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誒,今天時言怎么沒來接你啊?”
鄭韓特在李知恩樓下停車場停好車,看著坐上車的女孩說道。
“他說他有事,今天要請假。”
李知恩帶著不滿的聲音隨著重重的關(guān)門聲一起傳到鄭韓特耳朵里。
鄭韓特也是很熟悉李知恩的性格,知道她和王時言之間肯定出了什么岔子,不過這種時候他還是選擇保持了沉默,畢竟這是人家小兩口之間的私事。
雖然坐上了車,但李知恩的注意力還是在手機里的一條短信上。
本來早上剛起來,看到王時言發(fā)來了一條短信,還以為是他認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剛有幾分得意,結(jié)果點開一看居然就短短幾個字,而且和道歉一點關(guān)系都沒有。
但李知恩的腦海里還是昨晚上的場景,心里又不禁輕哼一聲。
居然連班都不上了,明明是你先騙我的,我還沒說什么呢,他竟然還耍起性子了。
不行,我倒要打電話好好問問!
李知恩越想越氣,不禁拿起手機撥打了王時言的號碼,而得到的回應(yīng)卻是一道甜美的女音。
“您好,你撥打的用戶已。。?!?p> 氣呼呼的女孩連提示音都沒聽完就把手機往旁邊一丟,頭靠著座椅頭枕上,不知道想些什么。
后排的動靜當然引起了鄭韓特的注意,余光往后視鏡瞥了一眼,看著李知恩生悶氣的樣子,他在想是不是打電話和王時言通個氣,他心里早就把兩個人看做是一對剛剛好上的小情侶了。
這個想法還沒從腦海消失,一只小手就拍上了他的肩膀。
“韓特oppa?!?p> “怎么了?”
“你去過夜店嗎?”
“那當然。。。沒去過了。”
鄭韓特帶著急轉(zhuǎn)彎的一句話,明顯沒有什么說服力。
“我就是問問,不會給靜恩歐尼說的。”
“真的?”鄭韓特略帶不信地話從駕駛座傳了過來。
看到李知恩點了點頭,鄭韓特這才用自己的經(jīng)驗開始評價起了夜店各方面的優(yōu)缺點,不過說到最后,他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把底露的太多了,連忙又收了一句。
“其實我也不是經(jīng)常去,就是有時候工作壓力太大了,去放松。。。”
鄭韓特話音未落,一股冷冰冰的目光如同芒刺在背。
“那個,我不是說和你一起工作壓力,就是有些事情太多了,太累了。”
一解釋完,那股冰冷的感覺才慢慢消退。
后視鏡里一看,女孩早已低下頭擺弄著手機,手指在屏幕上不停的滑動,不知道在翻看著什么。
就這樣一路無話,直到在電視臺的停車場下車。
而同時在另外一家電視臺的辦公樓里,王時言正坐在一間辦公室門口,手里還拿著一份簡歷,看著身邊幾個年齡都比自己大的人,王時言還是有些不敢相信自己半路出家的一份企劃案居然被選中了。
即便只是面試資格,但也是企劃案能排進前三十名的才有機會競爭入職機會和獎金的,至于能夠直接成為主PD的第一名,他從來沒期待過。
雖然還不知道是第幾名,不過滿滿的成就感還是讓他在接到電話的第一時間就趕到了JTBC電視臺,關(guān)掉手機靜靜等待著自己的順序。
“下一位?!?p> 厚重的聲音從面試辦公室里傳來,作為最后一個面試的王時言理了理自己的領(lǐng)帶然后起身走了進去。
之前為了大財團在學(xué)校的招聘會,王時言專門看過面試的課程,所有細節(jié)什么的他都還是記得的。
完美地走完流程后,坐到椅子上的王時言等著面試官的提問。
而金世哲和李鐘元在看到簡歷上的名字時,臉色微不可見的一變,眼神略作交流,很快恢復(fù)了正常。
王時言準備的簡歷他們也沒打開,放到一邊隨便問了幾個問題后,終于把話題聊到了預(yù)先定好的道路上。
“時言xi,你的條件很不錯,企劃案也很好,按道理進我們電視臺是沒有問題的,可是。。?!?p> “請問有什么問題嗎?”
按規(guī)則,進了前三十的企劃案就會被JTBC買下來,但是這次活動獎金的大頭還是在得到入職資格的獎金上面。雖然李知恩不怎么提起借給自己一大筆錢的事,但王時言卻一直很清楚地記得。
“唉,我們公司的規(guī)定里,明確表明同等條件下,學(xué)歷優(yōu)異者予以優(yōu)先考慮?!苯鹗勒芙舆^話來,說著還故作惋惜地看著王時言道:“你的表現(xiàn)很好,要是你的學(xué)歷在好一點,我就可以立馬拍板把你留下了。”
按照戰(zhàn)略,他現(xiàn)在演的越惋惜,等到提出收購企劃案時,稍微提高點價格就能讓這種初出茅廬的小年輕感恩戴德的,減少計劃出紕漏的概率。
“那個,老師,我的學(xué)歷應(yīng)該還可以吧?!?p> 金世哲剛想繼續(xù)表演,卻被王時言打斷了,只好語重心長地說道:“小伙子,在我們這地方大學(xué)可不算什么。。。”
“咳咳咳!”
金世哲的表演第二次被打斷了,而這次卻不是王時言,而是坐在他身邊的李鐘元,讓他不禁有些抱怨地看了一眼李鐘元。
李鐘元在王時言開口后,不禁有些輕蔑地翻開他的簡歷,準備好好打擊一下他。
結(jié)果在看到簡歷的第二頁那行S大優(yōu)秀畢業(yè)生后,他嘴里還沒得及咽下的水被驚得嗆到了氣管里。
一邊咳嗽,李鐘元一邊把簡歷遞給金世哲,等他看完也是一臉驚訝地看著李鐘元。
什么時候藝人助理都要求這么好的學(xué)歷嗎?
“老師,我這個學(xué)歷應(yīng)該算好吧?”
正在兩人眼神交流商討對策時,王時言開了口。
“這個嘛,當然是好的啦?!?p> 再怎么睜眼說瞎話,金世哲也說不出S大的優(yōu)秀畢業(yè)生不夠資格的話。
“那我是不是能拿到入職的獎金了?”
“。。?!?p> 李鐘元狠狠地瞪了一眼金世哲,誰讓你剛才把話說得那么滿干嘛,而金世哲也很郁悶。
你這學(xué)歷去大會社都足夠了,跑去當個藝人助理干嘛,家里居然也不攔著。
正當辦公室氣氛有些尷尬之際,一陣敲門聲響起,然后一個頭發(fā)有些禿頂?shù)哪X袋打開門伸了進來。
“你們還沒結(jié)束啊,不好意思,我路過看到外面沒人了,就順便把已經(jīng)決定錄用的名單先拿回去簽好字給臺長的。”
來人不是別人,正是呂云赫,不過由于批閱制度的關(guān)系,他并不知道眼前這個小伙子就是他親筆題的第一名。
“沒事,我們剛好也結(jié)束了?!苯鹗勒苷f著立即把王時言的名字寫在名單上:“還麻煩您跑一趟,我等會給你送過去吧?!?p> “不用不用,我拿回去就行,別浪費你們時間了?!?p> 李鐘元還想說點什么,卻被金世哲小動作攔下,然后把擠出滿臉的笑容把名單遞給了呂云赫,接著又對王時言說道:“時言xi,你先回去的,等入職的時候人事部會通知你的。”
王時言雖然有些奇怪,不過目的達到了,也就沒多說對著三個人打了個招呼就往外走去,而沒一會呂云赫也拿著名單往自己的辦公室走去。
“呀,你怎么直接把名單給他了,還把那家伙名字寫上了。”李鐘元看著兩人走遠,回過頭氣憤地說道。
“我說你是不是傻,呀,剛才要不是我把他名字寫上,他隨便說兩句關(guān)于學(xué)歷的事,咱們可就徹底露餡了,而且剛剛要是不給他,萬一他起疑心了怎么辦?!?p> “可現(xiàn)在和露餡有什么區(qū)別?”
“要是真露餡了,被捅到臺長那,咱們可就吃不了兜著走了,連宋部長都要受牽連?!苯鹗勒茈m然腦子也是因為計劃出岔一團亂麻,不過基本的清醒還是有的:“現(xiàn)在還有機會,不過還得和宋部長商量商量?!?p> “又去?”
想到昨晚上剛?cè)ミ^而今天又去,李鐘元面子也有點掛不住。
“你要是有辦法就不用去?!苯鹗勒馨琢怂谎邸?p> “唉~走吧走吧。”
兩個人說著也是離開了辦公室,只留下王時言的簡歷孤零零地呆在辦公桌上。
金世哲和李鐘元很苦惱,而王時言卻也不例外。
坐在地鐵上,打開手機看到女孩的未接來電,王時言想了想還是呼了回去,結(jié)果李知恩不知道是賭氣還是什么沒接。
王時言也沒繼續(xù)打,反而算起了入職后的收入,差不多能還上從李知恩那借的大半錢后,又不禁苦惱起來。
這筆入職獎金不是說白拿的,必須和電視臺簽了合同后才能拿到,而就算是干完一年的試用合同,自己這份藝人助理的工作肯定是維持不下去了,正好鄭韓特回來后,他能做的事愈發(fā)少了起來,久而久之他居然有了點吃白飯的感覺。
想到估計還在生自己氣的李知恩,王時言苦惱著該怎么提出這個話題。
回到家,一直坐到接近晚上還是毫無頭緒的他正準備出門吃點東西,手機突然震動了一下,接著一條KaKao信息彈了出來。
是李知恩發(fā)給自己的,信息除了一個定位別無他物。
梨泰院MOVE club?
王時言剛一納悶,這是個什么意思時,李知恩的電話就打了過來。
“終于肯接電話了?”
“我下午有事,手機不方便開著?!蓖鯐r言說完又問道:“你給我發(fā)那個定位干什么?”
“沒什么啊,就是準備去那里玩玩?!?p> “那可是夜店。”
“哼,就許你去???”
“。。。我”王時言準備解釋不過想起了什么,話到嘴邊又變了:“你可是藝人啊?!?p> “誰規(guī)定藝人就不能去了,再者說,去不去也是我自己的事,你管不著。”
王時言本來準備再說點什么,接過被李知恩用昨晚上他說的話給堵了回來,只好輕嘆了口氣道:“行吧,你想去就去吧。”
勤懇的王老大
前段時間拖延癥犯了,今天還是努力碼了一章,三千字略表歉意,希望大家見諒。 寫的有點多,所以改起來有點累,可能有些不足,還是希望大家能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