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霄宮大弟子靜容率先表態(tài),其他弟子自然也是全部聽令靜容的命令。
而跟也是來徐州做任務(wù)的其他門派的弟子,自然是不甘示弱,紛紛表態(tài)決定要留在徐州,鏟除妖獸,幫助徐州恢復(fù)往日榮光。
他們愿意留下,敏思很激動也很感激,是打心底的感激,有大家一起留下,挽救徐州真的可能有幾分希望。
敏旋是個踏實(shí)干活的,一早就帶著人在徐州城走了幾圈。
查探一番,發(fā)現(xiàn)徐州城大部分人都已經(jīng)感染了,沒有感染或者感染比較輕的,基本都是徐州的大戶。
他們家中總是喜歡收藏幾件法寶法器,或者從什么仙家弟子那得到了些許可以辟邪護(hù)身的東西,有了辟邪護(hù)身的法寶,他們算是少了些折磨。
越是探查情況,敏旋覺得奇怪的地方越多,而且徐州的情況很棘手。
孟舒窈心中亂的很,索性也跟他們一起探查。從華城開始,她就很喜歡跟在傅卿凡身邊,尤其是經(jīng)歷了皇宮之事后,就越發(fā)喜歡了。
徐州情況特殊,傅卿凡本來就不放心孟舒窈,現(xiàn)在直接就把她時時刻刻帶在自己身邊,一時半刻都不能離開自己視線。
“傅師兄,你說也是真奇怪,蜚蜚怎么會出現(xiàn)在徐州,相隔幾千里的,跑到徐州來做什么?難道最近徐州要有異寶現(xiàn)時,他們來湊熱鬧?”
確定了瘟疫是兇獸傳播,孟舒瑤心中全是疑惑,徐州全部的大吉之地,且相聚千里,難道是有人送來的。
雖然自己從來沒有來過徐州,可她卻聽大師兄說過徐州的風(fēng)景,說過徐州的人文。徐州是一個很富庶的地方,而且物產(chǎn)豐富,人杰地靈。即便如此,也算不上天福寶地。
再瞧瞧眼前徐州衰敗的模樣,孟舒窈不禁露出幾分凄涼之色。
若是此次他們無法挽救徐州,恐怕徐州自此便會成為禁地,成為死城,將永遠(yuǎn)成為這片大陸上的禁忌之地。
“傅師兄,我們已經(jīng)走了許久,我還要回徐府準(zhǔn)備解藥。”
孟舒窈惦記敏思的父親和弟弟,還有徐家的老老少少,“女貞樹的枝葉我有帶一些,像其他的一些藥材我也有特意多備。只是我需要時間來練就解藥,而且疫病也不是一朝一夕就能救好的,恐怕我們要在徐州多住上一段日子。”
傅卿凡也不知道為什么,始終覺得心里不太踏實(shí),可說不清道不明的奇怪感覺又不知從何而來。
聽到孟舒窈說要回去,傅卿凡拉住她準(zhǔn)備送她回徐府。徐州城內(nèi)危機(jī)四伏,他不能放任她一個人獨(dú)自回去。
“徐州城現(xiàn)在這副模樣,恐怕也沒什么像樣的吃的了。徐伯年紀(jì)大了,總不能麻煩他,更何況我們?nèi)硕?,戒心也重,其他門派的師兄弟們只怕也信不過徐伯做的東西,不如我回去熬些粥,大家多少墊一墊?!?p> 一眾人路上拼命趕路,又經(jīng)過了八卦迷魂陣的驚心動魄,入了徐州本以為能吃上一口熱飯,可他們卻一直顧著四處探查,哪里還有閑心吃東西,況且徐州現(xiàn)在這個情況,也沒有什么能吃的,更沒有心情。
恍惚之間,傅卿凡感覺頭腦中靈光一閃,好似有個什么念頭一閃而過,他著急想要抓住,卻恍惚想不到究竟是什么。
“舒窈,你剛才說什么?”
傅卿凡很是著急,他一把拉住孟舒窈的手臂,著急地問她,她現(xiàn)在著急要搞明白自己一閃而過的靈光到底是什么。
孟舒窈被他拉的生疼,小小掙扎了下,可是自己很少見到傅卿凡著急的樣子,想來應(yīng)該是想到了其中的關(guān)關(guān)鍵和很重要的問題所在。
“我說我們要回徐府吃些東西,一直不吃東西也不行,我們從八卦迷魂陣到現(xiàn)在,滴水未進(jìn),若是一直這樣下去,身體虛弱,也會染上疫病的。而且我們回徐府吃東西,恐怕要自己做飯才可以,我們自己不嫌棄徐伯做的,但是其他門派的弟子可不會像我們一樣。”
傅卿凡扶額,他想到了其中的關(guān)鍵在哪里。
徐伯!
“我想明白了,你師兄家的家仆徐伯,一定有問題?!?p> 傅卿凡懷疑徐伯,孟舒瑤立刻反駁。
“不可能,徐伯怎么可能會有問題?師兄說徐伯在徐家工作多年,是一個老實(shí)本分的。師兄,就算你懷疑也要有理有據(jù),你不能隨意猜測的?!?p> 孟舒瑤很是急切站出來,反駁傅卿凡的猜測,敏思是門派中天資出眾的弟子,他家中的人又怎么可能會有問題。
孟舒瑤心智有損,她現(xiàn)在是個凡人,不懂情愛,沒有邏輯,做事憑著自己的一股沖勁兒,絲毫不會細(xì)想其中的緣由。
“你聽我說,剛才我們都說這城中百姓死了很多人,就連年輕力壯身體強(qiáng)健的年輕人都死于疫病,徐伯是個年老體弱的,有沒有法術(shù)傍身,他怎么可能在感染疫病的徐州城還活著。”
傅卿凡但也沒惱怒,依舊耐心跟她解釋。
“我們見到那些活著的人,大多都是家中家底豐厚,身上有仙家寶器,你師兄在少陽應(yīng)該也往家里寄了不少好東西吧,應(yīng)該也有丹藥吧??墒撬赣H和弟弟的病卻很嚴(yán)重,要不是有丹藥和寶器,只怕他們現(xiàn)在早已跟那些死尸毫無區(qū)別。而徐伯不一樣,他既沒有靈丹妙藥,也沒有仙術(shù)法器,這樣一個普普通通的老人,怎么可能還活著!”
孟舒瑤被傅卿凡說的一愣一愣,仔細(xì)回想,確實(shí)很古怪。
可自己看不出徐伯有任何問題,怎么看都覺得徐伯就是一個普通的老人家。
在這之前,她只覺徐伯得是個普通人,聽傅卿凡道出徐伯的古怪,讓孟舒瑤再也無法像看普通人一樣看待徐伯了,即便自己看不出不同。
他們很多人都跟徐伯有過接觸,若是徐伯真有古怪,那他們豈不危險。
更何況看出徐伯有問題的只有他們兩個,那其他人呢?
一想到這,孟舒瑤著急起來,她要把趕快把這個消息告訴所有人,可又恨自己不會法術(shù),不能即使及時傳遞消息。
“那怎么辦?不知道有沒有弟子回了徐府,若是他們回了徐伯,徐伯心生歹意,對師兄弟下手怎么辦?我們少陽弟子也就算了,其他門派的弟子怎么辦?若是其他門派弟子因?yàn)樘蕴愂軅?,或者是死亡,承辦巽楚大會的少陽肯定會成為眾矢之的的。”
孟舒瑤擔(dān)心的可不僅僅是只有這些,她更擔(dān)心的是少陽的名聲。
巽楚大會辦了多少年,從來沒有在淘汰賽或者是決賽上發(fā)生過死亡的事件。
比賽都是點(diǎn)到為止,若是因?yàn)樾熘菀卟≈露鴮?dǎo)致弟子死亡,只怕少陽也會留下污點(diǎn)。
傅卿凡最見不得的便是她著急擔(dān)心,若真由自己的性子來,這些人死變便死了,與他何干?
可若是有人出事,只怕她的心里也不好受。
既然入市世走一趟,便要為這些人細(xì)細(xì)思量。
傅卿凡手中掏出一枚符紙,口中念念有詞,符紙?jiān)谑种懈∞D(zhuǎn),霎時化為千萬只彩色琉璃彩蝶,朝著四面八方飄然而去。
“你放心好了,彩蝶會通知他們,讓他們暫時不要回徐府,小心徐伯。”