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有什么敢不敢的?”
當(dāng)容耀跟著湯寶一起到她苝京住處的時候,很是撇嘴進(jìn)屋打量房間和周圍。
刻意強(qiáng)調(diào)苝京住處是因?yàn)?,相對于上嗨的那棟房子?p> “這里也這么大?”
容耀很是感慨,裝潢還有面積,格局,看著就很高大上。雖然有點(diǎn)舊是真的。
“進(jìn)來坐吧。”
湯寶笑著去冰箱拿飲料:“晚上了,我惦記你那么久,不怕我吃了你啊?”
容耀輕嘆:“怕有什么用……”
捂著臉突然哽咽:“我知道我早晚逃不出你手掌心的……555”
“哈哈?!?p> 湯寶抬手比了一下,飲料遞過去。
容耀也笑著接過擰開,不過先遞給湯寶的。
湯寶彎起嘴角:“我們小哥哥總是這么細(xì)心懂事。”
容耀“嘁”了一聲,算是回應(yīng)。
客廳很大,沙發(fā)也很舒服??吭谝贿叄菀纱嗑屯嶂?。
不是外人嘛。
“你們算是談成了吧?”
詢問湯寶,湯寶點(diǎn)頭:“恩……算是。具體簽合同,之后就是她會來苝京跟我一起。我給她具體規(guī)劃一下以后發(fā)展路線,然后就是找資源,拍攝影視劇,或者小代言。這些都慢慢來。”
容耀開口:“行,我也算有功德。給你們牽上線了?!?p> 湯寶擺弄飲料瓶,皺眉看著他:“中午你說什么?你是被若婼開除了?趕回老家的?”
探身詢問:“具體因?yàn)槭裁矗俊?p> 容耀沉默,半響看著她:“我和她進(jìn)組。有安排房間的劇組工作人員,我想讓對方幫忙,給她房間調(diào)的,離媚姐近點(diǎn)?!?p> 湯寶不解:“這不很正常嗎?李飛昂還有張暉暉他們在劇組的乘天新人肯定也想。”
容耀點(diǎn)頭:“反正我說通了,也安排到媚姐對面住。結(jié)果媚姐助理看到不高興,就說,意思是故意巴結(jié)耍小聰明安排的。讓我們搬走。那我肯定不搬,然后她就下去找工作人員。回來就發(fā)脾氣,說我故意和工作人員講了對媚姐有影響的話……就吵起來了?!?p> 湯寶驚訝:“講什么?”
容耀無奈:“她說工作人員講的,說我故意以助理名義,讓給男一號房間安排遠(yuǎn)一點(diǎn),然后把應(yīng)該給男一號的房間還給她住。”
湯寶失笑:“怎么可能?是工作人員推鍋吧?”
容耀輕嘆:“正吵著的時候,她直接就把我開了。我回房間等著,以為是以退為進(jìn)。結(jié)果她回來后,表示她是認(rèn)真的。當(dāng)天晚上訂票,第二天上午我又陪著一起,最后也沒讓她改變主意。那我就只能回來了,沒有什么轉(zhuǎn)圜余地?!?p> 湯寶收起笑容,看著容耀:“那她……她肯定不是不信你吧。才把你開掉的?!?p> 容耀輕笑:“她說想我好好回去考試,我現(xiàn)在太年輕,做事太跳太偏激布拉布拉的。”
看著湯寶,容耀攤手:“我想做舔狗的機(jī)會都不給,簡直太打臉了?!?p> 湯寶沒有笑,喝著飲料沉思。
看著容耀,欲言又止。
容耀擺手:“我知道。我也不是那么傻,她這可能就是個借口?!?p> 想了想,容耀笑:“進(jìn)組之前在上嗨你房子呆了幾天,她總是問我高考的事。我當(dāng)時也沒放在心上,就說不能高考的人有的是。誰讓我攤上事了,就這樣挺好。她也就沒多說。我以為她就算了呢,沒想到……”
呵呵笑著看著湯寶:“沒想到,她平時看著好像和溫和了,偶爾還有點(diǎn)呆萌。真想做事,干凈利落,直接果斷,一點(diǎn)緩沖都沒有?!?p> 湯寶扯起嘴角:“若婼是這樣的。對誰都不說重話,自己也不爭不搶,但是心里主意很正。”
呼出一口氣,湯寶起身:“不早了。住這吧……我給你拿洗漱用品。”
容耀搖頭:“不了。我回去了。”
湯寶嗤笑:“怎么著?還說沒什么敢不敢的,這就不住了?”
容耀哭笑不得:“這話讓你說的,真的是……孤男寡女的,住一起不好?!?p> 湯寶面無表情:“和你老板就能一起住,住得可開心了。和我就孤男寡女?咋的???你老板不寡唄?”
容耀無奈看著湯寶:“雖然如今男女很開放,但是總要避諱一點(diǎn)……我住哪間?”
“呵?!?p> 湯寶笑出來,白他一眼,指著一旁:“隨便挑。”
容耀皺眉:“哪間是你住的?”
湯寶挑挑眉毛:“隨便挑~”
“你別這樣好嗎?”
容耀開口:“你這樣我走了啊。”
湯寶呵呵笑,指著一旁:“那間吧。客房?!?p> 容耀走過去開門一看,整潔干凈,就不多了。湯寶取洗漱用品,之后天也不早,容耀給宋立飛發(fā)個消息。還被宋立飛一通調(diào)侃,不過他無所謂。和湯寶也不是那關(guān)系。
躺在床上,還喝了點(diǎn)酒。雖然可能就一兩杯,但容耀感覺這一世酒量也一般。
沒多久就睡了。
然后……
“吱嘎~”
門輕輕擰開,再輕手輕腳,恐怕也有聲音。尤其萬籟俱寂的此刻。
“誰?。?!”
容耀下意識坐起從床上,臺燈瞬間打開。
穿著睡衣的湯寶站在門口,正好看著他。
“湯姐?!”
容耀抱著被子:“非得挑破是吧?我真是那種人!!”
隨即呸呸呸拍嘴:“我真不是這種人?!?p> 湯寶眨眨眼,噗的一聲笑,把門口大燈打開。
容耀起身:“我走了!!不用送……”
“你站?。 ?p> 湯寶失笑:“你想哪去了?”
容耀斜眼看著她:“你覺得我得往哪想?半天偷偷跑進(jìn)來,什么情況?”
湯寶出神看著他,將門關(guān)上:“我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睡不著……”
容耀點(diǎn)頭:“你可不是睡不著嗎?終于下定決心了是吧?”
“呵。”
湯寶比了一下:“別鬧,正經(jīng)的。”
容耀皺眉:“到底什么事???你好好敲門不行嗎?哪怕再重要的事……”
湯寶出神:“我就想著,我悄悄進(jìn)來,如果你睡了,我那以后都不說了。我沒想到也沒發(fā)出什么聲音,你居然瞬間就醒,那么警覺?”
容耀坐在一邊:“這不叫警覺,只是神經(jīng)衰弱而已,覺輕?!?p> 隨即一愣:“你想說什么?為什么給自己設(shè)置障礙?傾向于不想說?還要過來。”
湯寶抿起嘴角,也坐在一邊。
容耀看著她:“之前我倒是感覺你欲言又止的,但我沒多想。是和她有關(guān)?”
湯寶點(diǎn)頭:“我給自己設(shè)置幾乎不用說出口的障礙,是因?yàn)槲艺娴挠X得不該說出來,壞了她一番苦心。”
容耀皺眉,半響沉聲開口:“湯姐,說吧。不管這件事多虐……看你的態(tài)度,我都得扛下來?!?p> 湯寶扯起嘴角,沒笑。而是看著容耀:“你知道,我公司和乘天在同一樓,只不過差了基層。我以前在乘天時間也不短,一年多。得罪人也是得罪高層,孫正或者宋總,下面助理同事,也有關(guān)系不錯說得上話的。畢竟孫正那種人,指望有誰真心擁護(hù)可不容易。所以這次也重新遇到很多同事,有的還問我是不是工作找得不錯,總之就是也算有聯(lián)系?!?p> 容耀不解:“所以呢?”
湯寶沉默片刻,開口道:“所以我了解了很多,我走之后,小黎的一些情況。”
看著容耀:“很不樂觀?!?p> 容耀看著她:“從何說起呢?所謂的不樂觀?!?p> 湯寶開口:“還記得我說,公司在梁媚去砝苑解決官司之前,其實(shí)是要報復(fù)你教訓(xùn)你的。”
容耀點(diǎn)頭:“我記得。不過我沒和王砝關(guān)說。怕他們認(rèn)為是你說出去的。”
湯寶輕嘆:“實(shí)際上他們也知道了?!?p> 容耀皺眉:“知道什么?知道我也知道要被教訓(xùn)的事?”
湯寶開口:“我是辭職的。我愧對你,因?yàn)榛蛟S在你最需要幫助的時候,我只能做到不去執(zhí)行,但沒法也沒有能力解決?!?p> 看著容耀:“甚至之后我還勸若婼不要管,因?yàn)樗木硾r比我還難。我最起碼可以辭職走,而她一個新人,想走都難。不聽話是什么后果?走不了,還不給你資源。等于雪藏你封殺你?!?p> 容耀臉色一變:“可是媚姐……”
“你以為梁媚去砝苑是一時興起,心血來潮嗎?”
湯寶打斷容耀:“其實(shí)是若婼壞了規(guī)矩,做了極大的犧牲,越過孫正,越過宋一瑤,甚至越過章總,給梁媚寫了信。把你經(jīng)受的遭遇,把他們要對你進(jìn)行教訓(xùn)的事,和盤托出?!?p> 容耀被子滑落,慢慢走下來到湯寶面前,定定看著她。
湯寶也仰頭和容耀對視,點(diǎn)點(diǎn)頭。
容耀后退,坐在地板上,胸口起伏,呼吸不平。
他是真不知道里面還有這事。他一直還想那一天為什么媚姐會親自去砝苑,還抽刀斷水的直接把事解決掉。
現(xiàn)在這么一說,他早該想到為什么不是別人,而是安排給她做助理然后簽合同算她個人的。
這里一定有她的關(guān)系。
“也因?yàn)檫@個……”
湯寶無奈:“小黎在公司,幾乎除了梁媚,包括章總都要教訓(xùn)她。讓她長長記性,更別說孫正和宋一瑤。這部戲拍完估計就要雪藏她一段時間?!?p> 容耀表情凝固,看著湯寶:“她早就知道?”
湯寶點(diǎn)頭:“你和梁媚還有官司,還鬧了記者會。她不但越過那么多高層直接找了梁媚,還是幫著你這個外人。我辭職之前見過她,我還勸她不要走上層路線,會讓管理層和行政部門很敏感。加上資源方面,孫正早就得罪了。她幾乎除了媚姐,站在公司所有高層對立面?!?p> 容耀抿起嘴角,低頭沉默。
他就說有些事串聯(lián)沒想通,現(xiàn)在,都通了。
包括婷姐對于黎若婼換房間的敏感,包括梁媚說不再管她。自己當(dāng)時都聽不懂,現(xiàn)在已經(jīng)很明白。
她是用替自己說話,跳火坑坑了她自己。
或許……包括張縈心揪下來她一綹頭發(fā)……
都是她告密讓張縈心被責(zé)罰的結(jié)果。
湯寶猶豫一下,開口道:“你還年輕,我也能理解她的意思。在上嗨的時候,你們也沒說。我以為的確是你倆一起就互相依靠往下走,但現(xiàn)在看來,若婼是不想耽誤你的前途,也不想你和她一起跳坑?!?p> 容耀沒回應(yīng)。
湯寶張張口,起身示意:“之前你為了宋傾城聯(lián)系我,我還以為你回老家待一陣會回去,今天你和我說她把你開了,有件事你可能不知道。我聽乘天娛樂的以前同事說,張縈心好像又去杭市進(jìn)組了。若婼那部戲?!?p> “什么?!”
容耀站起:“她怎么還能……不是說媚姐給她一耳光讓她滾。她已經(jīng)被責(zé)罰了?”
湯寶無奈:“孫正還是有點(diǎn)人脈和本事的,同花姐都說得上話。乘天來了苝京之后,他的人脈比以前更廣。乘天娛樂畢竟成立時間短,靠章橙一個人去維持人脈肯定不行,尤其她已經(jīng)開始管行政。具體經(jīng)紀(jì)人這一塊的業(yè)務(wù),要喂那么多新人資源,離不開孫正。包括梁媚多少也要給他面子?!?p> 容耀失笑:“就那么個玩意,怎么就當(dāng)寶似的?我就納了悶了。”
湯寶也笑:“沒辦法。張縈心有一百個不好,再能惹事,但她聽話啊。若婼你自己看,我以前也不知道,外柔內(nèi)剛。越過那么多人,把事捅到梁媚那了。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樣的下場?但還是那么做了?,F(xiàn)在自然就要承擔(dān)后果。”
看著容耀,湯寶輕嘆:“再臨跳進(jìn)坑里前,還是決定給你推出去?!?p> 容耀再次沉默,湯寶起身:“是我多嘴,所以我推門想看你睡著,我就不說了。結(jié)束我內(nèi)心到底告不告訴你的掙扎。因?yàn)槲遗履阋院笾?,更后悔。去鬧乘天娛樂記者會的時候,我就知道你脾氣沒想的那么好。性格和若婼其實(shí)有點(diǎn)像。”
開門出去,關(guān)門聲,讓容耀回過神。
閉燈躺在床上,但這一次,不用因?yàn)樯窠?jīng)衰弱,他也再沒睡得著。
一直到天亮……
胖子愛吃燉豆角
下午還有兩更,O(∩_∩)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