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你剛剛說了神像的身份我們都不知道不是嗎?那你讓我怎么去調(diào)查完全消失在世界里的東西呢?”我質(zhì)疑道。
“哼。”人類魔法師冷笑一聲,說道,“我來委托你,給你報酬。那么自己去尋找解決方法難道不是你們的職責(zé)嗎?”
“嘁……”我一時語噻。
然后,一個眼睛冒藍(lán)光的精靈開口說道:
“但是,鑒于這份委托的難度很大,連這位‘偵探’都做不到,”說到這里,眼睛冒藍(lán)光的精靈瞟了一眼麥達(dá)恩,然后接著說道,“所以我們決定把這份委托拆分,”
“拆分?”我隨口問了一句。
“對,這次的委托,尋找神像主人身份是一份,尋找神像腐蝕加速的原因是一份。不論你完成哪一份,都能從我們這兒領(lǐng)取一半——也就是二十枚金幣。”
什么?!突然難度下降了這么多!我心里狂叫。
之前的話,委托給的報酬雖然高到甚至可以建立一個小國家,但是委托難度也是高到變態(tài)。但現(xiàn)在難度突然就下降了一半,雖然報酬也跟著下降一半,但至少我也能稍微的去做一下不是么?
“那么,艾伯納先生,您接不接受這個委托呢?”麥達(dá)恩露出了和善的微笑問道。
我便故作思考狀,假裝考慮了一會兒,回答道:“何樂而不為呢?”
聽到這句話,那些魔法師,露出了神秘的微笑。
“不過你們?yōu)槭裁匆ふ夷莻€神明的身份呢?明明它主動選擇被人遺忘?!?p> “不,艾伯納先生,你是不會理解我們的??傊?,你只需要完成你的任務(wù)就行,不需要知道那么多。”
聽到這句話,我只是尷尬地笑了笑。
“那么,艾伯納先生,接下來的幾天,如果你需要學(xué)習(xí)什么魔法去完成這個任務(wù)的話,只需要回來找我們就行?!蹦莻€眼睛冒藍(lán)光的精靈說道。
我點了點頭,心想:我不想再多待在這兒一秒,感覺氣氛太詭異了。
便說道:“那么接下來我得去完成任務(wù)了,我不奉陪了。”
“那么,麥達(dá)恩,送他一程吧?!?p> 麥達(dá)恩笑著回答道:“是是,你不說我也會送的?!?p> 然后我便推開了大門,離開了這個氣氛詭異的中心院。
麥達(dá)恩也很快走了上來,走到了我的旁邊為我?guī)贰?p> 走到中間,我突然想起什么,問道:“他們的魔力都很強大,為什么他們不自己去尋找,而是來拜托我呢?”
“這個您不知道,在中心院的魔法師,除非他們或者他們研究的魔法遇到了極大威脅,他們才會從里面出來?!?p> “為什么?”我追問道。
“大概上頭了吧,哈哈?!丙溸_(dá)恩隨意地回答。
“不過,艾伯納先生,我想忠告你一句,等會兒離開的時候,你最好選擇用傳送陣?!?p> “這個你不說我也知道,不就是‘魔女狩獵’么?”我回答道。
于是,麥達(dá)恩一直護(hù)送抵達(dá)魔法院他設(shè)立的傳送陣那里。估計他是一直目送著我傳送離開了,他也才離開那里。
——————————(非主角視角)
中心院的大門被推開了,中心院內(nèi)也逐漸光明起來。
“關(guān)起門來,麥達(dá)恩,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們不能見光很長時間!”眼睛冒著藍(lán)光的精靈呵斥道。
“是是,”金發(fā)尖耳朵的男人一邊笑著,一邊將門關(guān)上,中心院重新陷入黑暗。
這個金發(fā)男人就算遭到呵斥,也沒有任何生氣的意思,似乎從他身上只能感覺到陽光樂觀。
“看來我們沒必要使用遺忘魔法了?!币粋€人類魔法師說道。
“那是當(dāng)然,”另一個人類魔法師補充道,“中心院豈能容外人進(jìn)來。如果有必要的話,我們甚至……”
“甚至要了結(jié)那個叫艾伯納的人,對嗎?”麥達(dá)恩插嘴道。
“哼,麥達(dá)恩,別以為你能看透人的心思,我們就會好好地看待你!”
“我知道,我知道,”麥達(dá)恩一邊爽朗地笑著,一邊找到一個椅子坐了上去,“我也不過是你們的工具,這個我明白?!?p> 然后麥達(dá)恩翹起了二郎腿,接著說道:“而且我還知道,你們原本打算,如果那個艾伯納不接受委托,你們就會立刻使用遺忘魔法,有必要還會了結(jié)他的性命,對嗎?”
“哼,你覺得呢?”眼睛冒藍(lán)光的精靈回答道。
一個人類魔法師有些憤怒地看向麥達(dá)恩:“麥達(dá)恩,既然你這么博學(xué)多才,還能猜透別人的心思,你為什么就沒辦法完成這個任務(wù)?”
麥達(dá)恩心里清楚這個家伙說的任務(wù)就是尋找那尊神像的主人的身份。
“誒呀誒呀,我都說過,博學(xué)多才也是有限的,我最多知道的,能告訴你們的,也只有——那柱神,是這個世界存在的最后的神?!?p> 說到這里,麥達(dá)恩也無奈地攤開雙手。
聽到那句話,那個人類魔法師咂了下嘴:“嘁?!?p> 眼睛冒藍(lán)光的精靈突然說道:“夠了,麥達(dá)恩,我們也不跟你閑聊了,你還記得我們還布置給你一項任務(wù)嗎?”
“嗯哼?”麥達(dá)恩調(diào)皮地發(fā)出這個聲音。
“就是建立在‘艾伯納接受委托’這個條件之上的任務(wù)!”精靈有些憤怒地說道。
“記得記得,當(dāng)然記得,那么還請各位大魔法師,好好地在這里靜候我的成果哦?!闭f罷,麥達(dá)恩彈了個響指,整個人便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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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回到了我的魔男小屋中,像往常接到委托一樣,將大門關(guān)起來,并且在外面掛上了“暫時關(guān)門”的門牌。
然后我便躲在魔男小屋中思考,如何完成這份委托。
說實話,尋找一個徹底消失在世界中的東西我還沒干過呢。而且目前我解決的委托至少都不怎么繞,很簡單明了的委托,這份委托簡直將我從“代人打架”型委托提升到了“解密”型委托。
不行!我在小屋里思考了整整一個小時,但卻什么結(jié)果都沒有,還想得我腦殼痛。
于是我便用左手握拳敲擊一下腦殼,從而讓我的大腦清醒一點兒。
結(jié)果當(dāng)我一拳敲在我的大腦上時,我的左手手腕一陣劇痛。
“??!還沒好嗎?”我急忙捂住手腕,意圖減輕手腕傳來的劇痛。
說到這里,還真得感謝一下阿加莎,幸虧她會點兒醫(yī)療類魔法,不然我沒了左手也是個不好的體驗啊。
誒!等等!說起阿加莎……
要不,我去問一問那個“人偶”?
或許,就憑她的魔法造詣,能夠讓她去尋找社會性消失的東西也說不清。
行,就這樣決定了。
“傳送?!蔽逸p輕地念了下咒語,藍(lán)色的光粒子也隨之展開為光柱,將我包圍起來……
隨后,我便出現(xiàn)在了那座雪山之上。
刺骨的狂風(fēng)像往常一樣狠狠地吹在我的臉上,我也瞬間冷得起雞皮疙瘩,條件反射性地抱起雙手,縮起身體。
阿加莎那家伙,對待傷員還是這樣嗎??我在心里咒罵道。
我小跑著沖向阿加莎的小屋,飛快地推開門,然后反手關(guān)上門。
“誒唷,你居然來了,我還以為你會很久不會來了呢?!?p> 阿加莎還是像往常一樣,注意力全部在她面前的不知道放了什么玩意兒的煉藥鍋。
“你煉藥鍋……修好了?上次不是炸成了那樣嗎?”我一邊說著,一邊用手比劃著形容上一次阿加莎做危險實驗將煉藥鍋炸得不成模樣的樣子。
“當(dāng)然?!卑⒓由S意地回答了一句。
我這次懶得再說她對顧客的不仁道行為——店鋪放在雪山山頂,傳送陣也設(shè)在遠(yuǎn)離店鋪的地方。反正我說了她,她也會以“想來的自然會來”這句話來回應(yīng)。
“話說,你那個龍尾,做的怎么樣?”
阿加莎聽到這句話,抬起頭來呆呆地看著我。
這個情景,說實話,就像一個幽靈附身的沒有表情的等身人偶盯著你看一樣可怕??傊⒓由恢边@樣看著我大概持續(xù)了五秒,這五秒內(nèi)我不停地打著寒顫。
突然,阿加莎不知為什么便眼淚直流,而且還是一點兒表情變化都沒有的那種眼淚直流。
“喂喂喂喂!你這是怎么回事兒!就算哭,你怎么說也得做出悲傷的表情?。 蔽彝虏鄣?。
沒有表情的阿加莎,用沒有感情的語氣說道:“嚶嚶嚶嚶嚶,艾伯納……”
“呃……阿加莎你……這是受了多大的委屈……”我驚訝得眼角抽搐著。
“艾伯納……實驗失敗了……龍尾……連渣都不?!?p> 雖然阿加莎盡力想說出那種抽泣的感覺,但我聽上去,還是像照著劇本沒有任何感情地念臺詞一樣。
“行行行!魔女小姐,請你別哭了,你這哭得也太詭異了。你要什么我都想辦法給你,所以還請你別哭了。”我安慰道。
“真的?”
“嗯,真的?!?p> “嗯,好,”一邊說著,阿加莎一邊用袖子擦了擦臉上的淚痕,“我想要艾伯納你幫我在搞一個龍尾?!?p> 搞龍尾!?
我驚訝得做出了奇怪的表情:“你有沒有搞錯!龍這種幻想生物,不是早就在十幾年前絕種了么?你讓我去哪搞?”
聽完則句話,阿加莎又像之前那樣,非常詭異地,保持著面癱的表情哭了起來。
“停停停停停停!”我見狀急忙阻止道,“求您別哭了,太詭異了!這樣吧,你先告訴我一個東西,如果我覺得可行,就算去屠龍,我想辦法幫你搞到龍尾!”
聽完,阿加莎又停止了流淚,擦了擦淚痕,問道:“你想問什么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