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清風聽了這話,慢慢的放了警惕,樾玨見他不再反抗,才收了捆在赫清風身上的樹藤。
赫清風的手臂被樹藤勒得好痛,樾玨看他難受,正想上前幫他揉揉,結果赫清風被嚇得有心里陰影,見樾玨上前一步,他就朝后退一步。
赫清風突然覺得這樣對一個姑娘很不友好,退了幾步后便不退了,抬起手制止樾玨上前,“你別過來,讓我一個人緩緩,我被你給嚇怕了?!?p> 樾玨感覺到很委屈,但是又擔心赫清風,想上前又不敢上前,欲言又止,“清風哥哥...”
赫清風聽見樾玨這樣叫他,一緊張嚇得又說錯話了,“別叫我清風哥哥,我倒是應該叫你婆婆了?!?p> 樾玨一聽這話,委屈得直接掉了幾滴眼淚,見赫清風對自己這幅模樣,轉身便跑掉了。
看戲的四人其實都明白過了,這樾玨怕是喜歡上赫清風了,今天見了這場大戲,沒有一絲好笑,倒是覺得有幾分尷尬。
南岳國皇宮內(nèi)
御書房中,突厥的信使正和南岳的皇帝衛(wèi)正天談論著女兒的事情。
突厥來使能說會道,一身黑色的官袍站在衛(wèi)正天坐的龍椅前面,極有耐心的說著他的最后想傳達的話,眼神凌厲,嘴角還掛著假笑,“皇上,萬事好商量,您對我不尊重可以,但是我這次是代表大汗來的,您!別太過分了!”
衛(wèi)正天本就一身正氣,但又極其驕傲自負,要是誰逼迫他,他就會和誰作對,這信使說話難聽,成功激起了衛(wèi)正天的怒氣。
衛(wèi)正天從龍椅上起身,背著雙手一步步朝信使走過去,他身高本就九尺之多,人高馬大,生起氣來,氣場極其強大,信使見到他不由自主的朝后退了幾步,咽了一下口水。
信使本就是兩面三刀,欺軟怕硬之人,見衛(wèi)正天不那么好說話,還惹怒了他,立馬換了副嘴臉道,“皇上,我是奉大汗之命前來,傳達的是他的意思,如果話有不中聽的,請您找他說理。”
衛(wèi)正天站定在信使面前,俯視著他,聲音聽起來特別的有震懾力,“哦?你這是在威脅我!”
“我怎么敢威脅皇上您,是您不答應合作,大汗也沒說什么不是嗎?大汗久聞九芐公主美貌與才情,他就是想要娶您的女兒,請您還讓九芐公主和我一起回程,這樣我們兩邦交好,豈不美哉?”
衛(wèi)正天心里實在是不好受,九芐公主是他最喜歡的女兒,那大汗完全就是想以九芐公主來要挾他束手就擒。
“已經(jīng)提醒你很多次了!你不要不識抬舉,本皇告訴你!不要尊卑不分,朕乃堂堂天子,輪不到你打著大汗的旗子在朕頭上撒野!”衛(wèi)正天一把掐住那信使的脖子,信使無法呼吸,額頭上的青筋暴起,衛(wèi)正天咬牙切齒的說道,“九芐是朕女兒!輪不到你們番邦來打她注意,那大汗比朕的年紀都大,想讓九芐嫁過去干什么你們心里清楚!告訴你!本皇發(fā)起火來,可不管什么是天子模樣!”
信使被掐得已經(jīng)要被憋死的時候,衛(wèi)正天一把他給放了,衣袖一甩,又朝龍椅走去,信使嚇得倒在去地上直喘氣。
衛(wèi)正天衣袖一揮,轉身坐在龍椅上,極有天子威嚴,見信使也緩得差不多了,又說道,“滾回去告訴你的大汗!九芐不會嫁過去,而且合作也休想!別讓本皇再看見你,見你一次,殺你一次,滾!”
這信使本是主動請纓而來,以為這衛(wèi)正天很好說服,但這一接觸才發(fā)現(xiàn)從未見過如此像暴君一樣的皇帝,這樣的人居然把南岳打理得很好,發(fā)起脾氣來可是和平常兩個模樣。
信使被衛(wèi)正天的一個滾字嚇得魂都快丟了,扶了扶頭上的帽子,跌跌撞撞的退了出御書房,十分滑稽。
衛(wèi)正天見信使走后,又吩咐到外面站著的宮女,“來人,去把九芐找來。”
那九芐公主正在自己的寢殿外面彈琴,見宮女來報,便急匆匆的趕了過去。
九芐原名衛(wèi)中君,這兩個字只是她的封號而已,因在她的母親還在世時名字里就有一個九字,也算是想念而取的九字,輩分又是芐字輩,所以賜封為九芐。
衛(wèi)中君的母親是這南岳的皇后,出生時皇后難產(chǎn)而死,衛(wèi)中君越長大越像她的母后,從小便得到衛(wèi)正天的喜愛,她母后剛去世時,衛(wèi)正天日夜思念皇后,白了好些頭發(fā),大臣們都提議讓衛(wèi)正天再立新后,可夫妻感情深厚,衛(wèi)正天不愿再娶,這后位空空,幾十年來,膝下只有這衛(wèi)中君一個女兒,后宮妻群無數(shù)確無一子,衛(wèi)正天現(xiàn)在倒也身子骨硬朗,就怕是這南岳快斷在他的手上了。
“父王。”衛(wèi)中君人還未進御書房,聲音倒是先到了,“我剛來時聽她們說,那突厥的大汗又派人來了?”
衛(wèi)正天聽見了女兒的聲音,抬頭等衛(wèi)中君進來后,身子朝龍椅的左邊移了移,示意衛(wèi)中君到他旁邊坐下。
衛(wèi)中君見父王愁眉不展的樣子,好些心疼,走過去坐在衛(wèi)正天的身邊,把他的手抓在自己手里,溫柔的講了一個冷笑話道,“父王,你別皺眉頭了,當真以為自己是這南岳國的王,就連皺的眉頭都可以皺成一個王字了嗎?”
衛(wèi)正天知道,這次事情一過,戰(zhàn)爭可能就來了,沒有辦法不皺眉。
衛(wèi)正天只有在見自己女兒時,臉上才會漏出一絲疲憊和那慈祥的笑容,衛(wèi)正天把手反過來握住衛(wèi)中君的手輕輕的撫摸,說道,“君兒,父王無能,你母親年輕時我就沒能保護好她,現(xiàn)在我連你也保護不了?!?p> “父王!我從小便沒了母后,你是我唯一的依靠,有什么事就說出來,君兒長大了,可以幫你分擔這些瑣事。”
衛(wèi)正天用手摸了摸衛(wèi)中君的臉,想起和她母后的往事,現(xiàn)在看著自己女兒越來越像她的母后,不禁感嘆道,“我的君兒長大了!”
衛(wèi)中君眼神肯定的看著衛(wèi)正天道,“父王,您有什么打算?讓我?guī)蛶湍桑 ?p> “你真的什么都不怕嗎?”衛(wèi)正天問道。
“您都說了中君長大了,所以,中君不怕!”
“罷了,罷了。”衛(wèi)正天拍了拍衛(wèi)中君的肩膀,也決定了一些事,“君兒,明日你就啟程去碧月湖,找一個叫虛皇道君的人,記住,不得沖撞他老人家?!?p> 衛(wèi)正天說了一半,又從龍椅旁邊的一個暗格中拿出一枚玉佩遞給衛(wèi)中君,像是交代遺囑似的繼續(xù)說道,“拿著它,見到虛皇道君就把這個給他看,他會幫你的,你們一起前往北央國找到皇帝,我待會兒就會以你和親為由擬好書信,提前送到北央,記住,萬事小心,如果遇到喜歡的人,心意相通,就在北央別回來了?!?p> 衛(wèi)中君從衛(wèi)正天的話中也察覺到了這次信使前來,事情不簡單,聽著父親說的話,不由更加擔心,真恨自己是女子,沒有男子般的體魄,抓著父親的手都用力了些,帶著哭腔著急的說道,“父王!我不想去北央,我就在這里陪您,有什么事,一起分擔不好嗎?”
衛(wèi)正天也舍不得自己的女兒,但是沒有辦法,話中帶帶著些決絕,“九芐聽話,你說過會幫我,那你去北央國這就是幫我?!?p> “父王!我...”
“不用再商量,此事已定?!毙l(wèi)中君還想說些什么,就被衛(wèi)正天打斷了話,“記住我說的每一句話,明日就啟程去碧月湖,萬事記得和虛皇道君商量,去了北央,萬事小心,別一步錯,滿盤皆輸啊?!?p> 碧月湖外
衛(wèi)中君照著父親給的地圖一早從宮中騎馬一路找過來已經(jīng)是中午了,太陽正大,路上已經(jīng)流了好些汗水,但是走到碧月湖后,身上就變得清新好多,也不怎么熱了。
衛(wèi)中君看著這里的景象就像是上次四大世家的人來時的反應一樣,從未見過如此仙境。
仔細的觀察了一番周圍的環(huán)境,本想直接進去,但是剛一觸碰到結界就被彈得退后了好幾步。
衛(wèi)中君又想起父王說的話,要有誠意,四處觀望了一會兒,找了一處位置,直接跪在了綠草地上,思考了片刻,便大喊道,“南岳九芐公主衛(wèi)中君有要事求見虛皇道君。”
衛(wèi)中君說完話,過了好一會兒,還是不見有人出來,加大了音量又說了一遍,“南岳國九芐公主衛(wèi)中君有要事求見虛皇道君!”
瀟云正在水島邊上烤魚吃,赫清風,江凌等四人就在潛水灘捉魚,樾玨因為赫清風不想見到她,而且自己又是樹變得,極其怕火,便又變回了鳳凰樹立于水中,風一吹,紅色的鳳凰花落了一湖。
瀟云幾人聽見外面有人求見她的老頭兒,將手中的魚放在一旁了,便說道,“你們先捉,我出去看看?!?p> 瀟云從水島飛身到碧月湖的邊緣,從結界內(nèi)見到了外面花容月貌的女子,心中想到,南岳九芐公主?來我們這里干嘛?
瀟云帶著疑惑,出了結界。
外面的人看不見結界里面到底是何模樣,衛(wèi)中君盯著眼前憑空出現(xiàn)的女子,不由覺得震驚,原來世間真的有神仙。
瀟云警惕的站定在衛(wèi)中君面前,雙手背在身后悄悄的運起了法力,要是此人來著不善,那么她就要動手了。
瀟云面無表情的說,“為何求見虛皇?”
衛(wèi)中君回過神來,雙手抱拳說道,“這位姐姐,我是南岳國的九芐公主,有要事求見虛皇道君,還請姐姐融稟。”
瀟云實在是不放心現(xiàn)在受傷的虛皇道君見到此人,萬一有任何閃失,虛皇道君已經(jīng)經(jīng)不起任何折騰,所以瀟云還是硬著心腸拒絕道,“公主?不好意思,在我們這里,沒有什么公主身份!還有,論輩分,我是你祖宗輩的,你還是走吧,這里不歡迎你。”
衛(wèi)中君聽見瀟云說這話十分難聽刺耳,長這么大還沒有被誰這樣說過,但是有事相求不得不放下身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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