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靖冬靜靜地看著對面的男人,這個男人平日雷厲風(fēng)行,腦海里總會做好一萬個備選方案解決事態(tài),現(xiàn)在竟因一個女人的事,遲疑了。
“陳破嗎?!?p> “陳破的死與她絕對脫不了關(guān)系?!?p> “這事,或許大嫂更清楚。當初王藝榮的不在場證明,就是她提供的。”
許久,他才緩緩開口:“我不想她再參合這些事了?!?p> “嗯,懂了。”
——
洗過熱水澡,嚴桐伊也漸漸蘇醒,突然被熾熱的眼神嚇到:“你干嘛啊。”
周辰梧坐在床邊,看著她而腦子在想著其他事。
“先起來喝點姜茶?!?p> “不要!”她這輩子最討厭姜了!
只聽見一聲無奈的嘆息,忽然一個溫暖的手掌觸碰她的額頭。
“還好,沒有發(fā)燒。”
嚴桐伊愣愣的看著他,從小到大,哪有人對她這么好,好的她都懷疑這個世界了。
“周辰梧,我夢到你了?!?p> 周辰梧因這句話一愣:“夢到我什么了。”
“夢到你好兇,你去陳破的莊園,里面的人都很怕你唉。”
“做個夢都這么真實嗎?”
“唔,你真的會去啊?!?p> “也許會,也許不會。”
嚴桐伊不再看著他,縮回被窩里,瘋狂運轉(zhuǎn)著小腦袋,計劃著怎么解決王藝榮。
“桐伊。”
“嗯?”
“交給我?!?p> 嚴桐伊愣愣的看著他,她自然明白他所說的,但是她還是要親手,并且對眼前這個男人,還沒有百分百的信任。
“繼續(xù)睡吧,不早了?!痹捖洌艹轿嚯x開了她的房間。
——
第二天,嚴桐伊又開始活蹦亂跳。
但在外人眼中,她病重了。
威斯竟然抱著一束玫瑰出現(xiàn)在島上,還有昨晚救了她的冷翼。
兩人在島上的大門遇見,打起啞謎:“作為周氏日后的合作伙伴,我會處理好破棕集團的事。”
“嗯,那我就放心了?!?p> 嚴桐伊看著滿桌的禮物,大大小小的補品,無奈的開口:“我,很好啊?!比绻裉熘艹轿嘟裉鞗]有出去,會不會三個男人一臺戲?
“哈哈,小桐伊還是這么可愛?!蓖挂压视训恼Z氣說道。
由于威斯行程很滿,寥寥幾句后就離開了。
只剩下冷翼。
斜長的丹鳳眼,挺鼻如峰,長著一張俊美的臉。
“你就是嚴桐伊。雖然是多年合作伙伴,但沒見過面,不知是這樣傾國傾城的可人兒。”
當初為陳破出謀劃策時,她很明顯的感覺到,有人要算計陳破,感覺將計就計,一步一步造成破棕集團如今的局面。
“說吧,你有什么事。”嚴桐伊知道他有意而來。
“呵呵,不愧是你,破棕內(nèi)部的股票我已經(jīng)收購的差不多了,最后差的,就是白棕的了?!?p> 白棕已經(jīng)近十年沒有管過破棕集團,誰有不知道他去了哪。
嚴桐伊聽到這個名字,動作不自在的一頓,僅僅幾秒,又恢復(fù)平靜。
這一微妙的變化,自然逃不過冷翼的眼睛。
“白棕他,我也不知道。”
“你知道的。當初陳破執(zhí)意要留下你,兩人之間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嫌隙?!?p> 她當然知道白棕在哪,但她不會說。這二十年孤獨的日子,只有這個人真心關(guān)心過她,總是噓寒問暖。
“白棕他不會妨礙你的計劃,他不過是靠這份股份吃飯罷了?!?p> 冷翼雙眸一轉(zhuǎn),看來這丫頭打定主意不會說了,硬逼也只會得罪周辰梧,既然白棕沒有威脅,可以先放一放。
“行吧,既然你不說,我也只能相信你了?!?p> 冷翼離開后,嚴桐伊失落地坐在沙發(fā)上,看著滿桌虛假的禮物,心里頓時堵的慌。
白棕在多年前的事故中,已經(jīng)徹底醒不來了,一輩子只能躺在充滿消毒水的地方……
我唯一能做的,就是不去打擾他的安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