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命喪她手
韓笑天再次發(fā)出痛苦的呻吟,姚若塵伸出手,試探其額頭的溫度,不發(fā)燒啊。
“鬼叫什么?怎么了?”姚若塵扯下他頭上的棉被,憤怒地問。
“怎么是你這個鬼見愁啊,我頭疼的要死,你來干嘛?”
“今天《白雪公主和七個小矮人》參加彩排啊,我是來找你的?!?p> “你看我這個樣子,別說彩排了,正式演出我都上不了?!表n笑天啞著嗓子說。
“那你去醫(yī)務(wù)室拿藥啊。姚若塵聽到他氣若游絲的聲音,知道他就是去彩排,也是砸鍋。
“不去,死也不去?!表n笑天又扯住被角,蒙住了頭。
“哦,對,看來,你不光暈血,還暈藥啊?!?p> 不知道為什么,韓笑天最初暈倒在自己眼前的樣子再次浮現(xiàn)在腦海中,和眼前憔悴、孤單、逞強的韓笑天簡直判若兩人。
“死大嬸,一點同情心都沒有,報復(fù)我是不是?”韓笑天也不禁想到最初暈倒在她面前的樣子。
“太陽穴疼,是嗎?像有一根弦拽著,眼睛都跟著脹,是這感覺嗎?”
姚若塵突然想到一個奶奶常自用的減緩頭疼的方法。
“你怎么知道?”說的一模一樣,真是神醫(yī)。
“干嘛上這么大的火?顧溪芮甩你了?”姚若塵擠兌韓笑天。
“……?!?p> 雖然被她說中心事,有些難堪,可事實擺在眼前,也無力辯駁,不承認(rèn)也不否認(rèn),才是上策。
“坐起來吧,本神醫(yī)保你十分鐘后,腦袋清亮,眼睛不疼?!?p> “你不會要謀殺我吧?”
韓笑天質(zhì)疑她的辦法,身體也縮成一團,自己小小年紀(jì),可不能命喪她手。
只見她拿下頭上的蓉姑姑送的發(fā)夾,朝笑天伸出手:“打火機拿來?!?p> 韓笑天搖頭道:“沒有。”自己可沒疼糊涂,抽煙的事絕不能外泄。
誰料到,姚若塵撳開其被子一角,拿出了打火機,憤憤地朝韓笑天揮拳:“滿身的煙味,還撒謊?!?p> 韓笑天黯然低頭。
姚若塵將發(fā)夾的別針在火上燒了一下后,突然扎在了韓笑天的太陽穴上,隨之一滴黑色涌出。
韓笑天被突來的疼痛嚇了一跳,立馬挺直了身子,可還未坐穩(wěn),另一側(cè)的太陽穴也傳來一陣刺痛,忍不住叫出聲:“啊!”
舍監(jiān)老師立馬沖過來:“怎么了?你們搞什么鬼?探視時間到,趕緊走吧?!?p> “沒事兒,老師,我不小心磕了頭?!表n笑天在姚若塵憤恨的目光中,只能替其掩護。
“老師,我這就走。你好好養(yǎng)病啊。拜拜。”姚若塵朝韓笑天溫柔一笑,起身出了宿舍。
韓笑天撫著太陽穴,突然失笑。
“好像真沒那么疼了?喂,彩排怎么辦?”韓笑天朝門口喊。
“別管了,我自行解決?!币θ魤m頭也不回,徑自地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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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天后,韓笑天已經(jīng)滿血復(fù)活,這都是姚若塵那一針的功勞。為了感謝她這一針,這三天的彩排,韓笑天可謂是一絲不茍,兢兢業(yè)業(yè)。
布置簡單的禮堂里,是假花裝飾的演出背景和鋪著紅毯的舞臺。
隨著老生演唱的一首《朋友別哭》將整個校慶晚會推上了高潮,現(xiàn)場一片歡呼和掌聲。
后臺的演員們卻多多少少都有一些緊張,因為臺下坐著校領(lǐng)導(dǎo),及各專業(yè)的負(fù)責(zé)老師,還有各班班主任,而且面對六千多的學(xué)生,誰都不想出了差錯或是發(fā)揮失利,丟了顏面。
姚若塵的緊張尤其明顯。
她要演毒皇后,同伴都拒絕的不受待見的人,只見她化著淡妝,穿著本校自有的演出長裙,頭發(fā)編成若干縷麻花辮后,全部攏在一起,綰成發(fā)髻盤在頭頂,上面別著一個閃閃發(fā)亮的皇冠。
美!想不到,她打扮起來,竟也是如此之美!淡淡的紅唇,黑白分明的眸子,高挑而豐滿的身材,盈盈一握的腰身,顯得那么勻稱而富有青春活力。
這是韓笑天對姚若塵最直接的觀感。雖然自己一直說她土的掉渣,可也不能否認(rèn),她的純樸與天真,以及的撲面而來的青春氣息一樣惹人沉醉。
“你怎么不當(dāng)公主?”韓笑天探問,不是所有女孩子都有公主夢嗎?怎么只有她,在初次彩排所有女生爭著當(dāng)公主時,她默不作聲,主動當(dāng)了毒皇后。
“你見過這么力大無窮,又土的掉渣的公主嗎?”姚若塵像是自嘲,又像是探韓笑天今天的口風(fēng),她知道今天的自己在騰杰的捯飭下,比過去的每一天都要美。
“行,真有自知之知明?!表n笑天本想夸她今天很漂亮,可話到嘴邊又覺得不合適宜,不自覺地摸摸她的頭發(fā)以示安撫。
姚若塵的心里,突然因為他這個動作而充滿柔情,似微風(fēng)蕩過心田,酥酥的,癢癢的。
“你今天真漂亮?!辈恢朗裁磿r候,黎耀邦站在姚若塵身邊,毫不掩飾欣賞之意。
“謝謝?!睈勖朗桥说奶熨x,得到肯定回答,姚若塵自然心情愉悅。
“切!”韓笑天在一旁,看見她因為笑容更燦爛的臉,心里覺得很不是滋味,好像自己沒有夸她,就是犯了十惡不赦的大罪。
呼機響,竟是顧溪芮。
他抬手,看了一下腕表,還有三個節(jié)目,就是自己的話劇了,去回個電話,能否趕回來?
韓笑天猶豫時,呼機再次連響三遍。
她一定有急事,不然不會這么急的呼自己三遍,于情于理,自己都應(yīng)該回個電話。
韓笑天拍拍張照海和騰杰的肩膀,摘下了小矮人的帽子放到桌上:“我去回個電話,馬上就來。”
“馬上就到咱們了,你回什么電話?”騰杰叫囂。
可韓笑天頭也不回地奔跑而出,姚若塵只看到他匆忙的背影,疑惑而緊張地問丁?。骸八趺椿厥拢俊?p> 丁健搖頭:“愛情的魔力啊。“
姚若塵的心里產(chǎn)生一股無名火。
“沒關(guān)系的,不行的話,就把節(jié)目往后串一下,別著急。”
又是黎耀邦的輕聲安慰,給姚若塵吃了定心丸。
一個,兩個,三個……。
直到所有的節(jié)目都演出完畢,只剩這個話劇的時候,黎耀邦來問姚若塵:“人還沒到嗎?”
“……。”姚若塵焦急地?fù)u頭。
“這個死韓笑天,簡直是成事不足,敗事有余,彩排他放鴿子,演出又逃跑。簡直非人類。”方歆藝和騰杰等人在旁邊也急的如熱鍋上的螞蟻。
“若塵,你們要是棄權(quán)的話,也可以?!崩枰钪坏锰嵝眩瑮墮?quán)是最壞的打算。
“不能棄權(quán),這丟班級的臉。要不,我們幾個人上?”丁健提議。
“哪有六個小矮人的?更丟臉?!?p> “早知道這樣,該干嘛干嘛去,弄這些有什么意思?”
面對死胡同,姚若塵也陷入僵局。
“黎主席,有哥哥的《沉默是金》的曲子嗎?”騰杰突然靈機一動,期待地問黎耀邦。
“當(dāng)然有?!?p> “麻煩報幕員把我們的話劇換成《沉默是金》,演唱者張照海,伴舞,方歆藝和騰杰,還有袁艷萍,姚若塵?!?p> “這……?!崩枰钯|(zhì)疑。
“我演唱?開什么玩笑,我不會唱。”張照海也被這個提議驚動,趕忙開口拒絕。
“求你了,江湖救急嘛,代表人民感謝你,感謝你八輩祖宗。”騰杰堅定自己的提議,也鼓勵張照海。
“會不會太冒險?”丁健說。
“不試試怎么知道?”姚若塵突然緩緩開口,卻不是質(zhì)疑,而是肯定。
此時,報幕員欲上臺時,黎耀邦卻拉住了她,告訴她:“最后一個壓軸節(jié)目,歌曲《沉默是金》,演唱者98級化工分析專業(yè)張照海,伴舞,方歆藝,騰杰,袁艷萍,姚若塵?!?p> 刀架在了脖子上,不前進(jìn)也得前進(jìn),所有人也未來得及換衣服,就上了臺。
可燈光打開,音樂響起,幾個人卻站在臺上失措地望著臺下,根本忘了自己該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