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凡把靈石妥妥地收進套裝空間內(nèi)，四平八穩(wěn)地站在路中央，絲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劉福通見狀，不禁有些惱了，“楚寨主，什么事情見好就收，這靈石和那玉髓可都價值不菲，您總不能還是覺得不夠吧？”
楚凡神色未變道：“被你猜對了，我覺得，這兩件東西，仍然不夠買你們命的?！?p> 劉福通氣得臉都白了，可當前這種狀況下又能怎么樣呢？
就算自己能打得過對方，那至少也是好幾十回合以后的事情了。
到時候，一夫寨的援兵來了，照樣也得遭殃。
這種時候，他也只能捏著鼻子認了。
“好，那你就說吧，到底要怎樣，你才肯放我倆走？”
楚凡輕笑：“我什么時候說過要放你們倆走了？”
“你……”劉福通一時氣結(jié)。
“自始至終都是你在自作多情要給我東西，我可沒有答應你什么。”楚凡雙手插在胸口一副事不關(guān)己的樣子。
劉小強道：“楚凡，你說這話的意思就是想趕盡殺絕咯？”
“其實也不是，”楚凡摸了摸自己的耳朵。
劉小強道：“那您到底是什么意思，趕緊說，不然，后面的追兵要趕過來了?！?p> 楚凡道：“有一個辦法，不過，不知道你們肯不肯了?！?p> 這種時候了，哪還有肯不肯的？
劉福通道：“有什么話你就盡管說吧，我劉福通也是個爽快人，不會婆婆媽媽的?！?p> “很好，我就喜歡你這樣的爽快人，”楚凡道，“你兒子，劉小強，把我發(fā)小的一條胳膊給廢了，你現(xiàn)在……把他的一條胳膊給廢了，這樣，大家就扯平了?！?p> “啊？”劉福通和劉小強兩人幾乎同時驚訝地呼出聲來。
“不行！”劉小強呼道，“你……我……”
“你一條胳膊，換我發(fā)小一條胳膊，這樣很公平，不是么？”楚凡冷冷道。
劉小強一個勁地喊“不”。
劉福通的臉色則變了又變。
“你們的時間很有限，我建議你們考慮得快一點兒，”楚凡不耐煩地說。
“好！”劉福通臉色變得微微有些猙獰，“一條胳膊換一條胳膊，這樣很公平。”
說著，劉福通拔出佩刀，反手一刀斬向劉小強的右臂。
唰！
噗！
劉小強的斷臂掉在了地上。
?。?p> 他發(fā)出一聲慘叫。
“小強，我早就跟你說過，不要動那個女人，你就是不聽，怎么樣？報應來了吧？”劉福通無可奈何地嘆了口氣。
劉小強痛得慘叫連連，抱著斷臂處，痛得直打滾。
劉福通對楚凡道：“這下你滿意了吧?！?p> 楚凡輕嗯了一聲道：“斷臂這事兒就算是結(jié)了。另外一件事咱們還得再算一算?！?p> “什么？還有？”劉福通快要到忍耐的極限了。
“當然，既然算賬，就得把賬給算清楚了，不明不白怎么行？”
“到底是什么？趕緊說吧！”
“我那發(fā)小，他父母親都是被你們給禍害死的，這筆賬怎么算？”
“他們在牢里自己死得關(guān)我們什么事？”
“關(guān)你們什么事？沒有你們誣陷，他們能進牢里去么？”
“證據(jù)確鑿，他們確實里通外國！”
“呵呵，到底誰是里通外國，你心里一點兒逼數(shù)沒有么？”
“你……那你想要怎樣？”
“一命換一命！”
“這是什么意思？”
“他父母親是兩條命，你們也得用兩條命來還！”楚凡冷冷道。
“說了半天，你還是不肯放過我們咯？”
“我說過，把賬給算最清楚了才能走，不明不白的怎么行？”
“既然你死活不肯放過我倆，那就別怪我跟你拼個魚死網(wǎng)破了！”劉福通緩緩抬起手中的丈八素銀槍。
“也不是說沒有替代的方案?！背灿朴频?。
“替代的方案？什么方案？”劉福通追問。
楚凡摸了摸下巴，稍稍思忖片刻，“人既然不是你們親手殺的，那不妨兩命換一命，你們倆中間，有一個人，今天得死在這里?！?p> “什么？！”劉福通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不可能！”
楚凡冷笑，“要是不同意的話，那你就慢慢等吧。你看，姚絳他們已經(jīng)殺死了你的那些死衛(wèi)，往這邊趕過來了?！背仓钢降赖牧硪贿叀?p> 這時天色已經(jīng)漸亮，隱隱約約看到山道那邊的霧氣之中，有影影綽綽的人影在閃動。
劉福通把目光漸漸看向劉小強，神情復雜。
劉小強忍住劇痛，慌忙道：“爸，你……你看，我還年輕，還有大把的光陰，您都一把年紀了，額……還有，我還沒給咱們老劉家生下一男半女呢，您要是把我給殺了，咱們老劉家可就絕后了~！”
劉福通搖了搖頭，“這一切都是你造成的，你要是不那么任性，事情怎么會發(fā)展到這種地步？既然犯了錯，就得承擔這個責任！”說著，他把手中的長槍指向了劉小強。
劉小強臉上露出絕望之色，他不住搖頭道：“爸，我不想死，我真得不想死……”
劉福通道：“這種時候了，不是你死就是我死，你修為才淬體五層，肯定逃不掉的。我逃出去，還有一線生機?！?p> 楚凡冷眼瞧著這對父子，一聲也不吭。
面臨生死抉擇，這對父子的對話也實在人讓人有些無語。
不過，他內(nèi)心之中卻沒有絲毫憐憫之情。
“行，既然這樣，那我死就我死吧，”劉小強臉上露出絕望的茫然，“爸，臨死之前，我能不能再抱一抱你？這是兒子最后的要求了?！?p> 劉福通顯得有些不耐煩，“小強，都這種時候了，沒必要這么婆婆媽媽的了吧？”
“畢竟是父子一場，臨終前最后一個要求也不能答應么？”劉小強苦著臉，仿佛要哭出來了。
劉福通老臉微微抽搐，似乎被感動了，他嘆了口氣，放下低了長槍走到劉小強身旁，彎下身子，抱住了他。
就這樣，父子兩人便擁在了一起。
然而就在這時，劉福通臉色突然一變，變得無比震驚，他死死地盯著懷中的劉小強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你……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