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凍魂社
“狡猾的狐貍...但你跑不掉的。”
艾爾西命令幾名政員將傷者運走,在場的主戰(zhàn)派政員則被扣押至一側(cè)。
在處理好一切后,這名擁有著金色長發(fā)的女子玩味的看向不敢亂動的艾伯特與里克。
大門附近已經(jīng)被幾名士兵堵住了。
“謝謝你們帶來的消息,但沒有用處的人就應該...”
艾爾西做出抹脖子的動作,還調(diào)皮的露出舌頭。
“你要明白,我要說的消息不止這些。”
面對保守派領袖的威迫,艾伯特的氣勢仍然沒有減弱。
在聽到他的回答后,艾爾西低下頭,仔細想了想。
“帶他們?nèi)ソ]室,等我審問。偵測凍魂社的瘋子們還需要你們來送死呢?!?p> 她抬起頭,臉色重歸平靜。
...
莫郎特取出結(jié)構(gòu)圖,仔細研究著破土之鳥的陷阱與逃生通道。
“在這個必經(jīng)之路可以進行伏擊,但艾爾西絕對會想辦法尋找其他隱秘通道?!?p> 他皺著眉頭,仔細推敲著所有的可能性。既然已經(jīng)控制[軀干],那么[內(nèi)臟]與[尾部]的防御將薄弱的不堪一擊。[頭]中的人員是他反復檢查過的,即使被滲透也不會造成太大影響。
莫郎特反擊的資本都在那里了。
就在思索之際,他聽到安全區(qū)出口傳來走路聲。
“該死的,出口連接著機翼,怎么可能有人在輸氧管道移動?”
領袖的手抓起旁邊的步槍,微有生疏的將子彈上膛。
有段時間沒摸槍了...
輸氧管道中的聲音突然變得急促,莫郎特急忙將槍對準出口,但很快,那里就出現(xiàn)了一群人。
在眾多神情麻木的人擁護下,身穿筆挺西裝的中年男子站在彼端。
他認識這名中年男子。
“呦,邪教頭子,好久不見?”
莫郎特將槍對準西裝男,厭惡的說道。
但西裝男并未流露出任何不滿,鐵銹般渾濁的眼睛直勾勾的看向領袖。
“我們可以合作扳倒艾爾西。假如我沒有猜錯,你早就在提防著她了。我們的勢力扎根已久,那女人堅持不了多久的?!?p> 他機械似得微笑掛在臉上,在缺少光線的安全區(qū)顯得有些駭人。
尼德,凍魂社的創(chuàng)立者,擁有著自主研發(fā)的冰館。
在他手下培養(yǎng)著許多死士,上千的信徒愿意為之效勞。
其實早在莫郎特剛剛上任時,領袖就在想辦法鏟除這個大敵了。凍魂社主張死亡,認為在極凍中死亡是會面上帝的最佳方法。領袖不明白為什么尼德可以招攬那么多的信徒,而他的糧食卻始終沒有枯竭的現(xiàn)象。
“我只能同意了,對么?”
莫郎特把槍丟到地上,頗為無奈的說道。
西裝男輕輕點頭。
...
牢內(nèi)。
“那么,兩位先生,你們還知道什么呢?”
艾爾西來回踱步,以手中的拷問用具警告著兩人。
“早就沒了。”
軍裝男注視著艾爾西,如實回答道。
但很顯然,后者并不相信這些托辭,緊緊的皺著眉頭。
“你們在逼我用刑么?也好?!?p> 艾爾西的目光冷冷的劃過兩人,招呼著士兵前來施刑,而自己則離開這里。
那名士兵進門后毫不猶豫的抓起麻醉劑,想要將兩人換到拷問設施上,但下一刻他就覺得眼前發(fā)黑,接著墜在地上。
“自我介紹一下,”襲擊者拉下口罩?!澳商亻w下的親衛(wèi),比約恩?!?p> 還未等兩人回答,比約恩已經(jīng)將繩索切斷。
“那莫郎特閣下在哪?人類需要一個領袖?!?p> 里克拍拍身上的灰,向比約恩詢問道。
他很疑惑,為什么比約恩不在艾爾西審問時襲擊,想必艾伯特也有類似的想法。
“我奉命滲透在艾爾西身邊,現(xiàn)在也是她的親衛(wèi)?!?p> 比約恩的眼里微微出現(xiàn)不耐的神色。
知道的太多總不好。
“謝謝你的慷慨,我們能做些什么呢?”
艾伯特微笑著打斷里克的詢問,向親衛(wèi)發(fā)起建交的第一步。
“聽著,這附近的守衛(wèi)都已經(jīng)被清除。你們可以從那里走,然后...支援莫郎特閣下?!?p> 比約恩指向門外的輸氧管道,示意著二人進去。
很快,里克發(fā)現(xiàn),親衛(wèi)卻沒有要進來的意思。
“比約恩先生,你不一起么?”
里克悄悄的將地上的步槍拾起,旁邊的艾伯特為其掩護道。
親衛(wèi)的臉上再次浮現(xiàn)復雜之色。
他搖搖頭,催促著兩人快些進去。在注視著兩人的身影在管道中消失后,比約恩才轉(zhuǎn)身離去。
“雖然不明白那人要做什么,但我們得好好思考下了?!?p> 管道中的兩人同樣注視著比約恩。
在察覺他終于離開后,里克開始推理這里的位置。
“禁閉室位于會議室的下方...”
很顯然這種時候與莫郎特會面是很不明智的行為。兩人不屬于任何勢力,當務之急應該是尋找休比。
“[軀干]與[內(nèi)臟]已經(jīng)被保守派封鎖,我猜那里現(xiàn)在一團糟?!卑靥嶙h道。
現(xiàn)在回去已經(jīng)不可能,緊張的氣氛開始凝聚。無力,疲憊,以及焦急...
“那就來讓她找到我們吧?!?p> 一只手突然拍在里克的肩膀上,艾伯特依然是那副溫和的樣子。
軍裝男的記憶開始翻涌。
呼嘯的風,雪地,但上面染滿了鮮血。
身為傷員的他被戰(zhàn)友們拖回營地,他還記得隊長的表情。
歡喜的有些恍惚。隊長不斷重復著那句話...
我們又活下去一天了。
“所以得怎么做?”
里克的聲音從旁邊傳來,他的回憶被迫中止。
“加入主戰(zhàn)派,休比會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