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見~明天記得來酒館找我哦,就這樣?!?p> 砰,大門緊閉。
白揮手告別,然后轉身收拾桌子上的一片狼藉,垃圾桶已經(jīng)裝滿,桌面靠墻的一側堆滿了果核約占三分之二。
收拾干凈后,白又回到了地下室開始熟絡新的經(jīng)驗。
......
第二天,傍晚,離宵禁還有半個小時的時間,大街上已進看不見多少行人,店鋪大門緊閉,城市中心的噴泉也唯有最中心的一座泉眼高高涌起,映射著夕陽的余輝,給酒館迷途的客人指引歸途的路。
黑街的最邊緣,成群的制式房群最外圍,雖依舊是人跡罕至之地,但相比起最深處地毫無人至,這里還是有少許的人居住的。
緊閉的大門被打開,簡易的一身皮甲,手里提著一盞煤燈,小心地用手護著火苗不讓其被吹滅,從破爛地圍墻縫隙直接跨過,皮鞋踩在碎石上發(fā)出聲響,看著從正門走出來的伙伴,嘲諷了句便繼續(xù)前行。
抬頭看了看天色,舒緩的陽光暖暖地照在一張沒有血色的臉上,讓長時間倒差顯得蒼白的臉上浮現(xiàn)了幾絲紅潤,但這只是杯水車薪,突如其來的寒風打斷了這片刻的享受,緊了緊身子,燭火照亮了有些驚慌的雙目,很快閑的鎮(zhèn)定下來。
再次用手護住了煤燈,這次被遮掩地嚴嚴實實,恰好照亮了地面一條被踏出來的小路。
從砂石地面踏上綠莔小路,像是轉換了心情一般,腳步也變得輕快起來,柔軟的草地削匿掉空氣中的喧雜,夜,轉瞬將至。
......
寬大的倉儲間,周圍一覽無余的路綠意,接連數(shù)坐排列在一起,大約4個大間,間隔數(shù)米,門口堆著磚石壘成的小椅,稍遠站立著同款裝束的兩人,站的筆直。
“終于來了,巡邏的老早就過來了。”
不遠處昏暗地草地傳來一絲亮光,起初只有螢火蟲的大小,兩人矚目觀望,待得形成一張手的倒影后,木地張開,映在草地的巨爪與環(huán)境融為一體,火光得以照亮那張慘白的面容。
“他們是他們,行了,這不是過來來嗎,你們可以回去了。”
一聲輕哼,來著腳步明顯放慢,在兩人不耐地木光之下,跨過了柵欄,與兩人對面。
皺了皺眉頭,原先看守的兩人之一轉身對著來著,在其轉身剛要開口的時候,另外一人揚起了手,對著屁股拍了下去。
“你干什么?!”飛快地扭過了頭,怒目對著后者。
“有灰塵?!迸e起雙手,指了指后面的磚椅,前者見狀自己動手拍打干凈,后者慫了慫肩,扭腰拽著褲角又看了看才放了下來,轉身過去搬起了地面的磚塊。
“哼,有這個必要嗎,每次還特地害得我又要再搬一遍?!?p> “沒次都這個時間過來,想坐自己做去,別廢話了,沒有檢查還不知足?!睋踉诹税岽u的人面前,滿是厭惡。
‘哼’了一聲,走到倉庫的邊角,踮起腳尖,油燈靠上,點燃了高處的火把,依次點燃了另外一處,之后便把油燈吹滅放在了地面,輕輕靠在門前閉目,似乎還沒睡醒的樣子。
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是剛剛去搬磚的那人,另一個招了招手,又扭身看了看背后的昏暗。
“另外一個呢?怎么還沒過來?”又轉身對著門口那人說道。
“誰知道啊,應該就在后面的?!贝蛄藗€哈欠,艱難的睜開了一只眼,兩人對視,少頃揚了揚頭,說道:“那不是來了,趕快滾吧!”
不遠處隨著他聲音的響起,又隱約亮起了一點火光。
轉身看了一眼,便招呼另外一人一起離開,兩人靠在一起,依靠著早已備好的煤燈,三團火球逐漸靠近形成了三角。
“怎么了,迷路了來找?guī)椭鷨幔氵t到了知道嗎!嘖...干什么,可惡!”
草地上被拉長的影子變短朝著內側微微靠攏,被突如其來的光閃的措手不及,報復般的,這邊的手也高高抬起,消瘦的男子面無表情,嘴巴微張,左手的五指有規(guī)律地擺動著,揚在肩膀之上。
火光鑄定,同一時刻左手停止了擺動,食指豎起,靠近嘴巴舔了舔指肚。
“你...不對,先...”
察覺到不對的第一時間,煤燈砸向了對面,消瘦男子身體左傾,右手的煤燈也垂直落地,搬磚的小弟被一只手抵著后退,煤燈翻轉到上空,劃過的光線,最后照亮了消瘦的臉龐,舌頭露出了一半掩住酒窩,志在必得的笑容,讓一旁正戒備著的人的內心又迷上了一層不安。
雙劍!簡短的刀刃最小動作之下出鞘,左手拔劍時,不經(jīng)意之間抹了下衣角,還未帶對面兩人反應過來,其一只是拔出長劍的四分之一。
草地被撕裂發(fā)出聲響,顧不得一旁的伙伴,眼睛睜大,仔細分辨著劍的方位,拉出一半的長劍橫格駕住了劍刃,另一旁的人就沒有那么好運,沒有反應過來的瞬間,就被刺穿了心臟。
似是沒有反應過來自己已經(jīng)死亡的事實,長劍沒入身體被松開,踉蹌地后退了幾步,看著胸口不及劍刃粗細的刀柄,刀柄處細細地纏著圈繃帶,伸手想要握住刀柄,‘哇’地一口,無力地握著刀柄,仿佛這是他最后的支撐,搖搖欲墜的身體似乎下一秒就會倒地。
短劍被招架,消瘦男子依舊面無表情,放開了左手的短劍,整個身體都壓在了右手,讓對面無心關心已經(jīng)活不了多久的同伴,全力維持著現(xiàn)狀。
掠過還在嘗試著的一人,終究是已經(jīng)被抵擋住,后力不足,積蓄了些許的力量,全力一支,短劍被擊開,消瘦的身體似乎也因此失去平衡,只剩下左腳在苦苦支撐。
贏了!
長劍完全出鞘,失去平衡的消瘦男子根本就無力抵擋這一擊,眼角掃過跪地的同伴,鮮血遠遠不斷地從傷口涌出,已經(jīng)避免不了死亡。
沒關系,我給你報仇了!這樣想著,但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瞳孔微微一縮。
消瘦男子倒在了地面,用手撐著地面站了起來,嫌棄的看了看左手被鮮血和泥土污染了地繃帶,一步步走到大口喘氣的另一人面前。
一腳踹飛了最后支撐著他身體的長劍,他似乎還想要說些什么,最終也只是從其嘴里冒出了些血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