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隨我回去……”李牧朝著白曼道。
說完,腳下騰起一朵黑云,黑云卷去,將白曼也托在下面。
白曼一臉震驚,他從來沒有見過這種飛行方法,一般筑基期修士的飛行都是接住特定的法器,從來沒有人能夠駕云飛行的。
“前輩,等等!”震驚歸震驚,白曼見黑云即將騰空,連忙出聲道。
李牧控制著云頭停下,轉(zhuǎn)頭問道:“還有什么事?”
白曼苦笑道:“在離開之前,能不能讓小妖和朋友告?zhèn)€別?”
“朋友?”李牧一愣,這白曼是蛇妖,遺傳了水屬妖怪的冷淡性子,沒想到還能交到朋友。
白曼將蛇頭擺向一個方向,解釋道:“那座叢林中,有一只山猴,它和小妖有舊識,小妖落難時就是它幫助了小妖。”
李牧點了點頭,既然要帶白曼離開,自然要幫她了結(jié)這邊的心愿,于是他降下云頭,帶著白曼朝著所指的方向走去。
山猴,是山中的精靈,雖然是妖族,性子卻天真無邪。
山猴的實力低微,卻得天地鐘愛,在逃生當(dāng)年堪稱大師級別,因為它們能夠?qū)⑸眢w融入大山之中,瞬間從山的一面繞到山的另一面。
李牧帶著白曼,沒走多遠(yuǎn)就到了目的地,不過到了之后卻發(fā)現(xiàn)情況有些不妙。
“這里……”李牧皺了皺眉,疑惑的道:“似乎有一場大戰(zhàn)……”
面前的空地上,當(dāng)處都是倒塌的大樹,一個又一個巨大的坑洞深陷在地下,細(xì)細(xì)一數(shù),竟然有三十多個。
“怎么會!”白曼心頭一跳,快速的移動到坑洞旁邊,將蛇頭探進(jìn)洞里。
過了一會兒,白曼將頭伸了出來,有些焦急的道:“怎么會這樣,小猴子怎么不見了?”
她視山猴如親弟弟一樣,現(xiàn)在山猴不見了,她心急如焚的到處翻找。
“別找了……”李牧用手摸了把土地,說道:“可能被人抓走了?!?p> 白曼搖頭道:“不可能啊,小猴它是山猴,如果遇到危險,憑借它的天賦能力,金丹都不一定能抓到它。”
“怎么不可能?”李牧用手指捏起一粒沙土,道:“如果事先將這方土地用法器封住,它不就不能逃跑了?”
“不過到底是誰,需要抓山猴呢?”
白曼一直處于呆滯狀態(tài),山猴被抓肯定與她有關(guān)系,這里是山猴每天給她送水果的地方,因為這幾天她渡劫,所以沒有過來。
看著不遠(yuǎn)處堆著的果子,她覺得愧疚無比。
“是山猴血!”白曼聲音帶著寒意道:“山猴是大山鐘愛的精靈,因為屬于土屬妖族,加上大山的滋養(yǎng),它的血液可以讓人斷骨重生?!?p> “斷骨重生?”李牧眼前一亮,玩味的道:“如果是斷骨重生,我猜的沒錯的話,接下來就好玩了……”
……
“你們……你們能不能放過我,我沒有傷過人啊,求求你們了!”
一只只有巴掌大小的小猴子,正蜷縮在一個泛著黃光的籠子中,對著眼前的兩人求饒。
它走著土黃色的毛發(fā),眼睛大大的,幾乎占據(jù)了半張臉,只是平時純凈的眼神現(xiàn)在變得有些哀傷。
山猴知道自己血液的珍貴,落入人類修士手中,只有被人抽血熬骨的下場。
不過它還是帶著希冀,希望眼前的兩個人類能夠放過它。
在它小小的腦袋中,認(rèn)為自己從出生起就沒有傷過任何人,就連走路時遇到花花草草,都是小心翼翼的避過。
山中的精靈認(rèn)為萬事萬物都有生命,不能隨意毀傷。
所以它希望這兩個人類,念著它的這份善良放過它。
誰知道眼前的兩人視它為空氣,根本管都不管它。
一個身穿青白道袍的老者站在一邊,對旁邊的白衣女子一躬身,恭敬地道:“抓一只小小的山猴,怎么能勞煩宗主出手……”
如果說李牧在這里,一定會發(fā)現(xiàn),眼前這個白衣女子就是青柔記憶中的宗主——云渝派宗主。
白衣女宗主聲音淡然的道:“山猴逃遁本事高超,如果不是我封住那個區(qū)域,你能抓住嗎?”
老者有些尷尬,連忙岔開話題道:“宗主,這山猴血液,能夠治療好韓公子的傷嗎?”
“能!”白衣女宗主點頭道:“山猴血能夠斷骨重生,當(dāng)然能夠治好?!?p> 說完,白衣女宗主將目光看向一個方向,繼續(xù)道:“這次治好了他的傷,就派人去查一下,是誰栽贓嫁禍陷害我云渝派?!?p> “是!”道袍老者恭敬的應(yīng)道。
這次被人嫁禍,雖然那人的手段有些粗糙,但是仍舊讓韓槐準(zhǔn)心中起了疙瘩,畢竟實在他們的宗門附近受到襲擊的。
現(xiàn)在只有先治好韓槐準(zhǔn)的傷勢,然后再查出是誰陷害他們,給韓槐準(zhǔn)一個交代,不然晉升一事將會困難重重。
“這山猴……還知道求饒。”
老者伸手朝著山猴一彈,一顆米粒大小的火焰射在山猴身上,山猴馬上慘叫起來,半身的皮毛都變得焦黑。
“異類……”老者臉上露出獰笑:“管你是好還是壞,你的血液能夠給我們使用,是你的福分?!?p> 白衣女宗主眉頭微皺,對老者的做法似乎有些不滿,但沒有出手阻止。
老者繼續(xù)恐嚇道:“等會帶你回去,先抽干你渾身血液,再將你骨骼用來熬湯,為門內(nèi)弟子打熬筋骨?!?p> 山猴被嚇得蜷縮在籠子的一角,只是背部一靠近籠子,馬上傳來一股灼熱感,它嗷的一聲將背部挪開,只能雙手抱住膝蓋,可憐兮兮的蜷縮在中間。
“你在此不要走動,我去去就回……”
這時,一道聲音突兀的響起。
白衣女宗主臉色一變,看向某處密林。
“誰!”
老者怒吼一聲,直接沖向密林深處……
宗主在旁邊,如果不好好表現(xiàn)一下,以后還怎么在云渝派混?
只是看著沒入密林后,瞬間就沒了聲息,里面就連一聲慘叫都沒有。
“你是誰……”白衣女宗主嬌喝道。
密林里,一個身穿黑色長衫的青年走了出來。
青年臉上不斷扭動,模糊一片,讓人分不清相貌,而他的右手,掐著剛剛沖進(jìn)去的老者的脖子,將老者提在半空。
李牧過來有一會兒了,只是一直在一邊等待,他發(fā)現(xiàn)了這個白衣女宗主,沒想到云渝派為了給韓槐準(zhǔn)治療,連宗主都出馬了。
聯(lián)想到云渝派要升等級的后,李牧突然靈光一閃,想了個妙計。
他沖著身后的白曼叮囑了一句后,就說出了那句話。
“你就用這個來對付我?”李牧嘎嘎壞笑,然后搖了搖手中的老者道:“可能還差了很遠(yuǎn)啊……”
“放了雨長老!”白衣女宗主冷聲道,聲音如同寒冰一樣。
“你說這個爛番薯?”李牧晃了晃手中的雨長老,不屑的道:“你要,我還給你就是了……”
說完,李牧將雨長老扔在白衣女宗主腳下,但是此時的雨長老已經(jīng)沒了生息。
“大膽!”白衣女宗主嬌喝道:“竟然敢捋我云渝派虎須,本座要將你碎尸萬段!”
“你來?。 ?p> 相比于她的憤怒,李牧朝著她勾了勾手指,一臉輕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