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的夜晚冷得人挪不開步子,冷風吹在臉頰上,猶如刀割般疼痛。光禿禿地枝丫只有迎接月光,才顯得不那么寂寞。
威斯坐在陽臺上,看著一家又一家的燈火熄滅,望向月亮,喃喃道:“我很期待,看到你冰冷背后的另一面。被情所折磨,痛不欲生?!?p> 一大清早,嚴桐伊癱軟在副駕駛座,完全打不起精神。
“怎么了,昨晚沒睡好?”周辰梧輕輕開口。
“嗯,做了好多夢,感覺好累啊?!?p> “做了什么夢?”周辰梧笑她,做個夢好像爬了山一樣累。
“夢到我掉到一個地方,然后我就找不到你們了,好像又遇到冷翼,是他把我?guī)Щ爻鞘械??!?p> 竟然夢到冷翼沒夢到我!
周辰梧哪會想到有一天,聽著一個小女孩邊說著故事,邊抱怨著,竟比開會還仔細。
“別睡了,到山腳了。”
其他人早已到越好的地方,許安然一身休閑裝,外面裹了一件羽絨服,簡單干凈。
容遇還在從車上拿下要用的物品,就簡單打了聲招呼。
許童和許瑤互相粘著,又互相嫌棄,許瑤想上前和周辰梧并肩走,卻被許童一直拽著。
嚴桐伊常年和算命先生一樣坐著,運動是肯定不夠。
還沒到半小時,已經(jīng)歇在了路邊。另外兩個大男人完全相反,他們經(jīng)常運動,背著這么重的帳篷,最多喘喘氣。
“先休息一下吧?!敝艹轿嘁娦『偪煲稍诘厣系臉幼?,心疼地扶助她。
許瑤依舊被妹妹拉著,不能上前和心中的白馬王子說上話。
許安然從小與兩個妹妹不和。
她的生母離世后,爸爸很快娶了一個女人,生下了一個兒子和一對雙胞胎姐妹。
一路上她幾乎之和容遇聊天,說著這半年留學(xué)的趣事和抱怨家中的不公。
休息過后,一路人順利到達目的地。
冬天的樹林冷冷清清,沒有動物,沒有隨風飄零的落葉,
兩個男人支起了三個帳篷。
嚴桐伊已經(jīng)精疲力竭,坐在一旁地大石塊上,看著男人忙碌和兩個打鬧的姐妹。
這時,許安然拿著水壺坐在她的身邊:“你好呀?!?p> 嚴桐伊微笑,禮貌地應(yīng)了一聲。
冷風吹過兩個人的臉頰,順著長發(fā),慢慢撩起發(fā)梢。
“我聽說,周辰梧對你一見鐘情?”
“啊?不是不是,我們不是那種關(guān)系?!眹劳┮链颐忉?,都怪周辰梧那幾個兄弟天天大嫂大嫂的亂叫,害得別人都誤會了。
許安然見她如此慌張,忍不住笑了出來:“也許只有你,認為你們之間沒有關(guān)系吧?!?p> “我……那你和容遇呢?全世界都知道他喜歡你?!眹劳┮林幌氩黹_話題,但話說出口,才意識到說了不該說的,“對不起,這是你們事……”
許安然瞬間沒有了剛才的那份快樂,頓時黯然失色:“他不喜歡我的……”
寒風靜靜地吹在,吹亂了發(fā)絲,吹亂了心緒。
嚴桐伊靜靜地看著她,不在意為何許安然為何有這樣的想法。
而是在想,明明對你這么好,為什么卻不是喜歡呢?
“我們只是青梅竹馬,所以關(guān)系看起來比別人好一些吧……”許安然勉強擠出一個不讓人擔心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