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聞言回頭一望,一條巨大的藍龍四爪盤旋在半空,而下身仍然在地上拖拉,姿態(tài)似乎要沖擊過來。
見狀兩人雙目瞳孔一縮,迅速朝兩邊撲去躲開水龍。
而水龍繼續(xù)拖行,雙角之上在醞釀著水球。
水龍沖擊而來。
高個兒雙眸瞪大,這情景已然超過他能夠想到的情況了。
眼前的水龍?zhí)^巨大了,但身上一處都能夠清晰可見,鱗片鑲悖,構(gòu)筑了這條水龍的威嚴。
這一切...都是由篆道人體內(nèi)的道力所化。
而篆道之人,如果不是親眼所見,他無法想象,這僅僅是一個剛突破祭酒道士才有的法力。
太過宏偉...又太過懾人了!
這才是大秘密!
超越自身極限能施展的東西才是天大的秘密!
他欣喜若狂,但又望著眼前的火龍,醒悟過來,當(dāng)務(wù)之急是解決眼前的事物,他開始有些措手不及,回首道:“你們幾個趕緊過來!這水龍我擋不??!”
身后幾人先是一愣,也是被篆顯現(xiàn)的水龍驚呆,但隨之醒悟立馬沖了過來抵擋。
“無畏篆”
“艮山篆”
“河墻篆”幾人齊齊施展各自的法篆。
和李泱泱不同的是,幾人都是術(shù)法兩道的,施法時間十分快速,只是幾個呼吸的延遲時間。
他們一揮手,各色化作的幕墻出現(xiàn),擋住水龍。
而李泱泱憑空一點,雙指之上又有焰光出現(xiàn),蓬勃的道力在焰光中被焚燒。
道力燃燒被爆發(fā)的力量化作一陣狂風(fēng)驟然暴起。
他再隨指一點。
再一道火龍出現(xiàn)。
火龍點燃整片天空。
恃人且驚懼的氣息。
吐息之間,都彌漫著炙熱的氣溫。
身周原本眾多新生學(xué)子圍觀,但是見狀都紛紛逃開,到較遠處避難。
這一幕,無異是神仙斗法。
眼前的幾人確實是可惡,作為一個道人,一個學(xué)子,如此下三濫的行徑令人不恥!
火龍的出現(xiàn),徹底讓眼前幾個陷入魔障的學(xué)子驚懼。
火龍甩著鱗尾,有熱焰在尾花處燃燒。
徹底超乎想象的可怕!不單單是龍的模樣,更主要是這條龍的施篆人?。。?p> 倘若說是一個臨近火居道士境界的道人,他尚能理解,并依舊覺得這種威力也強大到極致了。
可令人震驚并懼怕的是,這條火龍的施篆人僅僅是一名剛剛突破祭酒道人的學(xué)子!
這巨大的反差感讓他感到興奮,可這篆的威力又讓他瞠目結(jié)舌,止步不前。
僅僅是一個普通的祭酒道人他能動,可這已經(jīng)遠遠不是他能接觸的范圍了!
“這....?。?!”高個兒先是錯愕的發(fā)聲,但眼前的幕墻瞬間被火龍吐息噴坍塌一半,他急忙又給堵上。
熱浪在逼近,火龍的吐息更像是火泉中噴出的漿液,帶著一股硫磺的氣味。
窒人。
手臂被氣息噴吐,直接腐爛,有膿泡在手臂上呈現(xiàn)。
那火龍還在吐息著,再次噴中其中一個學(xué)子。
學(xué)子整個人被點燃,在哀嚎,在呻吟。
“放...放過我們!”高個兒開始崩潰喊道。
事到如今才求放過,李泱泱不語。
“道士,即便是道院流,三條戒規(guī)是什么?”待到火龍再度戲謔玩樂一番后,李泱泱漠然問道。
“什么?”高個兒還在苦苦支撐幕墻,應(yīng)聲道。
“三條戒規(guī)!”再道。
高個兒快聲:“渡己”
“繼續(xù)”
“渡人!”
“還有一條?!?p> “愛蒼生??!?。。。 蹦粔υ俦浪?,有焰光穿過,碾過他的皮膚。
空氣中裊裊青煙在升起,那是皮膚被點燃后生出的煙。
高個兒很驚懼,所有的道力都匯聚到雙臂,覆蓋以求抵擋住火龍高溫的灼燒。
而置于幕墻中的道力被他撤回,他瞧見身周幾個同伴的慘狀。
單單熱浪已經(jīng)將他們雙臂燒脫皮了。
他徹底驚懼了,他將一切施展出來的道力收回,以求護住自身。
他只想保命!
“放過我的?。?!”高個兒大聲求饒。
李泱泱身形輕落,來到兩條長龍之間,在眾目睽睽之下對著雙龍拍了一巴掌。
青煙升起,驟然雙條龍漸漸崩解,火龍消散,水龍?zhí)?p> 最終消失不見。
高個兒雙臂倚地,眼神驚懼..仇恨..貪欲,錯綜復(fù)雜。
一切負面情緒都匯聚在了一起。
他抬起頭,見李泱泱一臉玩味兒,便立馬獻媚,生怕李泱泱再度下手,道:“放過我,是我貪欲迷心了”
高個兒模樣..在笑,在乞憐。
李泱泱一嘆,雙指焰光再現(xiàn)。
又是一點,火光微微在身周呈現(xiàn)。
高個兒立馬倒退,捂著雙臂:“求你了,不要再繼續(xù)!我是...我是術(shù)道院弟子?。?!你不能傷我??!”
驟然火光竄出,化作長繩捆綁住高個兒。
熱氣在燃。
在燒。
高個兒在哀嚎。
長繩中的熱氣將他施展覆蓋在體表的道力都給燒透,燒穿了。
長繩化出的火光快要燒到皮膚。
一直到下一刻,天空一道極光驟然閃耀,一把飛劍穿破穹頂?shù)陌自浦敝倍隆?p> 雷爆之聲炸開空氣壁障,隕落到兩人面前。
彭!
煙塵大起,水泥地板驟然龜裂,地基的完全被炸開。
“點到為止!”一聲大喝遙遙從遠方傳來。
一直到煙塵散去,場中被摧毀,以及隕落之物的模樣才緩緩可見。
一個巨大的坑洞。
一柄長劍直立于巨坑之中。
白霧在長劍上消弭。
高個兒大喜,雙眸驟亮,不顧身上在灼燒的長繩,動彈起來急忙呼救:“執(zhí)尺先生救我!”
白云之上再來一物,翩然而落。
一襲道袍撐起,又落地。
一男子踩飛劍之上,又幾步虛踏落地。
李泱泱望著來人,皺著眉,高個兒跟他求救?莫非是后臺之類的人物?
那人握著墨尺,又直視著李泱泱,說道:“學(xué)子間不可打斗,可清楚?”
李泱泱也想起之前高個兒說的,小事兒不禁,不會太過責(zé)罰。
但此刻...這事算不上小吧。
斑駁地板都被火龍灼燒的發(fā)紅,有熱氣滾燙升起。
“清楚。”
李泱泱還是如實道。
“那為何斗毆?下...這么重的手?”執(zhí)尺先生皺眉問道。
學(xué)子互相有間隙是很正常,畢竟論道這種事情他也曉得,但是顯然,這種事情應(yīng)該去到論道廣場上解決,而不是在食堂前一番大戰(zhàn),再加上今日新生開課,不少毫無修為的學(xué)子在食堂就餐。
要是被波及的學(xué)子被傷到性命,這事兒就有點難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