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辦,只發(fā)現(xiàn)了一只很常見的耳環(huán)而已。甚至都不能確定這耳環(huán)與阿彩有沒有關(guān)系,興許是哪個丫頭落在這里的?”宛瑩自言自語地道。
喵~~
一只貓咪也不知道從哪里躥了出來,將宛瑩嚇了一大跳。
等她發(fā)現(xiàn)只是一只咪咪的時候,頓時松了一口氣,埋怨地對貓道:“喂,你不能這樣嚇人,真地會嚇?biāo)廊说模貌???p> 貓似乎能聽懂宛瑩的話,朝著宛瑩又叫了一聲,不過卻沒有跑開,而是在她腿邊蹭了一下。
宛瑩看著它,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貓的頭。貓兒見宛瑩這般動作,越發(fā)朝著她叫了起來,叫聲中帶著幾分凄楚。
宛瑩見貓可愛中帶著幾分可憐,忍不住又去摸它的后背。
摸了幾下,宛瑩發(fā)現(xiàn)不對勁,手上似乎沾上了什么可疑的液體,待她抬手一看,這下還真把宛瑩嚇到了。
原來,她的手上沾上了紅色的血跡。
“咪咪,你受傷了?”
貓立刻用自己的臉去蹭宛瑩的手,嘴巴里發(fā)出幽怨的叫聲。
“小可憐,過來,讓我看看!”宛瑩一邊從身上扯下一挑帕子,一邊去抱那只貓。
宛瑩仔細(xì)地給貓檢查了一下,發(fā)現(xiàn)它的左臀到左腿骨折了,上面還有一處傷口,正咕咕地往外冒血。
“很疼是吧!乖乖地躺好,給你包扎好,才能止血喲!”宛瑩用自己的手帕開始為它包扎那處傷口。
那只貓似乎真地能聽懂宛瑩的話,盡然真地不再叫了,也不因為傷口的疼痛而焦躁不安,而是很乖巧地趴在那里,任由著宛瑩給它處置傷口。
“好了,咪咪,你是誰院里的?快回去吧。”宛瑩邊對那貓說,邊將自己的手胡亂在草上亂擦了幾下,將沾染的貓血擦干凈。
貓卻又叫了起來,甚至還咬住了她的一只褲腳,不讓宛瑩走。
“你這是想跟我回去?”宛瑩也明白了貓的意思。
貓咪連忙喵喵地叫,似乎也是在回應(yīng)她的詢問。
宛瑩看著它叫得可憐,稍稍猶豫了一會兒便道:“你是想跟我回去,是吧?不想回原來的主人那里了嗎?”
貓仍舊嗚嗚地叫著,直叫得宛寧再也硬不起心腸。
“好吧,姐姐帶你回去吧。”宛瑩彎下腰,將貓抱了起來。
待她抱著一只貓回到明月軒時,院里靜悄悄的,顯然沒有人醒來。
她剛才出去的時候,是用一張紙夾住那門的,此刻只需推開,紙落下便可。
宛瑩將貓帶到了一家雜屋里,這里平時都是負(fù)責(zé)打掃的下人們放掃把的地方。
貓也安靜得很,隨即就老老實實躺在一個草籃子里睡覺。
宛瑩見這貓真是聰明,心里越發(fā)喜歡,還給它弄來了一點吃食和水,這才放心地回了自己的屋里。
四爺睡得很踏實,宛瑩輕手輕腳地依照下床的樣子又爬了回去。
經(jīng)過這一頓折騰,她自然很快就入眠了。
翌日,四爺早起的時候,宛瑩自然沒有跟著起來,因為她因昨晚睡得遲,此刻根本沒醒過來。
春花見自家格格沒起來,只得干著急。依著規(guī)矩,格格都要跟著爺一塊兒起身,即便不伺候,也得在一旁候著的。就是福晉也是如此!
可是現(xiàn)在哪里有她說話的份!
四爺正由著前院的幾個奴婢服侍著穿衣,她們時不時用一種奇怪的眼神去瞟床上的那個人。
“啟稟貝勒爺,奴婢去喚一下格格吧!”春花壯了壯膽,福身說道。
“不必了,她睡得正香!爺今天晚上再過來?!彼臓攨s并不為忤逆,口氣還頗為寵溺地道。
“謝貝勒爺。”春花連忙道,一顆提起來的小心臟這才安然地放了下來。
一旁正在給四爺整飭袖口的一個丫鬟眼里閃過一絲異樣。
四爺穿戴好了,便帶著前院的人走了。伺候宛瑩的幾個丫頭都大氣不敢出地半蹲恭送著。
而某人正在床上睡得十分安然,絲毫不知道幾個丫鬟都為她懸著一顆心。此事若是讓福晉知道了,只怕會治她一個不尊規(guī)矩,不敬貝勒爺?shù)淖锩模?p> 待四爺一行人走遠(yuǎn)了,春花連忙跑到宛瑩的床前,急道:“格格,格格!快醒醒!”
宛瑩此刻睡得正香,哪里叫得醒。
春花心里納悶:以往貝勒爺來留宿,格格都是會隨身起來的,從未像今日這般,醒都沒醒。
越是奇怪,春花心里越?jīng)]底,于是去搖床上的宛瑩。
“幾點了?”宛瑩終于很不情愿地睜開眼睛道,但是隨即又閉上了。
“格格,寅時了!”春花連忙道。
宛瑩根本對這個時間沒有任何概念,很快又睡著了。因為四爺這十幾日沒來,她每天都是睡到自然醒的。至于寅時要跟四爺一塊起來的事情,她根本不知道。
春花見宛瑩仍舊不肯醒來,只好讓她睡了,左右四爺已經(jīng)都走了。
那廂,四爺回到前院,卻沒有像往常那般去書房待一會兒,而是直接讓丫鬟脫了衣裳,繼續(xù)睡覺!
待他們退出四爺?shù)奈葑樱笱诀咔锫滩蛔柕溃骸肮?,貝勒爺這是怎么了?”
“貝勒爺然道昨晚沒睡好?”蘇培盛也是一臉狐疑,“看來那位董格格,昨晚也是累著了?!?p> “哼,狐媚!”秋蔓忍不住嘀咕一句。
“你這丫頭片子,膽子可不小。她是主子,你是奴才?!碧K培盛睨了一眼秋蔓道。
“公公,她是哪門子的主子?以前還不是在花房做雜役的。身份還不如我呢,如今被貝勒爺抬了格格,居然尾巴就翹上了天。貝勒爺起來,她居然敢不起來!”秋蔓憤憤地道。
蘇培盛哪里有不知道秋蔓的心思,便半嘲半譏地道:“秋蔓,貝勒爺寵幸誰,那是主子爺?shù)氖虑?,你一個丫頭,當(dāng)心閃了舌頭?!?p> 說罷,他便往自己的屋子里去了。
那廂,宛瑩一直睡到了巳時才幽幽醒了過來。春花伺候著她更衣的時候,便將四爺寅時起身的事情說了。
“???貝勒爺起那么早?”宛瑩忍不住道,心里更是暗暗咋舌:原來自己還得凌晨四點陪著四爺一塊兒起床,直到恭送他離開,自己才能繼續(xù)睡個回籠覺。
小妾也不是那么好當(dāng)嘛!
“格格,貝勒爺當(dāng)時看著沒不高興,不過你以往都是陪著一塊兒起來的?!贝夯ㄕf道,心里驚嘆格格越發(fā)有點古怪了。
“昨日,睡得有點晚了,一時睡過了頭。貝勒爺沒有不高興就好?!蓖瓞撨B忙為自己打圓場道,腦中卻暗暗想著如何讓四爺答應(yīng)自己以后不用那么早跟著起。
倪思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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