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及此,聽著宿舍此起彼伏的呼吸聲,暗暗的憧憬著,不由得也睡了過去……
第二天早上,大家早早起床,因為要軍訓,女孩子們涂涂抹抹,發(fā)了狠似的在身上涂,不放過每一個角落,唐夕煙便津津有味的看著她們。對床的方旌陽疑惑的看著唐夕煙那個“姨媽笑”,
“夕煙,你沒抽風吧?。抗织}人的?!?p> 唐夕煙看著這個比自己高半顆頭的女孩,黑黑瘦瘦的,但笑起來很干凈,還有淡淡的酒窩。努努嘴“別介啊,旌陽,看你們這樣忙碌著收拾自己,我有一種家有小女初長成的錯覺。哈哈哈”
頓時,遭到全宿舍的報復,被其他人撓的眼淚都笑得掉下來,整宿舍亂得一團,只有絕望的聲音“我錯了…錯了…大俠們饒命……啊啊啊”
結(jié)果就是,宿舍八個姐妹,全都涂好防曬霜站在軍訓隊伍中。只有一個人委屈吧啦的用小眼神控訴。
大家一起站在隊伍中等著教官的到來,陽光不算刺眼,暖暖的灑在每個同學的身上。唐夕煙有些混混沌沌的,感覺昏昏欲睡。
“唐夕煙,唐夕煙…我過來咯?!蓖蝗粋鱽硪坏篮寐牭穆曇?,定睛一看,耶?昨晚的萌妹子。微笑的朝她點點頭。
“可以叫你糖糖嗎?我覺得……覺得你像……牛奶一樣甜?!焙卫嫘⌒囊硪淼膯?。
“what'?阿梨啊,不應該是……像糖,才叫我糖糖?”
“是這樣嗎?我語文不好,其實我只是想單純的叫你糖糖,后面那是我也覺得你像牛奶,嗯…很甜。?!?p> “想叫啥叫啥,這個事情不必考慮那么多啦!”唐夕煙拉起她的手。
“我也是…不知道怎樣親近你,…但是我很喜歡你?!?p> 接著拍拍腦袋,峰回路轉(zhuǎn)
“我剛剛一眼就看到你快打瞌睡了,我過來監(jiān)督你的?!?p> 唐夕煙錯愕抬頭“額?”心中確是開心的,這阿梨,明顯是想跟自己站在一起嘛,這么瞥腳的理由,打得我措手不及嘛。臉上便揚起淡淡的微笑“好吧!以后便一起吧。接受你的監(jiān)督哦。”
閑聊完,教官邁著步子,背著雙臂,徐徐走進。瞬間校園禁聲了,唐夕煙嚴肅的瞪著眸子“阿梨,敵軍還有10秒殲滅我方堡壘,請做好準備。叮……只有5秒了,倒計時開始3……幸好,敵軍轉(zhuǎn)戰(zhàn)主席臺。我軍仍有時間準備,請勿掉以輕心?!卑⒗姹镏€不停,小臉紅紅的。
前排的方旌陽忍不住往后看一眼,痛心疾首,“夕煙,你腦抽了吧。”又狡黠的說“莫不是在撩妹子。”
“阿梨,咱別理他,什么人嘛?!碧葡熆捎洺鹆?,早上被宿舍的姐妹欺負,氣還沒消呢。
接下來,唐夕煙想多了,什么軍訓嘛,主席臺上校長講話,教務主任講話,政教主任講話……教官講話……萬年不變的老陳詞,聽了毫無感覺,啰嗦,無趣。時間亦是很快,一早上就結(jié)束了,真正的軍訓是從下午開始。
軍訓,在唐夕煙的想象中,是神圣的,在自己的認知里,是教官和同學一起談笑風生的景象,是被罰但是整連同學沆瀣一氣的氣勢,是一起唱軍歌是的意氣風發(fā),更是服從命令的美好……
可現(xiàn)實終究是不能和想象重疊……甚至可以說,訓練是殘酷的,冷血的,人情冷暖亦是罕見的。困難面前,更多人選擇的是分道揚鑣,而不是齊心協(xié)力共同面對。好了,這都是后話了。
中午,便正式開始訓練了。
一開始就跑圈兒,跑了兩圈,唐夕煙便堅持不住了,喉嚨干的難受,身體素質(zhì)向來都很差,運動自然是從不接觸,初中的體育考試就丟掉半條命了??梢哉f,咱們的夕煙啊,是個運動膽小鬼。
又堅持跑了一圈,這時候有一種沖動找老師請假,但是這雞湯讀多了吧,心中總想著“要堅持到最后”,這時候—《鋼鐵是怎樣煉成的》中的至理名言蹭蹭蹭的出現(xiàn)在腦海里,好吧,堅持就堅持。又咬牙堅持跑完了,真的是快虛脫了。便掐著腰大口大口喘息著。汗水掛在臉上洋洋得意。
阿梨看著唐夕煙不太對勁,便拿著旁邊的水喂她喝。細心的照顧她。突然唐夕煙所在三連的教官走過來踹了唐夕煙一腳,惡狠狠瞪著她倆:“還不快滾進隊。打算讓全連的人等你們呢,???差不多得了,別在這裝病。丟人現(xiàn)眼”
唐夕煙拉著阿梨,默默走進隊中,什么話也沒說。毫無波瀾的看著教官,教官雖然是女的,但是黑黑的,眉毛為細眉,鼻子在碩大的臉上顯得有些小了,身體胖胖的,個子不算高,聲音也是嘶啞難聽的。
“糖糖,剛剛那個教官說話好難聽啊,她是不是討厭我們。”阿梨耷拉著腦袋,認真的問。
唐夕煙摸著阿梨的腦袋,“阿梨,我們不需要她喜歡的,我們軍訓自是要做好自己的,磨練自己,不要管別人的看法。”
“那我們剛剛錯了嗎?”
“我不知道,也許在軍營里不可以像剛剛那樣吧,吃一塹長一智。我們的祖先都倡導以和為貴,能不發(fā)生沖突就不發(fā)生沖突?!?p> “糖糖,你看起來讀過很多書的樣子?!?p> “嗯,我確實特別喜歡看書?!?p> 天知道,唐夕煙聽了教官這番話簡直要炸了,內(nèi)心一直暴走,但是對教官又必須服從,心中憋了一口氣無法排解。無數(shù)次妥協(xié)自己,這是最后一次,既然她刺激我,下次再針對我,我就不客氣了。
知道自己這樣生氣不對,但是也壓不下怒火,那一踹真的是太痛了,又加上跑步,小腿的肌肉總是很痛,撕扯著。“丟人現(xiàn)眼麼”要看到時候誰丟人現(xiàn)眼了。哼。
但是唐夕煙表面卻毫無波瀾,沒有一絲生氣的樣子,時不時撇撇教官。誰也不知道她在想什么。
軍訓,當時的我們無非是站軍姿,跑步,練正步走。因為軍訓一星期后要正步走給老師看,所以我們每天都花大部分時間練正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