秉時看著還在夢魘中的孟舒窈,神色變得有些古怪。
“師妹,這段時間舒窈見過什么人,她最近有沒有下過山?”
秉時聽說馨蘭苑著火,也聽說有弟子受傷,這才帶著丹藥大半夜的趕過來,沒成想雨柔師妹和師兄還沒有休息,縹緲峰燈火通明,似乎還在調(diào)查火災(zāi)之事。
雨柔見秉時過來,很是著急,剛才還好好的,現(xiàn)在怎么就變成這副樣子。
孟秉陽還在前面交代弟子善后火災(zāi)之事,根本不知道后面發(fā)生的。
秉時上前握住孟舒窈的手腕,一縷精純的靈力順著她的經(jīng)脈游走,可剛剛到達(dá)手臂的位置,自己輸入的靈力瞬間被什么東西彈了回來。
秉時一把松開握住孟舒窈的手,自己的手仿佛被針刺了一般,火辣辣的疼。
陸雨柔見秉時被彈開,心中焦急,“你還好吧?怎么回事?”
他搖搖頭,剛想說話,就聽見門口有動靜,抬眼看去,看見孟秉陽從門外走進來,站在床沿邊上。
“雨柔,舒窈不是簡單的夢魘,應(yīng)該是有人給她施法,讓她陷在夢魘之中。你不要著急了,你先出去?!?p> 孟秉陽上前拍了拍愛妻的肩膀,安慰她幾句,便把她送出房間。
“敏思,敏旋,你們跟我進來。”
他們還沒走,孟秉陽在安排他們善后,卻不成想出了這么一檔子事情。
孟秉陽和秉時互相看看,都用對方的眼神看到些許無奈,看來也只有用哪個辦法了。
兩人快速站好位置,同時指揮著敏思和敏旋也站到相應(yīng)的位置上,四人站好,孟秉陽從腰間扯下一枚玉佩,拋向空中。
玉佩發(fā)出盈盈藍(lán)光,溫柔灑在孟舒窈身上。
孟秉陽手中快速結(jié)了一個繁雜的法印,法印打在孟舒窈身上,配合著玉佩發(fā)出的藍(lán)光,孟舒窈的眉頭漸漸松開,臉上的表情也漸漸柔和,五指松開,就連呼吸都變得平和。
孟舒窈情緒穩(wěn)定下來,四人才收回法術(shù),變得心安。
遠(yuǎn)在昆侖山,長樂的指尖一陣針扎似的疼痛,她連忙收回法術(shù)。
鳳兮愣了一下,趕緊上前查看,“怎么了?”
反過她的手,掌心一片黑黑的痕跡。
“是反噬?!?p> 長樂收起法術(shù),瞧著掌心的黑痕,神情有些好笑,嘴角彎彎,“看來,月璃這次投胎到一個好人家呀!孟秉陽為了幫她驅(qū)除夢魘,竟然用少陽開派祖師留下的圣物來幫她,你說這是福,還是禍呢?”
長樂抬手隨意捻了一個咒印,手中的黑色痕跡慢慢淡化,恢復(fù)如初。
“什么少陽圣物?”
長樂將擺放在幾前的鳳凰花細(xì)細(xì)把玩,慢慢回想,想到當(dāng)初凡間建立修仙門派的往事,“少陽創(chuàng)派之初,其掌門留下兩樣掌門信物,也是少陽圣物。一件是掌門所持的青虹劍,歷任掌門繼承掌門之位時,需要當(dāng)眾滴血繼承;而另一件,則是由一塊完整的羊脂玉雕刻成的,叫做元陽玉佩,里面含有歷代掌門的法力。每一任掌門在彌留之際,都會把法力留在元陽玉佩里,相傳有著無窮的力量,倒也是世間的一件寶物?!?p> “然后呢?”鳳兮把玩著自己臉上的面具,一雙眼睛盯著面前的人,“你不要告訴我,那塊玉佩,連你都要忌憚?!?p> 長樂回頭看著他,淡淡一笑,笑的危險。
“你認(rèn)為身為神族的我,會懼怕幾個掌門所留下的力量。我是怕你的月璃,因為兩股法力沖突,會永遠(yuǎn)留在夢魘中,出不來?;蛘呤窃趦晒闪α康臎_擊下,化為齏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