息傳了出去,為了補齊給南下的銀子而制造消息。
到最后皇上徹查起來傅府銀兩全都是齊的便不會降罪,而太子殿下和傅府倒是徹底結(jié)下了梁子。
只是不知道昨日來當(dāng)鋪的這位姑娘對太子和傅府究竟有什么樣的深仇大恨,而且看那年紀還是個孩子,怎么會這般心有城府,而他們身為兆陽國的暗衛(wèi),也只能心里暗自嘀咕了,反正明朝混亂對他們來說,是極大的好事。
“主上,如今這消息傳的倒是極快,只是不知道下一步該如何做?“賀紀云就這樣坐在南平侯府的正廳上,而南平侯楊叔坐在下側(cè),聽候賀紀云的差遣。
賀紀云慵慵懶懶的理了理自己額前的碎發(fā),南平侯府里面的人都是自己從兆陽國帶來的,所以賀紀云也并不戴著面具。
他穿著淺墨色的衣裳,真真是別有一番風(fēng)味,那勾人心魄的眼神,倒是讓任何一名女子看見都會心動的無法自拔。
“聽說沈家的那倆位要回來了,到時候適逢花朝節(jié),定是會有一番趣味的?!辟R紀云沒有回答楊叔的提問,而是自說自話道。
楊叔最近也是對賀紀云摸不著頭腦,這幾日主上總是莫名其妙的笑,又莫名其妙的說些奇怪的話,他隨著主上來到這里多年,倒是難得見主上這般奇怪。
主上小時候就來過明朝,當(dāng)時自己剛在明朝混上一官半職,要去皇宮領(lǐng)旨謝恩,主上就自己提議要去皇宮見見世面,楊叔自然是不敢不答應(yīng)的。
可主上沒和楊叔一起進皇宮,而是自己一個人進的皇宮,他小時候就有自己的主見,而他的武藝本就比高出常人一大截,自是沒必要去擔(dān)心他。
而主上那一次去以后,便讓自己打聽當(dāng)日進宮的管家女子都有些什么人。
當(dāng)日,也只有沈家姑娘和她的祖母去了,如今主上突然提起沈家,倒是讓楊叔對沈家留了個心眼。
“楊叔。”賀紀云看到楊叔似乎在思索著什么,說道:“永安當(dāng)鋪可傳來消息了?”
當(dāng)時賀紀云在閣樓之時也是聽到了沈瑤所說的一切,她的最后一句話便是:“百姓知道傅府和太子殿下的事情之時,便是將太子府的路線奉上之時?!?p> 的確,劉承杰沒有想象的那么簡單,徐墨傾曾經(jīng)去過太子府,那里簡直可以形容成天羅地網(wǎng),就連徐墨傾這樣的暗衛(wèi)進去都差點被發(fā)現(xiàn),怕是只有自己親自出馬了。
若是在別的地方劫走一個婢女倒也不難,可那是太子府,要不動聲色的帶走一個人著實是有一些困難了。
但賀紀云也不是沒本事的人,他比較期待的,是親自和沈瑤聊聊天,‘順便拿走太子府的路線圖’。
“還沒有?!睏钍宓故堑谝淮我娰R紀云這么關(guān)切永安當(dāng)鋪的消息,卻也沒問什么,只是如實說道。
倒也是,如今自己真是魔障了。賀紀云拿起手中的扇子扇了幾下,額前的碎發(fā)也隨著風(fēng)向后垂落。
如今沈瑤還在上著徐墨傾的課,又怎會有分身之術(shù)去那永安當(dāng)鋪,怎么說也得下午了,自己真是過于心急了。
沈瑤上完課后徐墨傾便直接回了永安當(dāng)鋪,沈瑤也不耽擱,吃了飯便跟著翠桃一起出了后門。
如今百姓早已經(jīng)義憤填膺的打算聯(lián)名上奏朝廷,翠桃看著這陣仗,倒是嚇得一愣一愣的,也害怕旁邊的百姓情緒激動不小心傷了沈瑤,忙將沈瑤護在了自己的身后。
沈瑤看著如今京城百姓的陣仗,心里暗暗心驚,俗話說的水能載舟亦能覆舟,怕就是這個道理吧。
陛下若是不能平息了百姓的怒意而失了民心,這個國家就不算是國家了……
好在自己戴著帷帽遮著臉,誰也認不清誰。
“姑娘可算來了,這個消息傳遞的可讓姑娘滿意了?”徐墨傾早已經(jīng)換好了胭脂的臉皮候在了大廳,等沈瑤來了后,便吩咐身后人將門關(guān)上,笑著說道。
沈瑤也不急著回答,只是坐在了下側(cè)的座位上,緩緩的拿起了茶壺給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飲而盡。
她說道:“這茶果然好喝,解了我許多的憂愁,如今放出風(fēng)聲而不被皇家人查到,可以全身而退的,也只有你們永安當(dāng)鋪了。”
永安當(dāng)鋪經(jīng)營了數(shù)十年,這點本事還是有的。
沈瑤說完,便打算將自己袖中的畫稿拿出來。
徐墨傾卻打斷道:“姑娘且慢,這畫稿還是莫要給我了,我家主子想親自和你談?wù)?,至于這幅圖,也請姑娘直接交給我們主子吧!”
沈瑤拿畫稿的手倒是一頓,內(nèi)心雖然充滿疑惑,不明白為什么這里真正的主人打算親自見一見自己,表面卻還是不動聲色道:“那胭脂姑娘打算何時安排我與你的主子見面?”
今日怕是不可能了,若是今日就見面的話,這位胭脂姑娘口中的主子怕是早就在正廳了。
“明日午時,城外芙蓉山見?!彪僦媚镎f完這句話,便笑著離開了正廳,大門也突然敞開,沈瑤也不再多待,和翠桃一起離開了永安當(dāng)鋪。
————題外話————
“主子,您為何一定要親自和沈家姑娘見一面?”徐墨傾疑惑的問道。
賀紀云撇了一眼徐墨傾,意味深長的笑著說道:“最近吩咐你做的事情是不是太少了?”
徐墨傾,卒。

奶茶歐尼醬
感謝大家送的紅豆送的禮物?。?!有你們真的超開心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