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膳房中所有雜役全部集結(jié),今天是他們上廚的日子,本來他們還應(yīng)該磨礪一些時日的,但因為公主之事所以上才廚的時間提前了許多。
衛(wèi)庖長目光掃視全場,數(shù)完人數(shù)點了點頭:“很好人都到齊了,再上廚之前我要說一件事情,我知道你們都是各各酒樓的精英,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們,你們所謂廚藝在皇族的品評價面前什么都不是?!?p> “所以不要帶有輕視之心,你們每個人都要重新開始學(xué)習(xí),無論是刀功還是烹飪技巧,如果有不服的可以站出來,我會一一為你們解答。”
“現(xiàn)在告訴我,你們有人不服嗎?!?p> 場面鴉雀無聲沒有一人說話,誰也不是吃飽了撐的,沒事誰去找他麻煩啊。
“好,既然沒有人反駁,那就從刀功開始練習(xí),刀功是廚師的基本功,一個廚師若是連刀功都做不好,那他也沒有當廚師的必要了?!?p> “來人給我把牛牽來?!?p> 很快兩名雜役就牽著一頭健狀的五花牛走了進來。
二人對衛(wèi)庖長一抱拳:“庖長您要的牛牽來了。”
“嗯?!彼c了點頭示意二人下去。
他一拍桌子菜刀飛起被他握在手里,就從他這一手就可以判斷出,這衛(wèi)庖長絕對是個練家子,因為刀功精煉之人每天需揮刀上萬次,長年累月的練下來,其臂力自然也是驚人。
趙缺的確沒想到這看起來腎虛的庖長,竟然有如此驚人的臂力,衛(wèi)庖長擼起袖子手中菜刀揮舞,一刀劈下樸實無華直接劃在牛背上。
一刀劃下干凈利落,直接從牛首劃到牛尾,那么厚的牛皮,竟然輕易的就被他劃開,速度之快那牛竟然連一點血也沒有流出。
他手中菜刀飛舞,仿佛在雕啄一件藝術(shù)品,不一會時間一只活牛就被他如此骨肉分離,最厲害的是剔完之后這牛驚人還活著。
此刻趙缺震驚無比,這竟然是解牛刀法,以前他在夏朝就曾聽聞過這種刀法,但當時的頂尖廚師竟然沒有一人能做到這種程度。
沒想到這種傳說般的刀法,他竟然在這個世界見到了。
衛(wèi)庖長放下菜刀,一只牛解完那刀上竟然沒沾染一絲血水,他將手伸入水盆中清洗了一下。
“你們的刀功什么時候能做到我這樣,那你們在廚道這條路上,就可以稱得上是登堂入室了,今天只練刀功,我不要求你們作到我這般,但要能靠近我這刀功幾分是幾分?!?p> “畢竟刀功這個東西不是一日之功,我只是想讓你們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好了好好練習(xí)吧?!?p> 見識過衛(wèi)庖長這驚人的刀功,原本心里還有些不服的人,現(xiàn)在也全都服了。的確自己的刀功在人家面前根本什么都不是。有了庖長的演示眾人也有模有樣的學(xué)了起來。
這些人里最努力練習(xí)的人,當然還要屬趙缺,前世他就想學(xué)習(xí)這種傳說刀法,但奈何上一世卻沒有一個人會,這一世既然讓他見識到了,那他自然不會放過,因為這是一個廚師對技術(shù)的追求。
專心做事的時光總是很快過去,趙缺看著滿桌厚度均勻的肉還是不滿意,雖然他的刀功也很不錯,但與衛(wèi)庖長一比就要差了一些,沒有那種鮮活勁。
趙缺眉頭緊:“到底差在哪里呢,為什么就切不出那種感覺。”
這一點讓他百思不得其解,明明他都是按照衛(wèi)庖長的方法來處理的,但為何會差了如此多。
不行這樣自己琢磨不是個辦法,還要去找衛(wèi)庖長問個清楚。
時間到了中午,衛(wèi)庖長悠哉悠哉的回到了御膳房,開始檢查每個人的成果。
“嗯,你這切的什么東西,你還需練習(xí)啊?!?p> “你這個嘛,還能看的入眼……”
“你……”
他走走停停看到一個人就評論一翻,反正被他看過的人都是被他教育了一頓沒有一個夸獎的,終于他走到趙缺身邊。
看著滿桌牛肉他眼睛一亮,拍了拍趙缺的肩膀:“可以啊小伙子,你這刀功不錯了,已經(jīng)很接近我了?!?p> 按照常理來說能得到他的夸獎,趙缺應(yīng)該高興才對,但是衛(wèi)庖長看著趙缺臉上,并沒有一絲興奮的意思。
趙缺抬起頭看著衛(wèi)庖長:“接近并不是達到,我并不滿意,庖長大人您能告訴我,其中的方法是什么嗎。”
聽趙缺這么說衛(wèi)庖長哈哈大笑:“小伙子你還年輕,刀功可不是也日練成的,這刀功我可是練了三十年之久,你想一日就達到那是不可能的?!?p> “年輕人有好勝之心是好的,但記住莫要急躁,去努力練習(xí)吧,其他的以后再說?!?p> 衛(wèi)庖長答非所問,根本就是在敷衍他,也是誰會平白無故的,就將自己獨門秘術(shù)交給你,就算他自己也不可能吧。
既然問你不告訴我,那我就用別的方法,我就不信那個東西拿出了,你還能忍住不說,想到這里趙缺又露出標志性的壞笑。
要是二??吹节w缺這個表情,那他肯定知道,缺哥這是想到什么壞主意了,因為他吃雞坑崔歡的時候就是這么笑的。
又是一下午專心的練習(xí),但練到晚上也只是提升了一點點,這讓趙缺有些郁悶,他在前世時就被人喻為廚道天才,沒想到有一天他也會被難倒。
用過加餐的大補晚飯,趙缺躺在床上還在思考,解牛刀法的訣竅,但想了半天還是沒什么進展,他回頭看向二牛,發(fā)現(xiàn)這家伙早就睡著了。
“沒心沒肺的家伙,怪不得體格這么好?!?p> 他蓋上被子,合上眼睛不再去想那麼人的解牛刀法,他放棄了,明天還是直接使用秘密武器吧。
今天清晨趙缺早早就起來了,經(jīng)過這幾日的滋補,他的體質(zhì)已經(jīng)突飛猛進,這不才從外面打了一套太極拳回來。
與二牛吃過早飯,他又將那壇裝有虎根的酒拿了出來,他拍了拍壇子?!昂俸俳裉炜删涂磕懔?,我就不信衛(wèi)庖長這次還不說?!?p> 不過這壇酒還不能直接拿出來,那樣就有點太明顯了,有可能讓衛(wèi)庖長下不來臺,這件事情還要謀劃一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