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阿湛心里仍舊不甘示弱,但被花祈制止后便只能怒瞪著眼前的人。
“帶走!”領頭的用力一甩手,他那因憤怒而扭曲到極致的面容讓花祈感覺自己跟阿湛要大難臨頭了,所以得盡快想出辦法脫身。
被押去衙門的路上,阿湛側頭低聲問道:“剛才為何要阻止我,就眼前這些人不用你出手我都能盡數撂倒,何必還要被他們抓著走?”
這是阿湛最近幾日來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卻是因為花祈阻止了他打架,想必也是這一路憋了許久。
“你能打可以逃,但我不行。好不容易在這有點眉目,我可不能就這樣放棄?!被ㄆ硪贿吇卮鹨贿吽妓髦室夥怕_步,為自己拖住時間。
這是阿湛沒有顧慮到的,他不理解花祈的執(zhí)著,更不知她求仙的緣由,就像是在做一個徒勞的事情,遙遙無期。
阿湛心想著打又不能打,逃又不能逃,也不會有人來救他們,等真的到了衙門,怕是插翅難飛。
他不由得側目望向花祈,只見花祈眉頭緊蹙,看來還是沒有想到法子,若是真到了最后一刻,自己必定竭盡全力保眼前人安全,畢竟有恩于自己。
這個決定暗暗落在阿湛心中,深邃的雙眸一瞬不瞬地緊盯著花祈。
良久,一行人來到了衙門。
升堂后,一聲清脆的案板拍桌,嚇得花祈一哆嗦。
“堂下人所犯何事?”
“知府大人吶,您可得為我們做主,這東街的攤位向來可是由我們陸大少爺掌管的。今日不知從哪冒出來的毛頭小子,偷偷加塞攤位不交錢就算了,還我們打成這樣!”領頭的開口就是一頓哭訴,指著自己跟身后幾人臉上的傷就抱怨起來。
“竟有這等惡劣之事,你等將王法置于何地?”
知府大人看著那幾人滿身的傷,再看另外兩個被告毫發(fā)無傷,便怒不可遏地指著花祈和阿湛,洪亮的聲音讓門外看熱鬧的人聽得一清二楚。
阿湛一記凌厲的眼神過去,嚇得那幾人瑟瑟發(fā)抖。
現場的人心里都在清楚不過了,到底是誰先動的手,打不過別人還在這惡人先告狀。
“就是,如若知府大人不能好好的給他們懲罰,那小人就只能稟明陸大少爺,請他來為我們做主了!”
領頭人好了傷疤忘了疼,隨即附和著,突然他斂去哀容,陰狠地眼神直直地盯著堂上之人。
花祈聽出了這領頭的話里有話,他怕知府定罪太過公正,難以解他心頭只恨,還真是睚眥必報的人。
知府大人欲言又止,微妙的表情讓花祈更加確信了心中所想。
“現在證據確鑿,你們還有何話要說的?”
只見花祈低聲一笑,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了她的身上。
“你笑什么?”知府大人疑惑的問道。
“我笑你們要大難領頭了,還在這想定我們的罪?!被ㄆ韾灪咭宦暎S后抬頭看向他們每一個人,眼神中充滿了憐憫。
這話讓在場的人都驚掉了下巴。
領頭上下打量著花祈,這穿著打扮就不像個名門貴族的樣,定是死到臨頭還在嚇唬人。
“小丫頭片子嚇唬人的本事還不小,知府大人別跟他們費口舌了,最直接定罪吧!”
“我看你們誰敢,我們可是文王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