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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冠為妃

第二十七章 殿下的安慰

女冠為妃 六羽極樂 2602 2019-07-27 00:05:00

  花嫵被扔進(jìn)了一個冷冰冰的屋里,兩個侍衛(wèi)毫不客氣地關(guān)上門,還上了鎖。

  她抱膝坐在地上,心中也跟周圍一樣漆黑,只有那一日兩人結(jié)約時南宮懿眼中的溫潤成了唯一一點光亮,在黑暗里,她把翠玉扳指摘下來又帶回去,不自覺發(fā)呆。

  南宮懿臥房中。

  方海道長和丹鶴幾乎是同時趕來。

  兩人分別查看了情況,得出的一致結(jié)論是,南宮懿身上的丹毒沒有解。

  “丹鶴道長有何好主意嗎?我手邊暫時沒有特別高級的解毒丹?!狈胶5篱L嘆氣。

  東梧想說之前花嫵給殿下喂過一顆解毒丹了,被西柏拉住搖了搖頭。

  丹鶴還在呢,她是外人,不能讓她知道殿下和花道長的結(jié)約之事。

  “我有辦法?!钡Q紅了眼圈,對東梧道:“把殿下扶起來,我?guī)退训ざ颈瞥鰜??!?p>  方海道長大為吃驚,“你要用元丹給殿下解毒?”

  元丹是修者達(dá)到結(jié)丹之境后結(jié)在丹田中的靈核,從元丹中抽取靈力運轉(zhuǎn)術(shù)法,耗損的修為可能再也補不回來。

  “他身上的丹毒已經(jīng)游走擴(kuò)散,再不想辦法就來不及了,按我說得做。”丹鶴在床邊坐下,運起氣息,不多時,她的手心中閃出紅光,一團(tuán)小小的火苗從手印中翻出,室中出現(xiàn)可見的靈紋波動,頗為震撼。

  ——

  槐王府一直折騰到天亮,所有人都沒睡著,南宮懿的心脈反應(yīng)非常微弱,脈搏仿佛隨時都會停止跳動,每個人都緊張到大氣不敢出。

  丹鶴用元丹中的靈力為南宮懿解毒,離開的時候,臉色蒼白如紙,別說御劍,連手臂都舉不起來。

  “殿下若是醒了,還請道長派人告訴我一聲?!钡Q臨走時說,神情有些猶豫。

  方海道長點頭,她今夜來定是避著她師父朱雀散人,這一片癡心,也是不易。

  好在她走后沒多久,南宮懿竟然悠悠轉(zhuǎn)醒了。

  ——

  花嫵倚靠著一面墻昏昏欲睡時,門忽然被從外面打開,西柏的影子被拉得老長,他站在門口叫醒花嫵,口氣漠然:“道長,殿下要見你?!?p>  花嫵適應(yīng)了光線,從地上站起來,木偶一樣跟著出去,一路上腦中空空如也。

  西柏邊走邊偷偷打量她,覺得她是被嚇著了,有些可憐她小小年紀(jì)卻卷入這些你死我活的陰謀中來,可一想到殿下遭的罪,又狠下心腸,一路都不理她。

  到了臥房門口,他停下步子,面無表情叮囑道:“進(jìn)去吧,殿下身子虛弱,道長多看顧些?!?p>  清晨的光線分外柔和,花嫵身披清涼的日光和清新的空氣步入屋中,屋里靜悄悄的,像是只有她一個人。

  花嫵一步步往床邊走,在南宮懿抬頭看她的時候輕輕停住。

  他一副剛醒的模樣,半躺著,墨發(fā)散開,白衣如雪,周身沒有一絲華貴裝飾,一雙溫潤眼眸中只有淡淡光彩,看起來蒼白憔悴。

  花嫵直愣愣地望他,一動不動。

  南宮懿雖然醒了,卻很不舒服,渾身沒勁又頭疼欲裂,還要安排對付北戎王的事宜,越發(fā)覺得氣血虧虛,眼前模糊。

  半晌后,他才嘆一口氣,輕笑道:“呵,好個不擇手段的算計啊,本王真沒看走眼,你是個能做大事的?!?p>  花嫵沒有辯駁,低下頭小聲說了一句:“對不起……我……”

  “不妨事,”南宮懿一手揉著額頭,一手?jǐn)[了擺,不在意地打斷她:“這是本王同意了的,你聽吩咐辦事而已,本沒什么錯,更何況本王也知道你并非有心害我?!?p>  封管家和東梧幾個已經(jīng)在他剛醒時說了來龍去脈,他已經(jīng)知道花嫵束手無策,最后是丹鶴以元丹相救,自己才活了過來。

  可即便如此,有些事他也看得明白。

  花嫵猛然抬起頭,眨了眨眼睛,輕聲問:“殿下相信我不是有意的嗎?”

  南宮懿此時虛弱難受,見她一副快哭了的可憐模樣,只覺得好笑,氣若游絲還笑,慢慢道:“自然,那日在凈塵觀,丹鶴那樣欺負(fù)你,祈雨節(jié)上你也肯舍命救她,你這樣善良的一個孩子,難道真會靠害死本王來達(dá)到目的?本王可一萬個不信。”

  他話音剛落,就見花嫵直溜溜立著,雙眼睜得大大的,眼睛紅紅的,大眼淚吧嗒吧嗒直往下落。

  “怎么還哭了……”南宮懿為難起來,原本是想安慰安慰她,怎生真的哭了。

  果然是個孩子,一點不好哄。

  花嫵的眼淚越發(fā)收不住,越抹越多,她也不知怎么回事,昨晚被東梧他們那樣恐嚇威脅,被關(guān)起來都沒想哭,可偏偏南宮懿兩句話,就讓她又委屈又難過,止不住想發(fā)泄。

  南宮懿又嘆一口氣,拍了拍床邊,溫聲道:“過來坐吧,本王還有事問你。”

  “殿下問吧,我在這兒站著?!被▼骋贿叧橐贿呧洁?。

  “你教北戎王煉丹,難道就不怕他攀咬你,把謀害本王的罪名扣到你頭上去?”

  花嫵吸溜著道:“我給他的方子不管能不能煉出上品丹藥,只要他想害人都可以拿來害人,他心術(shù)不正,與方子無關(guān)?!?p>  南宮懿點頭,再次嘆道:“花道長的賭局如此大,著實嚇了本王一跳呢?!?p>  花嫵心中慚愧,小心翼翼瞧他,不敢說話。

  南宮懿又道:“不過你做得很好,你確實給了本王一個不得不殺王叔的理由?!?p>  謀害攝政王,于公于私,南宮懿都沒道理再放過他,就算強行定罪有風(fēng)險,也不得不動手。

  這一局籌謀,花嫵所圖的確冒險,可已幾乎等于把刀柄遞到他手里,這機(jī)會他若是還把握不住,這攝政王也不必做下去了。

  花嫵見他真沒生氣還夸了自己,心中熨帖,心情一下子云消雨霽,想了想道:“那,我給殿下把把脈吧,北戎王的事再急,還是身體更重要?!?p>  南宮懿默許,將右手翻過來放在床邊。

  花嫵在床邊矮榻上坐下,伸出三指搭在他脈上,微微凝神。

  指尖下是南宮懿細(xì)白的手腕和小臂,皮膚緊致骨骼纖長,一動不動卻散發(fā)著成年男子獨特的誘惑力,讓人血脈噴張。

  不過他好像確實比一般男子消瘦些,看著沒那么健壯。

  南宮懿則不動聲色瞧她。

  一雙眼睛哭得跟兔子一樣,鼻尖也紅紅的,哭這么狠,不知道的還以為他欺負(fù)了她呢,南宮懿自個兒暗暗嘆氣。

  說她傻吧,關(guān)鍵大事上樣樣辦得漂亮,叫人刮目,可要說聰明吧,方才一進(jìn)來像塊木頭,借口都不會找一個,看起來真像是個涉世不深的小丫頭,空有一身本事和小聰明,沒有處世的經(jīng)驗,又心軟,很容易就被拿捏了。

  “沒有丹毒了,殿下?!被▼晨s回手,抬頭老實道。

  南宮懿回神,故意面無表情道:“本王無故在鬼門關(guān)走了一遭,花道長是不是該想想,如何補償本王?”

  花嫵怔了怔,隔了一會兒慢吞吞道:“金銀財寶什么的,想必殿下不缺,丹藥術(shù)法殿下也不感興趣,我倒是能幫你調(diào)理身體,彌補虧虛,就怕殿下信不過我……”

  南宮懿笑了笑,“哦?花道長還會世界的技能?”

  “不管世界還是修界,是人都一樣,身體好才能有前途,殿下殫精竭慮又不能好好休息,身體才這般虛弱?!?p>  “這樣嗎?那本王這副身子今后可要托付給花道長了,還請道長好生調(diào)理照料?!?p>  花嫵驚訝地看他,水洗過的眼眸中倒影著他的身影,詫異地問:“殿下信得過我?”

  我可險些害死你啊。

  “為何信不過?花道長可是元玉真人的弟子,該對自己有點信心才是,莫要因為一個失誤就否定自己啊?!蹦蠈m懿笑笑。

  “……謝謝殿下。”花嫵躲開他的目光,小聲道。

  怎么辦,鼻子又酸起來了,還想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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