瀟云就想對待普通人一般,既然別人現(xiàn)在住在她的屋檐下,那她肯定得把人都顧及周全,喝何況,這兩個一個是太子,一個是公主。
瀟云朝他們笑了一笑,似給赫清風和樾玨討公道一般的說法,轉彎抹角的道,“我回來見樾玨和赫清風都沒有吃晚飯一直忙到現(xiàn)在,就去熬些粥給他們填填肚子,雖說墨公子你吃了晚飯,這就當吃夜宵吧?!?p> 衛(wèi)中君聽見瀟云的話,又見墨尤捷注意又全在瀟云身上,之前墨尤捷不在都忍受得了的痛,現(xiàn)在卻忍受不了了。
衛(wèi)中君故意把話說的很大聲,又似嬌弱的模樣摸著脖子上的傷口道,“太子殿下,我傷口又疼了?!?p> 墨尤捷還沒有來得及回瀟云的話,便又朝衛(wèi)中君走過去,擔心的問道,“怎么了?不是不疼了嗎?”
墨尤捷其實才沒有衛(wèi)中君和瀟云想的那么復雜,他就是覺得,衛(wèi)中君是自己帶出來才到導致她受了傷的,若是回去父王母后怪罪,令他也難堪。
瀟云也朝衛(wèi)中君走去,用手撩開衛(wèi)中君擋在頸部的頭發(fā),仔細觀察了一會兒,還用兩個手指頭放在傷口運起法力探索了一番。
瀟云覺得明明用了赫清風的藥還有樾玨的血,她衛(wèi)中君就不應該再喊疼不說,更不應該傷口久久都沒有要愈合的痕跡。
經過經絡和血液的檢查,瀟云發(fā)現(xiàn)了異樣,生氣之余,還是親自動手,在試探的同時,將衛(wèi)中君血液里面的東西給抽了到了傷口處,瀟云轉頭看見了桌上的茶杯,另一只手抬在半空,朝有茶杯的地方憑空一抓,茶杯便出現(xiàn)在了自己手中。
瀟云用法力慢慢的那東西引了出來,牽于左手的茶杯之中。
墨尤捷疑惑的問道,“這是什么?”
瀟云把茶杯運于掌心之上,運起法力將茶杯和那東西毀于空中,一絲渣子都不曾留下,面無表情的說道,“沒什么,只是取了九芐公主的淤血出來而已,往后便沒有這么痛了?!?p> 衛(wèi)中君摸了摸自己的傷口,見有血流出來,皺著眉頭,嬌弱的模樣道,“瀟云,赫公子的藥方是不是有問題?。繛楹挝乙呀涍B續(xù)服用了那么多天還是沒有好轉?還是說他們故意捉弄我?”
墨尤捷也這覺得這傷口奇怪,可也說不出哪里奇怪,便詢問瀟云,“對呀瀟云,你再去尋尋赫公子過來看看可好?”
瀟云剛剛在試探衛(wèi)中君傷口時,發(fā)現(xiàn)了雞血痕跡,但是這樣用藥也不會讓傷口潰爛,可衛(wèi)中君自己為了讓墨尤捷多陪自己幾日,便日日乘墨尤捷去廚房熬藥時,就朝傷口處摸了加了鹽水的金蓮花粉沫。
金蓮花有抑菌防止傷口感染的功效,久用可以加快傷口愈合,可加了鹽水,傷口久久不愈合不說,還會潰爛。
幸好這衛(wèi)中君才用了兩三日而已,被瀟云發(fā)現(xiàn)的早,這衛(wèi)中君也是為了墨尤捷連自己的生命都不要了,她到底是不懂還是故意的。
瀟云朝衛(wèi)中君嘴角一勾,朝衛(wèi)中君直言道,“九芐公主,有些東西,用了可是要毀容的,別以為我在這里我就有辦法可以幫你恢復,你要是再這樣下去,傷口腐爛,你就準備給自己收尸吧!”
赫清風在自己房里把穆錦殊和穆逡景二人照顧妥當以后就想著來這里看看瀟云和他們在說什么,結果剛剛到門口便聽見了衛(wèi)中君假惺惺似的說的話,一直到瀟云說話結束。
赫清風聽了這些話,就覺得心里實在添堵,推開門走到瀟云背后,朝二人霸氣的說道,“你們是公主太子,可瀟云也是人人敬仰的瀟云樓少主,若不是看在道君面上,我們怎么會幫你衛(wèi)中君,我醫(yī)術怎么樣,我定是清楚,用不著你來評判,若你再繼續(xù)朝傷口上做手腳,你脖子毀了,沒人會想救你,自作孽不可活,還有,我家少主不是你們的婢女走狗,也別對著她呼來喝去,你們若是想求我,自己來尋便是?!?p> 瀟云見赫清風把話說的這么絕對,明明自己也有一份錯,還貌似都成了她們的不對了,肯定還此從來沒有人敢這樣罵衛(wèi)中君。
瀟云肯定也不會當著外人責罵自己人,尷尬的朝衛(wèi)中君和墨尤捷一笑,雙手作揖道,“不好意思兩位,清風剛剛是被我給惹著了,脾氣不好,多擔待,粥在桌上,趁熱喝了吧,我們還有事,就先告辭了?!?p> 瀟云拉著赫清風轉身就走,墨尤捷右手朝前伸了伸,想說些什么話,卻也說不出來。
墨尤捷回想起剛剛赫清風的話,這時想起來話中有些不對勁,轉身面無表情的朝衛(wèi)中君質問道,“你的傷是你故意弄的?”
衛(wèi)中君咽了咽口水,看著墨尤捷生氣時面無表情的模樣就有些害怕,緊張的說道,“太子殿下,你聽我解釋,你是看著我傷在瀟云劍下的,這傷是事實,傷口久不愈合也是瀟云劍所賜,我只不過...”
“只不過什么?只不過不想回皇宮?只不過想瀟云一直心生愧疚?還是只不過想要一直糾纏我?”墨尤捷直接打斷了衛(wèi)中君說話,接連的幾個問題讓衛(wèi)中君措手不及,根本不知道如何回答。
兩個人一個半躺著,一個站著,就這樣一直僵持著,悶了半響,衛(wèi)中君才緩慢開口道,“明日一早我就離開這里?!?p> 墨尤捷看了衛(wèi)中君一眼,走到木桌旁邊把兩碗粥端在手上,朝衛(wèi)中君遞了一碗過去,冷漠的說道,“把它喝掉?!?p> 衛(wèi)中君見墨尤捷又理自己了,還讓自己喝粥,心中自然是歡喜,聽話的接過來,喝了一口,朝墨尤捷一笑,“好喝,謝謝?!?p> 墨尤捷見衛(wèi)中君喝了,接過衛(wèi)中君的話繼續(xù)說道,“這是瀟云的做的,你應該謝謝她,還有,全部喝完,別浪費了?!?p> 墨尤捷說完話轉身就端著自己那碗粥走了,留下衛(wèi)中君一個人在身后楞著。
衛(wèi)中君覺得,只要有瀟云出現(xiàn)過,墨尤捷張口閉口都是瀟云,心中不免想到,明明就是瀟云的錯,為什么所有人都說她的不是,明明她什么也沒做,就令墨尤捷討厭。
衛(wèi)中君一氣之下,連碗帶粥重重的摔在地上,粥灑了,碗也碎了一地。
墨尤捷在門外窗邊聽見衛(wèi)中君在里面摔碗,端著自己手中的粥直接仰頭一大口就喝掉了它,朝前院尋瀟云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