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廟中,鐘釩鑫看著那自己墜落的巨坑邊上,一抹熟悉的綠色陷在坑邊的泥土里。
這不是我上輩子的戒指么?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個世界上,我的身體怎么就變成了別人的?
鐘釩鑫伸手撿起戒指,握在掌心,正準備起身,忽然覺得眼前一黑,只覺得自己渾身猶如電擊一般,一些自己從未見過的畫面從自己腦子里飛快閃過。
“這是這具身體的記憶!”鐘釩鑫一拍疼痛的腦門,消化著突如其來的記憶。
“這具身體叫陳安慶?還是個...傻的?這么狗血?可能是身體本身癡傻的問題,記憶殘缺不全,很多畫面并不清晰?!辩娾C鑫低聲自言自語道。
鐘釩鑫正準備多了解一下被自己寄生的可憐人,順便再檢查一下這具身體除了癡傻還有沒有別的問題,畢竟他們本身的本質(zhì)都是紈绔出身,但這傻兒必定是沒享受過紈绔應該享受過的樂趣,自己借身重生了,也算是一種莫大的機緣,也不能辜負這具身體原本主人,從此便讓鐘釩鑫這個名字隨著那個世界遠去吧,陳安慶?嗯,不算太丑的名字,比起電視里的什么完顏,無敵,歐陽,還是上點檔次的。
剛回過神,還沒消化好突如其來的記憶的鐘...陳安慶,忽然間看到剛才的幕笠女子腳步急促的沖進了神廟里。
咿,來的真好,剛才不著寸縷,實在是沒有解釋清楚,畢竟俗話說得好,坦誠相見不如巧言相辯嘛,我正好去道個歉,解釋一番,萬一正好人家缺個未婚夫啥的,畢竟人家又回來了,看來自己的容貌本錢還是雄厚的很,就算不缺未婚夫,跟班保鏢馬夫啥的,先混口飯吃也行?。?p> “能讓我躲躲么?后面有一群色....一群惡徒尾隨將至!”陳安慶迎上前去,不等開口說話,秦寶珠俏生生的站在破舊的門前急切的說道。
陳安慶先是一愣,雖然看不到眼前女子的長相,但還是惡趣味的瞅了瞅秦寶珠婀娜的身段道:“不怕我也是惡人么?”
“你應該沒他們....惡?!?p> 我去!這是什么勞什子對話!人與人的信任呢?看來我得向這個世界的人好好普及一下!
哪里還能在這里浪費口舌!
秦寶珠努力的平息著自己的情緒,綠色的衣衫在身前急促的起伏著。
無論如何要活下去!
母親臨走前抓著自己還稚嫩的小手說的話在腦子里忽然閃現(xiàn)。
“如何才能幫我?”秦寶珠話語里聽不出急切。
如果眼前這個奇怪男子也是心懷歹意的話,秦寶珠緊了緊竹籃里握著剪刀的手。
陳安慶一直在打量著眼前這個綠裙女子,傻子都看得出她對自己有十二分警惕。
估計在她眼里,自己不是劫道的惡人就是劫色的花僧了。
“呵呵!”陳安慶摸了摸自己光禿禿的頭,指著神廟后殿的方向說道:“后面有房間可以躲,不過.....”
這大喘氣的回答讓本來松了口氣的秦寶珠恨不得把手里的剪刀扔到眼前男子的臉上。
“不過如何?”秦寶珠已經(jīng)準備等著眼前男子提出非分要求漏出惡人之相后,掏出剪刀拼死一搏,但神廟前的小道上,依稀已經(jīng)可以聽到嬉戲叫罵聲漸漸逼近。
這可如何是好?秦寶珠心急如焚,十八九歲的豆蔻年紀終究是容易亂了陣腳。
“要想好怎么解決后面追來的人啊!你都說了他們是惡人,就算躲起來,他們會輕易放過你?就這么點大的廟,全部搜索一遍也不要多久,你確定你能躲得過去么?如果你被抓住了?,難道我在旁邊給他們遞水助威不成?”陳安慶也聽到了腳步正從外面不遠處走來,雖然說的很不正經(jīng),但還是平靜的分析道。
畢竟自己作為穿越而來的男人,前世為人數(shù)十載,什么場面沒見過。
“那,那我就跟他們拼了!”秦寶珠一聽眼前男子的一番話語,剛剛激起的求生欲瞬間降至冰點,不管不顧的伸出拿著剪刀的白皙雙手揮舞道。
我去,還有傳說中的神器“寡婦制造者”啊!剪刀在女人手中除了女紅也就這點能作用到男人身上了。
“拼就算了,他們數(shù)人而已,可有什么武林高手,飛檐走壁的角色?對了,摘了你身上的這個大罩子給我,嗯對,就是你頭上這個帳篷似的玩意兒,還有衣服也剪一點下來給我?!标惏矐c也不墨跡,麻溜的走上前去,順手就摘下了秦寶珠頭上的黑色幕笠。
“一個紈绔子弟帶著一群欺人霸市的地痞無賴...”秦寶珠話音剛落,本就緊張的神經(jīng)在陳安慶的伸手動作中,條件反射的緊繃了起來,順手就揮起剪刀朝著眼前這個似乎想要碰觸自己的陌生男人刺去。
“姑娘,你要是不想我?guī)湍悖氵@點力氣還是留著等下喊破喉嚨吧!”陳安慶下意識的斜身躲過刺來的剪刀,本想當做好事不留名的**的陳安慶同志快沒了耐心。
“我,我自己來!”時間已經(jīng)不允許秦寶珠再多加思索,雖然不知道眼前的陌生男子到底有什么辦法,但還是摘下頭上被自己加長過的幕笠。
至此秦寶珠的完整身形才展露在陳安慶面前:一身綠色的翠煙衫,散花水霧綠草百褶裙,肩若削成腰若約素,肌若凝脂氣若幽蘭,頭上倭墮髻斜插一根普通的流蘇簪子,柳眉黛目,眸含淚水清波流盼,惹人憐愛的樣子艷比花嬌。
雖然陳安慶上一世何等美女不曾見過,但如此原版的古裝美女,身著這種經(jīng)典款古典服裝,站在自己面前,還是忍不住直勾勾的盯著眼前女子,絞盡腦汁的思索了那么一長串形容詞。
眼前的女子似乎已經(jīng)受夠了他的審視,雖然秦寶珠在面前這個奇怪男子的眼睛里并沒有發(fā)現(xiàn)高公子那種赤果果的不懷好意,但沒有旁人的情況下被這么盯著看,還是羞怯極了,俏臉一紅,放下剪掉的一角綠裙和幕笠后飛快的躲進廟后的房間里。
“特么的我是不是穿錯了?我覺得我穿到那幾位色狼惡棍身上情節(jié)應該比較精彩呀!”陳安慶心底里不懷好意的幻想了一番后,快速的拿起地上的茅草和屋頂破碎而落下的爛木條,將神像前自己墜落的的大洞掩蓋起來。
不過多久,上山而來的高公子已經(jīng)帶著身后的三個猥瑣跟班踏進了廟門。
高世成剛踏進廟門,便看到神像前,虔誠的臥倒在地跪拜的身影,碩大的幕笠下,翠綠的薄紗露出一角,仿佛好似那萬香樓的小鳳在揮著手絹呼喚自己做那入幕之賓。
急不可耐的高世成絲毫沒有發(fā)現(xiàn)眼前拜倒在廟前的“秦寶珠”身形有些異常,搓了搓手,攜著三個跟班,朝著面前的“佳人”笑著撲去:“寶珠小姐,世成這廂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