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嚇?biāo)牢伊??!?p> 深夜路上的一輛轎車?yán)?,王時言想起剛剛在李知恩家的事情,還是輕出一口氣。
“呀,你這話什么意思?!?p> 王時言倒是放松了,可一旁的李知恩卻又不樂意了。
“要不是我讓同學(xué)打了個假電話,不然就出大事了?!?p> 聽著王時言的話,李知恩不禁咬緊了牙,側(cè)過身來看著他。
“怎么我聽你這話頭,好像睡在一個房間里,好像你很吃虧似的。”
王時言就算再笨,也知道了剛剛自己的話被女孩誤解了,于是立馬解釋道:“我不是那個意思,男女晚上共處一室總歸不太好,而且你肯定也不愿意吧?!?p> “那當(dāng)然了,就算剛剛沒走成,也是你睡地上,我睡床?!?p> 李知恩說完后輕哼一聲,轉(zhuǎn)頭看向車窗外,不知道在想些什么,也不再和王時言搭話。
安安靜靜地開了半個多小時,車終于剎到了李知恩家樓下的停車場,王時言拉起手剎側(cè)身從后座上拿過一個裝著什么的口袋。
“這是阿姨走之前給我的松餅,你拿回去吧?!?p> “這不是給你的嗎?明天記得準(zhǔn)時來接我?!崩钪鞑]有接過口袋,反而丟下一句話就往樓里走去。
看著消失在電梯口的身影,又低頭看了看手里的松餅,王時言苦笑地?fù)u了搖頭。
這吃松餅是韓國中秋節(jié)的習(xí)俗之一,有著很好的寓意,可問題王時言不是韓國人,而且他剛剛還試吃過,也不是很合口味。
一邊想著怎么處理這盒松餅,王時言一邊開車往自己家里駛?cè)ァ?p> 不知道是不是秋夕都回父母家了,這片大部分是出租房的街道今晚顯得異常冷清,王時言把車停到樓下,抬頭看了看每個樓層都毫無燈光的窗戶。
看來,他們都回家去了吧。
王時言提著口袋走到天臺,卻在長椅上看到一道熟悉的身影。
“hani?”
那道身影聽到從背后傳來的聲音,不禁被驚嚇到渾身輕輕一抖才轉(zhuǎn)過身。
“時言啊,你回來了?!?p> Hani看清楚來人后,也是擠出一絲笑意打著招呼。
“你怎么沒回家啊,今天不是秋夕嗎?”
“我。。?!盚ani咬著嘴唇遲疑了許久才說道:“我今年想一個人過?!?p> 王時言走近才發(fā)現(xiàn),Hani身旁地下放著的幾瓶燒酒,其中一瓶已經(jīng)見底了??戳艘谎叟ⅲ孟衩靼琢耸裁?,于是也沒說什么只是從不遠(yuǎn)處扯過一把椅子。
“正好我也回不了家,要不這個秋夕,我們倆一起過吧。”
說著,王時言把從李知恩家?guī)н^來的松餅?zāi)昧顺鰜怼?p> “先吃點松餅吧,這不是你們的習(xí)俗嘛?!?p> Hani看了一眼王時言,又看了看打開的松餅盒子,稍一遲疑還是拿起一塊放到嘴里。
“這才算過秋夕嘛?!蓖鯐r言看到Hani吃下松餅笑著說道:“我聽人說,吃了松餅不是接下來就能事事順心的。”
“是嗎?”
聽到王時言的話,Hani好像想到了什么,不過隨即又輕輕搖了搖頭。
看著月光下女孩憂心忡忡的臉,王時言也沒再開口,靜靜地等待著她的下一次開口。
時間流逝,空中偶布的幾朵烏云慢慢消散,玉盤狀的滿月終于露出真容,被下喉的一口燒酒辣嗆到的Hani也終于再次開口。
“你說,我是不是很沒用,家里當(dāng)時那么支持我出道,卻變成現(xiàn)在這個樣子?!?p> “。。?!?p> 女孩醉意下帶著真心的問題讓王時言一下子不知道該怎么回答,不過他好像知道了Hani為什么不回家的原因。
好在沒讓他為難多久,Hani想起了現(xiàn)在的場景,抱歉地笑了笑。
“今天是秋夕,這么好的日子不該談這些問題的?!?p> “沒事,誰心里都會有煩心事的。”
“唉~要是大家都沒有煩心事該有多好啊。”Hani躺在椅子看著空中的月亮輕嘆道。
Hani的輕嘆也勾動了王時言心里的名叫裴珠泫的弦,他的眼神也是一下黯淡下來,和漆黑的夜空一樣。
“是啊,那該有多好啊。”
Hani側(cè)過頭也是從王時言的眼神里看出了有些東西,于是伸手從地上拿起一瓶燒酒遞給王時言。
“一起喝點吧?!?p> “好啊。”
昨晚已經(jīng)借酒消愁過一晚的王時言也是沒有拒絕。
情場失意和職場失意兩個人就這樣開始在月光下不停地碰起了杯。
幾瓶燒酒見底后,臨時的酒局終于結(jié)束,在扶著hani回樓下的時候,只聽到她說了一句鑰匙找不到了,接著王時言的記憶就變成了一片空白。
多年養(yǎng)成的生物鐘讓王時言昏沉的大腦在早上清醒了過來,沉重的眼皮讓他不禁想伸手揉一揉,可一抬手卻好像被什么攔住了,下意識地伸手去探,
不大的聲音卻讓王時言大腦一下子清醒了過來,眼神望去,一張沉睡中熟悉的臉。
王時言雖然很小心翼翼地把手抽了出來,王時言也是正常男人,這過程無疑是一種考驗,好在沒一會解脫出來。
成功抽出手來的王時言這才緩過神來,看了看Hani和自己身上還算完整的服飾,他輕輕拍了拍胸口,幸好事情沒往最壞方向的發(fā)展。
不過看著還在沉睡中的女孩,王時言遲疑了許久,最后還是沒選擇叫醒她,不知道該怎么面對面交流這情況的王時言只好寫了一張紙條放在床頭,然后就往停車的地方走去,畢竟離約定好接李知恩的時間已經(jīng)不遠(yuǎn)了。
有些心不在焉地度過又一個沒什么事做的上午后,王時言請了個假,他要回去看看家里那個女孩的情況。
可是打開家門,王時言只看到一張被收拾地干干凈凈的床,絲毫沒有了Hani的痕跡。
等他走近,才發(fā)現(xiàn)了枕邊疊著的一張紙條。
“我睡得很好,謝謝收留沒帶鑰匙的我?!?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