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兒啊,終于回來了,這溫香軟玉,姹紫嫣紅的京城!”慕啟澤看著在視線中依舊有些模糊的城墻,很是感慨。
“瞧你那德行!”霍輕甩開扇子,“離了女人活不了?不知道那天是誰問的有趣的問題。”眼角輕斜,蔑著慕啟澤?!叭粑沂恰?p> 話音未落,便被一只手堵上了嘴。
“將軍,什么有趣的問題?”明夏突然在兩人之間冒了出來,并且一臉好奇的看著霍輕。
“這個問題……”霍輕的眼睛在慕啟澤的臉上徘徊。
“什么有趣的問題,哪里有有趣的問題!我們在討論正事呢,你一邊去?!蹦絾商謸踝∶飨摹?p> “討論正事怎么了,我又不是不能聽!”明夏一臉不服氣。
“軍事機(jī)密,你?”慕啟澤瞄了瞄明夏,很嫌棄的開口,“不夠格?!?p> “你!”明夏抬起手中的佩劍,作勢要和慕啟澤打一仗。
霍輕輕笑著,按下明夏的胳膊,“去看看,士兵們安頓好了沒,我們要準(zhǔn)備出發(fā)了。”
“哼!”明夏斜了一眼慕啟澤,領(lǐng)命走了。
“這小妞脾氣真爆!”慕啟澤看著明夏離去的背影,忍不住吐槽,“明明長了張?zhí)}莉臉,一生氣就要打打殺殺的?!?p> “怎么,礙著你了?”霍輕挑眉看過去。
“也不是,明夏長得好,若脾氣再好點,我覺得……”
“我的妞,要你管?”霍輕的胳膊搭上慕啟澤的肩膀,手腕抵在他的脖子上。
“不用,不用,我就隨便說說?!蹦絾奢p輕拿下架在自己脖子上的手,滿臉堆笑。‘真是個護(hù)短的家伙!’
慕啟澤的視線瞄到身后的箱子,一式兩份,“你這一路上買的小玩意兒,是要哄哪些姑娘?”
“自然是送給錦若妹妹。”
自小玩在一起的,就司徒錦若是女孩模樣,他自然對她仔細(xì)些。
“嘖,若我沒記錯,她應(yīng)是比你大些吧?!?p> “女孩子都是妹妹?!?p> “情妹妹?”
“你這嘴不想要就捐出去。”霍輕捏住了慕啟澤的嘴。
“將軍,我們可以出發(fā)了。”漪水走到霍輕的面前。
“嗯?!?p> 霍輕和慕啟澤翻身上馬,看著不遠(yuǎn)處的京城,神色高揚。
“出發(fā)!”一聲令下,列隊整齊的隊伍向著京城前進(jìn)。
城門一入,道路上的人們紛紛退散到道路兩旁,視線朝著馬上望著。
走在前面的兩人一身戎裝,銀色的盔甲,桀驁的氣質(zhì),俊俏的容顏,令人傾倒。
明夏和漪水隱匿在士兵之中,視線隨著霍輕移動。
秋言茶樓上,一個穿著橙色衣衫的女孩,精致的鵝蛋臉上一雙杏眸,一瞬不瞬地盯著遠(yuǎn)來的隊伍。
“小姐,你看,是將軍,將軍到了!”一旁穿著丫鬟服飾的女孩叫了出聲。
女孩似是害羞了,扯著丫鬟的衣衫,“水墨!”
水墨發(fā)現(xiàn)自己剛剛太過激動了,四下看了看,發(fā)現(xiàn)沒人看過來,松了一口氣。
今日是大將軍回京的日子,大多數(shù)人都去湊熱鬧了,茶樓里沒多少喝茶的人。
“小姐,將軍已經(jīng)大半年不在京中了,小姐不想他嗎?”
想啊,怎么會不想,若不然,她也不會一早就在這茶樓,占著最好的位置,守著了。
“水墨,你再這樣,我要生氣了!”女子嗔怪道。
“是,我的司徒大小姐?!彼珴M臉笑意地看著司徒錦若。
她們家的大小姐可是京中出名的才女,而且,在這京城美女如云的地方也是排得上名的。
道路上前行的隊列已經(jīng)過了茶樓,司徒錦若的視線盯著那個俊朗的身影,臉上淡淡的笑意。
從她收到信的那一刻,她就期盼著見到那張臉,還是從前的模樣,又好似更勝從前。
行到皇城前的直道上,便看到皇上攜一眾朝臣站在城門前,霍輕縱身下馬,慕啟澤和剩下坐在馬上的人也隨著下馬。
霍輕和慕啟澤走到宮門前,跪拜于地,“臣參見皇上,皇上圣安。”
“不必多禮。”慕晟扶起霍輕,眼神中有一絲寵溺,“霍輕你,此次大勝歸來,如此英才,真乃我天朝之幸!”
“皇上過譽了。”霍輕微彎著身子,面色冷淡,沒有絲毫浮動。
慕晟攬著霍輕的肩膀,走進(jìn)皇城,其他人跟在后面也一同走進(jìn)去。
清正殿的朝堂上,慕晟坐于殿上,黃色的龍袍,一身天子的威嚴(yán)。
“這次十里鎮(zhèn)一戰(zhàn),霍將軍真是謀略得當(dāng),才能逆轉(zhuǎn)戰(zhàn)局,一展我天朝風(fēng)采?!?p> 殿下一眾官員對霍輕一頓猛夸,說不上溜須拍馬,但也多是臺面話,真心誠意的不多,還有些,透著酸溜溜的味道。
“皇上?!被糨p從列中走出,立于殿下,雙手托著折好的紙。
“呈上來。”一旁的太監(jiān)走到殿下,接過霍輕手中的紙,呈到皇上面前。
“這就是之前說的停戰(zhàn)協(xié)議?”慕晟捏著薄薄的兩張紙,臉上漫上了欣喜。
“是?!?p> “做得好!”
之前回來傳消息的士兵只說了簽定了協(xié)議,并未說明協(xié)議的具體內(nèi)容,見到協(xié)議的具體內(nèi)容,慕晟的心情更加舒暢。
“霍輕,鑒于你此次所立的軍功,朕要給你賞賜!”慕晟臉上滿是笑意,“說吧,你想要什么!”
“皇上,臣斗膽希望可以將給臣的賞賜給予那些犧牲士兵的家屬,臣在皇上身旁,深受皇恩,無所缺亦無所求,但那些亡故士兵的家人,失去了親人,更有的還失去了生活來源,所以臣希望可以將臣的這份賞賜加到他們身上。”
“好,霍輕你有這樣的想法說明你很重視這些士兵,有你這樣的將領(lǐng),怎會擔(dān)心士兵的衷心!”慕晟點點頭,看著霍輕,“按你說的辦!”
“謝皇上?!被糨p立于殿下,跪拜叩謝。
之后,朝堂上,三三兩兩有些人奏議著一些事情,半個時辰后息于平靜。
“眾位愛卿,若無其他事,便可退下了。”慕晟看著霍輕,“霍輕你留下?!?p> 眾人退下后,慕晟帶著霍輕去到了和正殿。
“輕兒,你這半年多沒有消息,可要嚇?biāo)离蘖恕!蹦疥煞鲋乜冢行┡狻?p> “讓慕伯伯擔(dān)心了,是輕兒的罪過?!被糨p抱拳,微低著頭,算是賠罪。
“行了!”慕晟拉著霍輕坐到一旁,“怎么樣,沒有受傷吧!”
“當(dāng)然沒有!”霍輕起身,原地轉(zhuǎn)了個圈,伸了伸胳膊,踢了踢腿,證明自己毫發(fā)無損。
慕晟坐在榻上,臉上暖暖的笑意,和平日里帝王的感覺完全不同。
“你這協(xié)議怎么能簽成的?”這協(xié)議都算是不平等協(xié)議了,他實在想不通達(dá)其將軍怎么會答應(yīng)。
在朝堂上不過問,是對行軍的尊重,但這朝下,他還是要好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