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夢境如泡沫般破碎
鐵一般的事實就擺在眼前，真的是我自己做的嗎？珮蒂娜不清楚，記憶中的片段慢慢的清晰，可是……那不是我！那絕對不是我！是你們！沒錯！
珮蒂娜死死盯著黑暗中若隱若現(xiàn)浮現(xiàn)的一個個自己！
“沒錯！就是你們干的！”
好笑……
“別笑死人了，珮蒂娜，事到如今你還在嘴硬嗎？”其中一個“珮蒂娜”譏諷道。
“那么，我問你，你……真的知道什么是魔法嗎？”似乎是明白珮蒂娜的倔強(qiáng)，另一個“珮蒂娜”笑道。
“魔法就是……”聲音戛然而止，這個明明自己可以很快回答出來的答案，在腦海里卻始終找不到……
“你根本沒有上過學(xué)，你的朋友從始至終都是你幻想出來的，難道不是嗎？”
“不可能！她們有她們各自的思維，她們有她們活著的證據(jù)！”珮蒂娜試著反駁。
“哦?是嗎？是什么呢？”
“我……”
話語一出，珮蒂娜一頓，她……又沒有回答出來。
“是的，你并不知道?！?p> ……
“咳咳咳……”
鏡花水月的走神，一回神發(fā)現(xiàn)自己怎么也動不了，身體皮膚與冰冷東西接觸的詭異不適感很快被全身無處不在的疼痛抵消。
動不了，呼吸好困難，喉嚨，肺，還有嘴里都充滿了液體，眼睛睜不開，刺痛感讓珮蒂娜無法動彈。
這是哪里？
朦朧間，好像有誰在喊自己。
忽然的……
輕松了，痛苦和難受消失了……
視角重新恢復(fù)的時候，珮蒂娜看見，白凈房間中間的手術(shù)臺上，無數(shù)精密儀器包圍骨瘦如柴的女孩，旁邊化為直線的心跳記錄儀，以及周圍靜默低頭的醫(yī)生們……
這是誰？
“這是你哦?！?p> 一個存在，是假設(shè)的，回答珮蒂娜的問題。
我為什么在這里？
“因為你已經(jīng)死了?！?p> 那我現(xiàn)在變成靈魂了嗎？
“不，你真的以為有靈魂存在嗎？”
我……不知道……
這是實話……
不過，說實話，如果真的如這樣死亡的話……
“你是笨蛋嗎？”
什么意思？
“你是真的傻，還是假的傻？”
……
“走吧，你的路才剛剛開始。”
溫暖從手心傳來，不知不覺就被誰握住了手。
“哦……”
下意識的答應(yīng)了，只感覺自己離這個世界越來越遠(yuǎn)……
我一直活在夢中嗎？
自問自答，祈求一般尋找著答案，也并沒有抱著不能得到回應(yīng)的想法，只是單純的想。
“那么，既然是夢，我能醒來嗎?”
珮蒂娜問了，問的是帶她走的存在。
“你隨時可以醒來，但到底是從手術(shù)臺上醒來，還是在襁褓中醒來我就不知道，不過我希望你別在手術(shù)臺上醒來，照顧你的醫(yī)生心臟可能不太好?！?p> 珮蒂娜沒有對這像玩笑一樣的回答生氣。
“怎么樣才能醒呢？”
“當(dāng)你準(zhǔn)備好接受你的惡果的時候你自然就會醒了?！?p> “我想我準(zhǔn)備好了?！鲍樀倌绕炔患按南胄褋?。
“但是你還沒有醒，孩子，我覺得，你應(yīng)該還沒有準(zhǔn)備好?！?p> 那個聲音透露著無奈。
又回到了黑暗中，手中的溫暖沒有消失，跟著自己來了。
“你看，她們不是都沒有準(zhǔn)備好嗎？”
牽著自己的存在手指著前方，一個個“珮蒂娜”一如之前一樣看著自己。
“珮蒂娜，你真的準(zhǔn)備接受了嗎？明明之前絕不接觸的記憶?！?p> 現(xiàn)在的珮蒂娜是失憶的，她是最初的自己，尋求著自己未來的記憶。
真的可以嗎？違反了時空的定義?
“是的，我決定了。”
沒有猶豫，珮蒂娜答應(yīng)了。
靜默的世界定格住。
“走吧，你該醒了?！?p> 微微的嘆息，給珮蒂娜帶來的是眼前的光！
破碎的記憶重新粘合在了一起，斷斷續(xù)續(xù)的對話重新清晰的在自己耳邊回蕩。
黑暗的泥沼中，落下的是痛苦的淚，所有的一切，珮蒂娜都記起來了。
……
“抱歉，我想，我現(xiàn)在能做的僅僅只有道歉了，現(xiàn)在的我成為了一個怪物，深淵從來都不是勢力，而是萬物的另一面，而被另一面趨勢的我原來如此軟弱……”
……
“哎?”
夢中失神的一剎那，蘇醒的珮蒂娜睜開了眼睛，端坐在珮蒂娜面前的是一個身穿淺灰色長袍的女子，墨黑的長發(fā)披散下來，口前帶著薄紗，神秘的遮住了她的面容。
符合所有反派的作風(fēng)，珮蒂娜卻從她身上感覺到了溫暖和善意。
微微摸向手，殘留的溫暖依然在，夢境的泡沫破碎了一個又一個，最后回到的現(xiàn)在……是真的嗎？
女子撩開墨黑長發(fā)，從一旁的抽屜里拿出許多的瓶瓶罐罐，還有許多小石頭，一幕又一幕發(fā)生在自己眼前，讓珮蒂娜有些不真實。
“我以為你會裝睡?”女子看向珮蒂娜，沒有語氣的說道，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
“當(dāng)然不會?！鲍樀倌容p輕一笑，重新接手自己身體的那一瞬間，恍如隔世，她知道面前女子的名字，特瑞莎。
“是嗎?！碧厝鹕坪跤X得某些地方奇怪，但是找不到那些奇怪，只是忽然覺得，面前的孩子在流淚。
聽著特瑞莎不一樣的回答，珮蒂娜沒有再說話，她在整理自己所有的精力，然后，慢慢悠悠的問道：
“請問，我是怎么到這里的呢？”
特瑞莎回答：“你是在學(xué)院傳送大廳里昏倒的，你沒有記憶嗎？”
將特瑞莎眼中包含的擔(dān)憂盡收眼低，珮蒂娜緩緩搖頭：
“不，我只是……某一刻失去了記憶，不過現(xiàn)在，我全都記得了?！?p> “這樣嗎？那就好?！碧厝鹕目粗^續(xù)完成手上的藥劑制作。
珮蒂娜看了一會，說道：“額，其實，我的暈倒不是因為貧血?！?p> “哦?那是因為什么？”特瑞莎眉毛輕起，珮蒂娜忽然的話讓她忽然感了興趣。
“可能只是昨晚熬夜了吧?！鲍樀倌热隽酥e。
“熬夜對身體很不好，尤其是你這樣的女孩子，以后不能這樣了，知道嗎？”珮蒂娜的回答讓特瑞莎失望了幾分，但還是關(guān)懷的囑咐道。
“嗯，好的，特瑞莎老師?！?p> 墨綠色長發(fā)的魔女微微一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